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褚子玉突然逼近一步，眼中寒光乍現，“隻是在想怎麽處理我這個目擊者？就像你處理孤兒院那些‘實驗數據’一樣？”
    楚驍的瞳孔驟然收縮，手術刀在指間轉了個危險的弧度：“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比你想象的更多。”褚子玉冷笑，手指在背後悄悄按下手表上的緊急發送鍵，“比如x2743的真實作用，比如‘安心醫療’背後的星辰集團，再比如——”
    他猛地側身，躲過楚驍突然刺來的手術刀，反手一記肘擊打在對方肋下：“你父親楚明輝的‘人類優化計劃’！”
    楚驍悶哼一聲，眼鏡滑落，露出那雙充滿瘋狂的眼睛：“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突然大笑起來，“可惜太晚了！星星之家現在應該已經——”
    手術刀朝著褚子玉咽喉劃來：“你該死了！”
    褚子玉早有準備，一個後仰避開鋒芒，同時抬腿踹向楚驍手腕。手術刀當啷落地，但楚驍卻趁機按下了牆上的另一個按鈕——實驗室的通風係統突然噴出淡藍色霧氣。
    “x2743的氣溶膠形態。”楚驍迅速戴上防毒麵具，聲音變得沉悶，“享受你的最後一課吧，褚同學。”
    褚子玉屏住呼吸，但已經吸入少量霧氣。幾乎瞬間，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四肢變得沉重。朦朧中，他看到楚驍撿起手術刀，緩步走來。
    “放心，你會成為絕佳的試驗品。”楚驍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畢竟能識破計劃的人可不多……”
    楚驍卻笑了，手術刀在褚子玉鎖骨上劃出一道血線。
    將一管藍色液體注入褚子玉頸部靜脈：“讓我們看看，改良版x2743在成年人體內的效果。”
    褚子玉趁機掙脫束縛，卻因藥物作用踉蹌倒地。他的指尖碰到楚驍掉落的手表，表盤背麵刻著一行小字：星辰集團首席研究員——楚驍。
    “原來如此……”褚子玉咳出一口血，突然笑了，“你不是楚驍。”
    “楚驍”挑眉，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與楚驍七分相似的臉：“正式認識一下，我是楚煜，楚驍的雙胞胎哥哥。”
    後麵褚子玉已經聽不清了，藥物生效的瞬間，褚子玉的瞳孔急劇收縮。
    他的視野驟然模糊，像是被浸入冰水，又像是被烈火灼燒。四肢如灌了鉛般沉重，指尖微微抽搐，卻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
    ——x2743，起效真快啊。
    他在心裏冷笑，任由那股麻痹感順著血管蔓延，直到連呼吸都變得遲緩。
    楚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扭曲的笑意：“別掙紮了，褚同學，這藥專為‘特殊樣本’設計……”
    褚子玉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譏誚。
    ——他根本沒打算掙紮。
    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他的計劃。
    腦內，係統6872焦急地閃爍紅光）
    6872：“大佬！你的生命體征在急速下降！再這樣下去——”
    褚子玉輕笑）：“慌什麽？我不是讓你提前調整了代謝速率嗎？”
    6872：“可這藥量足以讓普通人心髒驟停！你故意吸入那麽多，就為了讓林詞安‘英雄救美’？！”
    褚子玉漫不經心）：“不然呢？黑化值降得不夠快，總得加點猛料。”
    他的意識開始飄散，但唇角的弧度卻未減分毫。
    ——他就是要讓林詞安親眼看著他倒下。
    ——要讓他親手接住他。
    ——要讓他……再也放不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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