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夢境琉璃的詭譎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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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永樂號” 駛入東方琉璃商道,海麵泛起的不再是尋常波浪,而是泛著珍珠光澤的琉璃色漣漪。沈昭寧撫摸著腰間的液態琉璃護腕,那是機械羽蛇沉睡後留下的守護形態,此刻卻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護腕表麵浮現出扭曲的人臉輪廓。
“娘娘!導致琉璃球的星圖變成了......” 翡翠的尖叫戛然而止。沈昭寧猛地抬頭,隻見所有琉璃設備的表麵都倒映出同一幅畫麵:一個身著水墨長袍的女子,正用琉璃筆在虛空中繪製著什麽,她腳下踩著的,竟是由無數破碎的夢境組成的旋渦。
皇帝握緊琉璃權杖,杖頭蓮花紋滲出金色光芒:“這是東方琉璃宗的秘術 —— 夢境織造術。傳說他們能將人的欲望編織成致命陷阱。” 他話音未落,紅胡子哈桑突然抱著腦袋跪倒在地,獨眼翻白:“不...... 別讓我再看到那艘沉船......”
人魚族長老的水晶球轟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在空中拚湊出一行血字:“欲入琉璃道,先破心中魔”。沈昭寧感覺後頸的齒輪印記發燙,記憶不受控地湧入腦海 —— 幼年時母親哄她入睡的歌謠,竟與此刻虛空傳來的旋律完全一致。
“小心!” 機械羽蛇的液態琉璃突然化作盾牌,擋住一道由墨色琉璃箭組成的攻擊。箭矢落地瞬間,幻化成無數手持算盤的紙人,它們的眼睛是空洞的齒輪,嘴裏念念有詞:“算盡天下財,算不盡心魔債......”
遠處的海霧中,一座漂浮的琉璃城緩緩顯現。城牆上的琉璃磚流動著七彩光芒,卻在接縫處滲出黑色黏液。城門打開,八名抬著琉璃軟轎的傀儡魚人走出,轎簾掀起,露出那個繪製夢境的女子,她腕間的琉璃鐲與沈昭寧母親的遺物如出一轍。
“昭寧坊的後人,別來無恙。” 女子輕笑,手中琉璃筆輕點,沈昭寧的眼前突然浮現出最恐怖的畫麵 —— 皇帝的身體逐漸透明化,化作數據流消散在時空裂隙中。“這就是你們的結局,除非......” 她拋出一枚刻著 “欲” 字的琉璃戒,“戴上它,成為夢境琉璃的新主人。”
皇帝的琉璃權杖抵住沈昭寧胸前:“昭寧,用算珠劍斬斷幻象!這是琉璃宗最擅長的......” 話未說完,他自己卻突然僵住,眼神變得空洞 —— 他看到了三百年前蒸汽城毀滅的另一個版本,在那個畫麵裏,親手啟動禁忌裝置的,竟是沈昭寧。
“陛下!” 沈昭寧的算珠劍泛起蓮花狀光刃,卻在觸碰到幻象的瞬間被吸收。她腕間的時空齒輪戒指突然逆向旋轉,將她拽入一個陌生的空間。這裏的一切都由琉璃鏡子構成,每個鏡子裏都映出她不同的人生:成為齒輪議會傀儡的她、失去皇帝孤身奮戰的她、還有...... 變成夢境琉璃掌控者的她。
“有趣的選擇。” 女子的聲音從鏡中傳來,“這些都是你可能的未來。而現在,隻要你戴上琉璃戒,就能避免最悲慘的結局。” 鏡中,皇帝的身影正在快速消散,他最後的口型是:“別管我......”
沈昭寧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滴落在算珠劍上。記憶突然閃回母親臨終前的場景,那時她耳邊響起的不隻是歌謠,還有一句低語:“真正的琉璃契約,是用清醒刺破虛幻”。她猛地將算珠劍刺入自己的心髒 —— 不是真的傷害,而是將算珠的共鳴波導入體內。
“破!” 隨著一聲怒吼,所有幻象轟然碎裂。沈昭寧的算珠劍綻放出耀眼光芒,劍身上浮現出母親年輕時的虛影。機械羽蛇的液態琉璃化作巨蟒,纏住琉璃城的支柱,鱗片上的蓮花紋與城牆上的齒輪印記激烈碰撞,迸發出的火花照亮了整片海域。
就在局勢逆轉之時,女子突然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與沈昭寧七分相似的麵容。她的胸口處,赫然跳動著一顆半機械半琉璃的心髒,“妹妹,你以為母親隻留下了守護靈?” 她手中的琉璃筆幻化成鎖鏈,纏住沈昭寧的腳踝,“這顆心髒,才是琉璃宗真正的秘密。”
皇帝的琉璃權杖突然與沈昭寧的算珠劍產生共鳴,兩股力量融合成一道彩虹光柱。他們身後,紅胡子哈桑的蟠龍刺青發出紅光,他從朗姆酒桶中摸出的琉璃密鑰,竟是啟動琉璃城核心的關鍵。人魚族長老的魚尾鱗片全部豎起,水晶球碎片重新組合,顯示出琉璃城地下埋藏著能改寫時間的 “命數算盤”。
“原來如此。” 沈昭寧握緊皇帝的手,算珠劍的光芒與琉璃權杖的蓮花盾交織成網,“母親的守護,不僅是機械羽蛇,更是讓我們在欲望與真相中,永遠保持清醒的勇氣。” 她將琉璃戒狠狠擲向琉璃城核心,戒指炸裂的瞬間,無數記憶碎片噴湧而出 —— 其中竟有父親年輕時與琉璃宗掌門並肩作戰的畫麵。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琉璃城的廢墟,沈昭寧在滿地狼藉中撿起半塊琉璃鏡。鏡中倒映出她與皇帝交握的手,而在他們身後,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海霧中若隱若現 —— 那是由無數夢境琉璃拚湊而成的遠古神獸,它的眼睛,是兩個正在旋轉的時空齒輪。
這一晚,沈昭寧在航海日誌上寫下:“東方琉璃商道的首戰,揭開了母親與琉璃宗的隱秘過往。那個與我相似的女子究竟是誰?父親和琉璃宗又有何淵源?而那隻神秘的夢境神獸,為何讓機械羽蛇的液態琉璃都產生了恐懼反應?” 她望著身側研究琉璃城殘骸的皇帝,他手中拿著的琉璃算盤突然發出詭異的聲響,每顆算珠都映出一個不同的未來。
紅胡子哈桑的叫嚷聲從甲板傳來:“奶奶的!機械蛇把老子的眼罩改成了夢境投影儀,現在連睡覺都能夢見沈娘娘的算珠劍砍海盜!” 沈昭寧聽著,不禁苦笑。她知道,這趟琉璃商道的冒險,才剛剛開始,而每一個謎題的解開,都將引出更多令人震驚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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