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希聲跟著笑笑，然後把小蛋糕吃掉，說實話，她最近不算忙，但是每天運動量也大，這點飯完全沒問題，她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再吃半碗海腸撈飯。
    展確看她這表情，“我就吃你半碗海腸撈飯，過不去了是吧？”
    “哪裏？”衛希聲否認，“但是展老師，許老師好像不知道誒，要不我去提一提？”
    展確見鬼，“你怎麽知道？”
    “廢話，當時不是你們和徐導商量定的林溪嗎，第二人選是祁博，我都看見了的。”這倆人年紀都三十多歲，形象比較貼，祁博是她學長。
    但是要祁博演，肯定衛希聲是一番，畢竟祁博……混得也不算好，但也不算差，有點流量，能去演演電視劇男主，電影圈就不太行。
    “我覺得大可不必，我當年搶他一個角色，他記多少年了都，”展確覺得許鶴元可太小心眼了。
    衛希聲：他不會以為許鶴元還惦記當年那角色吧？
    “但是……我覺得，有沒有可能，那角色他倒是沒那麽在意，他就是氣不過你在媒體麵前假惺惺的？”衛希聲解釋，明明被搶角色的是許鶴元，結果最後被說小心眼的還是他，許鶴元真的……就憋屈。
    展確吃飽喝足，大爺一樣癱在椅子上，“我有那麽假惺惺的嗎？”
    衛希聲表示他當年那采訪可太假了，“確實是有點假。”
    兩個人吃完，小徐和小孟收拾了之後，衛希聲想起來馮燕燕，“馮姐呢？”
    “在酒店忙著。”小孟也是會含蓄的。
    忙什麽？總不能是馮燕燕前兩天撒出去的魚餌，這會兒就有人咬鉤了吧？衛希聲試探著看小孟，小孟庫庫點頭。
    “哇哦~好厲害。”衛希聲豎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真讓馮姐說準了，“那你也早點回去吧。”
    衛希聲這一刻突然懂了，當時秦眉說她演草根人物缺的是什麽了。
    “展老師，當初那個課堂作業，是不是演得太理想化了，應該有點麻木感的？”衛希聲目送小孟離開，忽然開口。
    展確真心鼓掌，“要是秦眉在這兒，可能會誇你兩句，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
    衛希聲搖搖頭，“沒顧上。”
    “當初那個作業，其他都很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都演得沒問題，按照你鄭老師給的劇本，也不算有問題。”展確示意她接著說。
    “但是不同之處在於，一無所有的人也不怕失敗，但真的有了點成就之後，就會瞻前顧後，一直糾結，對不對？”衛希聲明白這個道理，“按照設定，我少了點那種活人微死的感覺吧？”
    “按照秦眉那個設定，確實是少了點麻木感，你說活人微死，這個描述也不算錯。”
    展確還挺好奇的，“你怎麽忽然想起來這個了？”
    衛希聲攤手，“也是突然想起來。我這放小說裏，是不是叫悟道？就像有的人剛開始學數學，怎麽都想不明白，可能有一天吃著飯呢，忽然就會了？”
    當時秦眉給的題目就很擰巴，一個有理想的創業者，在保持現狀和破釜沉舟之中，選擇了後者。
    衛希聲那時候不太懂秦眉形容的那種感覺。
    她現在懂了，其實是理想和現實的掙紮，現實的困境太多了，導致創業者已經麻木不抱期望，卻依然會時不時想起來最初的理想。
    “那是，我們衛老師……一朝頓悟，天下無敵。”展確好笑，她還開玩笑呢，不過也道，“角色設定有一定的留白，你鄭老師一直說，表演是沒有標準的，所以你當初那錄像，他不也是給你高分通過了？”
    “秦眉指出這一點，是因為你以前在學校，狀態一直都是向上的，不管他們怎麽批評，看起來就完全打擊不到你。”展確覺得自己好人也白做，衛希聲心裏明白著呢！
    衛希聲疑惑，“有嗎？”
    展確點頭，“有啊。”
    “但你們也沒演多好啊！總不能好人都讓你做了吧？”衛希聲無語，“真當我小孩子啊，我也沒那麽玻璃心，當演員挨點罵，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眾口難調。
    “哎，我問你個事兒。”展確眼神不經意掃了一圈，然後小聲道，“你和封青怎麽回事？”
    衛希聲就小聲道，“封正川想聯姻，我爸沒答應。”
    “哇哦~”展確一下子沒注意，引起周圍人的注意，衛希聲這口頭禪也是讓他學會了，“以後我叫你衛總吧。”
    衛希聲無語凝視他，“幹什麽學我說話？”
    “好玩。”展確看時間，裝模做樣，“差不多了吧，今天估計要錄到兩點。”
    許鶴元覺得，他耳力比較好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這邊總共就沒幾個人，離學員們那邊有點距離，孫娜和陳熙敏敘舊去了，嚴維這會兒靠著椅子歇腳呢。
    封正川回去了，賀朝陽和祝淮波也回去了，他們倆說是年紀大了，晚上的項目不參與，明天早上才來。
    之前他們說什麽許鶴元不清楚，但這會兒沒有嚴維嘴碎，許鶴元把衛希聲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衛希聲就感謝他嘴嚴吧！換個人，他……
    衛希聲若有所覺地抬頭，眨眨眼示意，聽到了沒關係，記得保密。
    許鶴元就好奇了，衛希聲頭頂上長眼睛了？
    衛希聲微笑，她在劇組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不確定他耳朵好使到什麽地步，剛剛就是恰好對上眼神了，一炸給炸出來了。
    許鶴元自認自己演技還算不錯，臉皮夠厚，但這會兒怎麽顯得他在偷聽？有點尷尬。
    衛希聲壓根沒在意，她說的都是能說的，被人聽到也無所謂。
    差不多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導師和學員們繼續錄製接下來的內容——準備明天早上的團隊小考。
    32個人，分組考核，節目組會給到幾個劇本，學員們自行分隊排練，明天上午表演給導師們看。
    展確覺得導演組挺會搞事情，“據說是為了考驗學員們的組織能力、溝通能力、臨場應變的能力。”
    “這不就類似群麵嗎？”衛希聲在衛程公司見過兩回，她還自己去麵試過一次呢，可惜當場就被衛程拎辦公室了。
    孫娜笑盈盈開口，她自己女兒在找工作的時候抱怨過，所以她知道一點，“是啊，有些公司就有這種麵試，聲聲有經驗？”
    衛希聲表示自己沒什麽經驗，“在網上刷到過有求職者分享過麵的經驗，不過我覺得，對我們這個節目來說，可能沒那麽具有參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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