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日光燈慘白刺眼，消毒水味混著紅酒的醇香在狹小空間裏發酵。褚子玉坐在診療床邊沿，看著林詞安翻找藥櫃的背影——白襯衫下肩胛骨的輪廓隨著動作起伏，像一對被紅酒染紅的蝶翼。
    "脫衣服。"林詞安拿著碘伏棉簽轉身，聲音冷硬。
    褚子玉慢條斯理地解開浸透的襯衫紐扣，金屬胸鏈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冷光。他故意讓動作顯得笨拙，指尖幾次"不小心"蹭過被夾折磨得紅腫的紅釘尖，滿意地聽到林詞安呼吸一滯。
    "任務三：毀掉林詞安珍視的黑色筆記本，限時兩小時。懲罰等級——"
    褚子玉在腦內掐斷提示音。他太熟悉這個任務了——一周目時那本筆記裏記錄著林詞安為孤兒院孩子們設計的助學企劃，被他當眾燒毀後直接導致黑化值暴漲30。
    "轉過去。"林詞安用鑷子夾起沾滿碘伏的棉球，聲音比鑷子還冷。他目光掃過褚子玉後背交錯的電擊傷痕，指尖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褚子玉背對他跪坐在病床上，腰鏈隨著動作發出細碎聲響。當冰涼的碘伏觸到傷口時，他猛地繃緊脊背，鏈條瞬間勒進肌理，在腰窩處壓出泛紅的菱形紋路。
    "疼就喊出來。"林詞安突然掐住他的後頸，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頸椎，"裝什麽可憐？"
    褚子玉卻低笑起來，扭頭時嘴唇幾乎擦過對方手腕："你手抖了。"他盯著林詞安泛白的指節，"心疼我？"
    這句話像按下某個開關。林詞安猛地將他按倒在病床，膝蓋頂進他雙腿之間，沾滿碘伏的棉簽狠狠摁在鎖骨咬痕上："我心疼你怎麽沒死在一周目！"
    消毒水刺痛傷口的同時，褚子玉突然瞥見林詞安西裝外套內袋露出的筆記本一角——黑色皮革封麵，邊緣已經起毛，正是任務要求銷毀的那本。
    褚子玉突然翻身將林詞安反壓在身下。這個動作讓診療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趁機用膝蓋壓住對方右手，指尖靈巧地探入西裝內袋。
    "你幹什麽？"林詞安瞳孔驟縮，左手猛地攥住他手腕。但褚子玉已經抽出了筆記本，借著掙紮的動作迅速翻開封皮——
    泛黃的紙頁上，鉛筆繪製的童話人物栩栩如生：穿星空裙的小女孩在給月亮係圍巾，缺胳膊的玩具熊在教小蒲公英認字。每幅畫角落都標注著日期和名字：小葡萄7歲生日願望、阿傑第一次寫字紀念...
    最新一頁是未完成的線稿：戴學士帽的少年站在孤兒院門口，身後跟著一群歡呼的小豆丁。畫邊標注著"給星星之家的禮物"，日期正是今天。
    "還給我！"林詞安聲音陡然拔高，指甲陷入褚子玉腕間皮膚。向來遊刃有餘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痕，慌亂得像個被搶走珍寶的孩子。
    褚子玉怔忪的瞬間，醫務室門把手突然轉動。
    "詞安？我聽到聲音..."楚驍溫潤的嗓音從門縫滲入，伴隨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
    電光火石間，褚子玉做了個讓所有人愣住的動作——他扯開自己襯衫，將筆記本塞進內衣夾層，金屬鏈條恰好卡住本子邊緣。這個姿勢讓他不得不挺起胸膛，夾上的紅寶石因擠壓而更深地陷入肌膚。
    他俯身到林詞安耳邊，手指卻撫上林詞安漲紅的臉，"正好讓楚學長看看，你是怎麽"照顧"我的？"
    門開刹那，楚驍看到的是這樣一幕：林詞安跨坐在褚子玉腰間，白襯衫淩亂敞開，而褚子玉衣不蔽體地仰躺著，胸口可疑地起伏。診療床單上紅酒漬與碘伏混成曖昧的粉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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