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謝九黎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我又不算人說什麽人話呀！小九兒！”
    司妖眨眼從窗台換坐到書桌。
    一雙玉腿垂吊在空中，鮮紅薄紗下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露了出來。
    容顏更是嫵媚近妖，無需任何眼神和動作，就能從骨子裏散發出蕩漾的媚意。
    往謝九黎身邊靠了靠，纖纖玉手更是挑起謝九黎的下巴：“小九~”
    “411聽指令！”謝九黎氣息冷了幾分。
    話音剛落。
    原本身若無骨的司妖，瞬間從桌上下來，站得筆直。
    魅惑人的雙目也無焦般目視前方，機械開口：“411聽主人令。”
    “回複皇宮檢測結果。”
    “是。”
    司妖依舊筆直站立，眨了眨眼睛。
    係統如意便接收到一組傳遞數據。
    與此同時司妖毫無情感道：“主人，根據對皇宮掃描檢測篩選，411發現以下關於小日本元素的物品和人物，請主人查收。”
    如意把接收數據打印，出現在謝九黎書桌上。
    她拿起幾頁紙，掃了一眼。
    著重出現日元素的地方是禦花園，以及靠近冷宮一座無人居住的偏殿。
    禦花園有四個宮女嬤嬤裏衣內側繡著細碎的櫻花，另一個則出現在嫻妃居住的翠微宮。
    而這座偏殿裏藏有桑本山所言的櫻花令牌。
    同時五人的電子畫像被如意打印出來。
    如意傳音：【411你怎麽沒把令牌拿回來？】
    司妖無辜又機械式道：“主人指令，411去皇宮溜一圈，沒有偷東西指令。”
    如意：【……都不會變通？】還以為進入這方世界她有了自主意識能靈活變通，誰知她的自主意識隻用在皮囊和調戲祖宗上！
    黎叔這時快步進入書房，對於司妖他像沒看見一樣：“小主子，桑本山那裏有個新發現。”
    “說。”
    “根據剛剛桑本山所言，他們一行細作分為兩路各自執行任務。他這一隊是由他的師父慧子帶領，主要融入皇宮和各大世家，挑起大周內亂，趁機奪權。另一隊則由昆山帶領，具體任務他並不知曉。
    慧子在宮裏籌謀多年，發展了一些為她拚命的擁護者，桑本山還說他已經一年多沒見過慧子，平時都是由陳貴妃去禦花園與慧子傳遞消息。”
    “他提到昆山——”謝九黎目光落看向司妖：“411聽指令，去地牢過濾桑本山記憶，從中提取關於倭國細作信息。”
    司妖：“411收到指令。”
    眨眼，書房裏已經不見司妖。
    “我先去趟皇宮。”
    謝九黎直接來到冷宮附近那座偏殿。
    整個偏殿空無一人，潮濕陰寒。
    她進入內殿，根據司妖傳遞的掃描圖紙，來到藏匿櫻花令牌的角落。
    蹲下身，撬開石板，從裏麵取出盒子，確定裝的就是那枚玄鐵櫻花令牌，將其收入係統。
    準備離開之際，察覺外麵有動靜，隨即閃身進入係統。
    不一會，三個老嬤嬤兩人掌燈一人手裏拿著棍棒警惕周圍，小心翼翼進入內殿。
    “快找找……師父臨終前把東西就藏在這裏。”
    “咱們已經來找過好幾次了，都不曾見到，會不會記錯了？”
    “不會的，就在這座偏殿裏。”
    兩個掌燈的嬤嬤開始四下尋找，手持棍棒的則守在門口警惕周圍。
    “要快點找到，不然商會那邊不會方便行事。”
    其中一個掌燈的突然開口：“也不知道他們接到本山君沒？”
    另一個接話：“沒傳信回來，定一切順利，現在本山君應當已經在去往青州路上。”
    門口的嬤嬤歎息低聲道：“等到了青州，本山君應該就知曉師父一年前就已經去世。這次咱們都太冒進了，搭了陳家和徐家進去，還未能成事。”
    掌燈的說：“這段時間都不要輕舉妄動，靜待合適時機，等聯係上昆山大人咱們就有轉機了。”
    門口的嬤嬤警惕周圍：“你們快點找，不宜在這裏待太久。”
    兩個掌燈嬤嬤翻找半天，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時，忽然刮起一陣冷風。
    “小……”門口嬤嬤‘心’字還未說出口，就直覺喉頭一緊。
    “噗嗤……”
    噴出一口鮮血，目瞪口呆倒地斷了氣。
    另外兩個嬤嬤背靠背，眼中滿是警戒。
    “誰？誰誰裝神弄鬼？”
    冷風再次吹來。
    “屏息……”剛說完，兩個嬤嬤都直覺被人狠狠掐著脖頸，喘息越發困難。
    謝九黎一身紅衣出現時，兩個嬤嬤直挺挺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灑了化屍水，沒做停留便離開偏殿。
    從剛剛嬤嬤的話中得知，慧子一年前就死了。
    司妖傳遞的掃描畫像上，除了這三個嬤嬤還有兩個宮女。
    其中一個是給禦花園修剪花草的掌使，陳玉芙就是給此人傳遞消息。
    另一個則是翠微宮醫女。
    謝九黎眸底幽深，嫻妃和這些人之間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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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或者嫻妃或者那個醫女就是細作之一。
    看來她要親自會一會這個嫻妃。
    翠微宮。
    纏綿病榻的嫻妃猛然驚醒。
    身邊守夜醫女快速過來：“娘娘……娘娘可是做噩夢了？”
    醫女給嫻妃倒了杯水，同時輕撫後背給其順氣。
    嫻妃蒼白的臉色在喝完水後，稍有緩和。
    “什麽時辰了？”
    “還有半刻鍾就到寅時。”
    醫女把完脈，確定隻是噩夢受驚。
    便扶著嫻妃躺下。
    但躺在榻上的嫻妃卻怎麽都睡不著。
    “靈鷲。”
    “娘娘我在。”醫女半跪在床榻邊，輕輕拍著嫻妃，似是在哄她入睡。
    嫻妃側身躺著：“你跟本宮多久了？”
    “十餘年了，娘娘。”
    “都這麽久了，委屈你每日這麽盡心盡力照顧本宮。”嫻妃聲音很輕，剛剛的受驚已經緩過來。
    靈鷲帶笑：“娘娘說的這是哪裏話，若當年不是娘娘出手相救，靈鷲恐早就去地府報到，照顧您一點也不委屈。”
    嫻妃也微微笑著，拉起靈柩的手，輕輕拍了拍：“本宮恐沒幾日活頭，等過幾日找個機會本宮跟皇上請命送你出宮，不用為了本宮守在這高牆內磋磨度日。”
    靈柩搖頭，抽出手給嫻妃捏了捏被子：“您的病會好的，我一定會找到雪神醫為您醫治的。”
    嫻妃歎息，沒再多言，隻是當看到靈柩手腕上的串珠，愣了一下：“這串珠你還戴著呀？”
    “嗯，這是娘娘送的，靈柩喜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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