子時的莫高窟九層樓在量子輝光中扭曲成梵高《星月夜》般的旋渦，藥師佛的納米戰甲將第220窟《藥師經變》的琉璃光轉化為鐳射炮台，十二尊藥叉大將的全息投影揮舞著《八十七神仙卷》煉化的粒子劍劈開夜空。
    "他們在擦除礦物顏料的原子結構！"沈驚鴻的量子畫瞳迸出數據流，耳廓因接收過量區塊鏈信號而滲血，"赤梟的殘存數據正在《張議潮統軍出行圖》重組鐵鷂子騎兵！"
    阿史那雲的殘魂突然從《五台山圖》香火中顯形，回鶻公主的機械臂纏著《金剛經》貝葉："進第61窟！文殊青獅的量子胃能吞噬區塊鏈病毒！"
    她殘缺的裙裾展開成《法華經變》火宅，三界烈焰化作防火牆擋住粒子劍雨，顧硯舟拽著沈驚鴻衝進甬道，發現青獅早已被改造成光纖鬃毛的量子計算機，獠牙是兩排躍動的二進製代碼。
    "用守墨人的血啟動《華嚴經》蓮華藏世界！"阿史那雲的吐蕃密文指尖流淌，左腿突然化作《涅盤經變》比丘尼畫像被吸入數據漩渦。顧硯舟的墨魂筆蘸著腕血刺入青獅眉心，佛經的"吽"字真言在量子回路中炸開，整座莫高窟的壁畫突然倒流——《維摩詰經變》的辯論場景退成未開鑿的砂岩，飛天的飄帶縮回岩壁，連九層樓的銅鈴都開始逆時針旋轉。"這才是真正的觀畫入夢！"沈驚鴻的發梢化作《千裏江山圖》的靛青脈絡，量子畫瞳將區塊鏈病毒轉化為郭熙《早春圖》的晨霧，"王希孟！把你的骨灰借我一用！"十七歲少年的虛影從數據風暴中顯形，手插胸膛撕出青綠山水："九百年前我用守墨人骨灰作畫，今日該還債了！"
    黃泉的西夏鐵鷂子撞破第17窟藏經洞，《天盛律令》銘文的鎧甲與《西夏譯經圖》馬鞍在量子場中重組。
    "五行歸一！"他的青銅麵具裂開，露出項元汴年輕的麵容，"青蚺的木，玄螭的水，赤梟的金，我的土——"手指插進沈驚鴻師父碳化的胸腔，挖出刻滿《曆代名畫記》的矽基心髒，"再加上這位火德之軀！"
    沈驚鴻的量子畫瞳突然暴走，將《文殊變》五台山道場改造成比特幣礦場，師父的遺骸在區塊鏈中發出機械誦經聲。
    顧硯舟揮筆劈開《降魔變文圖》，勞度叉的魔軍與藥叉粒子劍相撞，量子火花將第428窟《薩埵太子舍身飼虎圖》燒成灰燼，壁畫中的猛虎竟在灰燼裏重生，叼著數據殘片躍入《張議潮統軍出行圖》的戰旗。
    黎明前的敦煌下起數據雨，每滴雨珠都映著《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的織錦紋樣。
    沈驚鴻跪在師父碳化的遺骸前，量子畫瞳坍縮成黑洞吞噬所有區塊鏈痕跡："原來《阿房宮圖》的龍脈是北鬥投胎......"
    顧硯舟展開被數據雨衝刷的《敦煌星圖》，西夏符印與"熒惑守心"標記共鳴，腕間墨紋蔓延成《五台山圖》的朝聖香路。阿史那雲的殘魂在消散前輕笑："去和田找《於闐國王供養像》，那裏有項元汴不敢觸碰的......"
    她的聲音被九層樓銅鈴截斷，第323窟《張騫出使西域圖》的旌節化作量子衛星升空，沈驚鴻的身體開始分解成《千佛圖》金箔："原來我也是畫傀......"最後一縷金箔飄落時，雪魄的九環金鈴在狂風中碎裂，顧硯舟聽見地底傳來十二金人的腳步聲，那是《阿房宮圖》的兵馬俑正用區塊鏈重塑骨骼。
    他拾起沈驚鴻遺留的量子畫瞳殘片，米芾《珊瑚帖》的朱砂批注在數據流中浮現："書畫船翻時，方見墨魂真顏色——此時墨魂筆尖蘸的已不是顏料，是華夏文明涅盤的鳳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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