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心中哀歎。
    他一個醫生。
    治病救人還行。
    根本就不會算命，
    他真的沒有技能傳授：“技能以後再說。
    我還是幫你主持公道吧。”
    沈三世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歎口氣：“好吧。”
    他心中下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好好表現。
    師傅讓打雞就打雞，讓打狗就打狗。
    一定要拚了命地努力。
    感動師傅，努力獲得認可。
    爭取早早地學到師傅神奇的算命之術。
    三個人商定好了第二天集合時間地點。
    沈三世一個人回家了。
    冷山說去買一下用品，一個人去街上采購。
    王鐵柱覺得有必要去一趟診所。
    駕駛麵包車，在診所門口的路邊停下。
    診所裏。
    隻有李尚往一個人坐著看書。
    王鐵柱下了車，踱著步進入診所。
    李尚往以為來了患者，放下手中的書：“請問你哪裏不舒服……師傅，是你呀！”
    王鐵柱急忙攔住：“打住，以後不要叫我師傅。
    你比我年紀大。
    而且從醫時間長，無論從哪一方麵，都不能叫我師傅。”
    李尚往笑著道：“我記得上一次，我叫你師父。
    你沒有拒絕啊。”
    王鐵柱無語， 他有兩個徒弟，被叫習慣了。
    李尚往叫了一次，他也沒有當回事。
    後來掛了電話，他突然想起來。
    李尚往叫了他一聲師傅。
    從那之後，他就格外地小心。
    “不要提上一次，上一次我沒有注意。
    現在不能這麽叫。”
    李尚往一臉愁容：“那我叫你什麽？
    要不叫你女婿？
    我女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
    你不吃虧。”
    王鐵柱無語：“能不能不要提這事？”
    李尚往突然哎呀一聲：“我忘了一件事。
    咱們的房東，那個姓李。
    他總是過來打聽你的事情。
    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王鐵柱突然想起來，好長時間沒有見李豔麗了。
    想起那個身形嬌小，身材火辣的女人。
    他莫名地有些燥熱。
    見李尚往盯著自己看，他咳嗽一聲：“他找我有什麽事情？”
    李尚往笑著道：“她說你沒良心。
    這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來找她。”
    葉長青幹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先不說她了。
    診所裏情況怎麽樣？”
    李尚往搖搖頭：“不行，幾乎沒有患者就診。”
    王鐵柱笑著道：“寧願架上藥生塵，但願世上無疾苦。
    沒人來問診好啊。
    證明沒有人生病。”
    李尚往笑著道：“生病的人很多，這麽大一個牧羊鎮，怎麽可能沒有人生病。
    隻是他們都不來我這裏治病。
    還有些患者來診所，是為了找你。
    他們都不願意找我治療。”
    王鐵柱笑著道：“不要著急，等他們知道了你的醫術高超。
    一切都好了。”
    李尚往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醫院裏有人來詢問是不是換老板了。
    我說我是打工的，老板還是原來的。
    但他們總是隔三差五就來問一下。
    而且還有一個人威脅我。”
    王鐵柱聽得皺起眉頭：“威脅你什麽？”
    李尚往臉上露出擔憂：“他們說如果我是打工的。
    最好趕緊滾蛋。
    如果我是老板。
    也趕緊滾蛋。
    如果我不走。
    就會……”
    王鐵柱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就會怎樣？”
    李尚往臉色有些難看：“他們說我就會倒黴。
    頭破血流之後再滾蛋！”
    王鐵柱怒問道：“有這種事，你為什麽不早說？”
    李尚往歎口氣：“我怕，我怕你讓我回家。
    同時我也有僥幸心理。
    他們可能隻是嚇唬我。
    不一定真的動手。”
    王鐵柱皺眉不語，答應了冷山幫他找媽。
    明天就走。
    如果走後那些人來了，怎麽辦？
    就算是想找出那個威脅李尚往的人。
    也要等冷山找人回來之後。
    沉思許久之後道：“你先回家吧。
    診所關門一段時間。”
    李尚往臉色大變：“不用關門，我不怕。
    我不信他們真的敢動手。”
    不怕？
    王鐵柱疑惑地看著李尚往：“你不怕他們動手？”
    李尚往支支吾吾的道：“我怕……可是……可是我更怕窮。
    如果我有錢，給女兒買一輛車。
    給她穿漂亮衣服。
    她就不會因為錢跟男人去談戀愛。”
    王鐵柱心中顫動。
    他想起了爸爸為了給他訂親，貸款給彩禮。
    爸爸曾經說過，欠錢不可怕。
    可怕的打一輩子光棍。
    這個男人和爸爸一樣。
    拚了命地想對孩子好。
    他不想讓眼前的男人受到傷害：“你的工資照發。
    你先休假幾天。
    我回來之後，正常營業。”
    李尚往皺著眉頭道：“我不幹活，給我錢，我心裏過意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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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是診所生意也不好。
    我在家休息。
    萬一診所生意黃了怎麽辦？”
    王鐵柱笑了：“你等我回來，我保證診所一定會好起來。
    好了，不要討論這個事情了。
    現在就關門回家。”
    李尚往還想說什麽，眼見王鐵柱態度堅決，他隻好去關門。
    王鐵柱看著李尚往騎著電動車離開。
    準備開車回家。
    十米外。
    一個身材嬌小，容顏俏麗的女人，騎著小電驢迎麵而來。
    女人腳放在電動車兩側。
    雙膝貼近。
    像是用膝蓋夾著一張無形地紙。
    給人一種優雅的女性化感覺。
    又像是為了擋住男人看向大腿內側的視線。
    王鐵柱有些意外。
    李豔麗回來了。
    他的一隻手已經拉開了車門，猶豫要不要直接離開。
    “鐵柱，你等等！”
    李豔麗距離老遠就喊了一嗓子。
    王鐵柱知道走不了了，又關上車門，笑著道：“哎呀，你回來了。”
    李豔麗停下小電驢，美眸幽幽地看著王鐵柱。
    就像是一個癡情的女人，等了三年的情郎回來了一樣。
    眼裏的幽怨濃得化不開。
    王鐵柱被看得受不了：“你怎麽了？”
    李豔麗撅著小嘴：“你還問我，你都多長時間沒有找我了？”
    王鐵柱臉上有些不自然：“那啥……咱倆是房東和租客…我也不能總來找你吧。”
    你！
    李豔麗幽怨的眼神變得犀利，狠狠地剜了王鐵柱 一眼，嬌滴滴的聲音質問：“你都把我那啥了。
    你……還當咱倆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
    王鐵柱尷尬地砸吧砸吧嘴，小聲嘀咕：“要不然呢？”
    李豔麗嬌哼了一聲：“你是故意這麽說，還是故意氣我？
    你不來找我。
    嫌棄我的身材不好？”
    王鐵柱搖搖頭，如果李豔麗身材不好，那就沒有身材好的女人了。
    李豔麗哼了一聲，似乎在說算你識相，然後再次開口：“長得不漂亮？”
    王鐵柱再次搖頭：“不是，挺好的。”
    李豔麗咬了咬牙，臉上露出嬌羞，聲如蚊哼一樣道：“那是嫌棄不能給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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