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一聽，神色還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裝作一副平淡的搭話，道：“和咱們又沒有關係，快掃好你的地吧。”
    6872假扮的小太監翻了個白眼，“你真是沒意思，我可是聽大公公說，好像是霄王府的人。我親眼看到那些人神色匆匆地搬了不少刑具進去，估計是要出人命。”
    小凳子神情一變，6872裝作去拿收葉子的工具，也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一時之間，院內隻剩下的小凳子，他裝模作樣的，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一旁，恍惚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匆匆的離開了，他離開的方向正是養心殿的方向。
    6872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小樣還拿捏不了你。”
    隨即便抽身離開了，隻留下還在原地恍惚，不知道自己拿著掃把幹什麽的小太監。
    養生堂內，見褚子玉已經醒了過來，皇帝揮手示意不用再潑了，一旁提著水桶的太監也退到後麵。
    “秦玉，沙漏是你換的？”
    皇帝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響起。褚子玉雖然睜開了眼睛還低著頭，遮住了他眼底的震驚之色。
    隨即神色變幻，抬起頭來，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是臣換的。”
    皇帝身旁的大公公瑾言麵色凝重，雙手不自覺地將手中的浮塵攥得更緊了些。他萬萬沒有料到，眼前之人竟然會如此坦率地親口承認這一切。
    回想起踏入宮殿之前，李向兵那苦苦哀求的模樣，瑾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想當年，他們二人因緣際會相伴多年，可其間卻誤會重重、糾葛不斷。
    即便如今那些誤會已然冰釋前嫌，但就如同那被鐵釘深深嵌入的木頭一般，即使強行拔出鐵釘，木頭上所留下的瘡疤和痕跡依舊清晰可見。
    然而，讓瑾言倍感意外的是，這次他竟會選擇低頭服軟，而且還是因為他那個一直以來都頗為倔強的徒弟。
    此刻，殿外的李向兵早已獲知了裏麵發生的事情，但礙於宮規森嚴，他根本無法進入殿內，隻能在外麵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
    皇帝聽到褚子玉坦然承認，微微眯起眼，“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與此同時，坐在龍椅之上的陛下臉色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想法。
    褚子玉深吸一口氣，“陛下，臣知曉，但臣不得不這麽做。那沙漏若是不換，臣想要進一步親近霄王，成為他的心腹，怕是沒有這麽容易。”
    皇帝冷笑一聲，“那這麽說來，朕是冤枉你了。”
    褚子玉搖了搖頭，“陛下並未冤枉臣，臣的確犯了錯，願受罰。”
    就在此時，瑾言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插話道。
    “陛下，此事與其罰他，不如讓他將功補過，畢竟想要達到這種地步的臥底，也是要耗費無數心力。”瑾言上前一步說道。
    皇帝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似在思考。良久，他才緩緩道：“罷了，看在瑾言的份上，此次便饒了你。但你記住，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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