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昨天按照她留的電話打過去問了，說是原定的男女主已經進組拍了大半個月了，忽然要求改劇本，導演就全給開了。”馮燕燕解釋了一下，“港市那邊導演最大，管你是流量明星還是影帝影後，都是導演說了算。”
    衛希聲表情沒繃住，“什麽叫男女主要求改劇本？意思是男女主都被開了？港片不是資本說了算嗎？”
    “湯導說男女主因戲生情，女主想把最後的結局改成在一起，導演不同意，就要罷演，導演……幹脆全給開了，林遠聰這個男主都是臨時頂上的，你也是。”馮燕燕覺得現在港片沒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男女主瘋了？”衛希聲納悶了，“怎麽敢的，這不被封殺？”
    馮燕燕解釋了一嘴，“女主是樓新柔，樓家在港市的地位，你知道吧？”
    “那我去演了，不就得罪樓家？”衛希聲反問道，“該不會樓家發話了，等著導演改劇本請她回去吧？”
    “那倒沒有，但誰敢得罪樓新柔啊？”馮燕燕瘋狂試探，“衛家不怕得罪樓家吧？”
    至少這種出身比較紅的，應該不怕吧？
    衛希聲覺得無所謂，但是馮燕燕這麽問了，她也跟著開個玩笑，“要不打電話問問我父母？”
    說實話，衛家明麵上那些生意，衛希聲從小就跟著她爸聽一耳朵，她記得小時候，衛家在港市是有點小生意的.
    現在發展成什麽樣，衛希聲就不清楚了。
    她考中戲的時候，她爸就默認她不想學這些，這些都有其他人管理，不需要衛希聲操心。於文秀也是一樣的想法，她看衛希聲對音樂有點興趣，就教她音樂，後來衛希聲對演戲更有興趣，她也沒說非要衛希聲學音樂。
    這會兒衛希聲也就是開玩笑，就算得罪了又怎麽樣呢？大不了她不混港圈，樓家的手還敢往內地伸？
    馮燕燕豎大拇指，“我就知道你和我一個想法，咱們有退路。但是也不用擔心，林遠聰都能臨時頂上演男主，說明樓家也沒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種事情，要是樓家出手，那可太掉價了。”衛希聲由己度人，“小孩子打架回家告狀，家長要是直接動手打對麵小孩兒，說出去也是笑話。”
    馮燕燕點點頭，“但是樓家到底是地頭蛇，咱們還是低調一點，你確定演的話，我就先過合同，劇組那邊挺著急的，商務這些暫時往後推？”
    “魯格導演那邊呢？”衛希聲重頭開始讀劇本，想起來還有一個邀約，就問經紀人。
    “我發了郵件問情況，那邊還沒回，劇本也沒給我們，第一封郵件裏說劇本還在籌備中，他希望有機會和你當麵談。”馮燕燕倒不是著急。
    就是這外國人用郵件，也不知道留個微信電話什麽的，她隻能等著對方回郵件。
    “那明珠要拍幾天？”衛希聲又問。
    馮燕燕都提前問過了的，“集中拍你的戲份的話，最慢一個月就能拍完，湯導拍戲速度快。”
    這還是考慮衛希聲聽不懂粵語的情況。
    “那就先把商務和活動往後推，然後去港市，魯格那邊，我讓人打聽了，還沒給我回消息。”
    衛希聲翻劇本，百無聊賴，“對了，之前你說我多了個對家是？”
    馮燕燕隨口那麽一說，“我亂說的，你哪有對家啊！”
    “就是和《行四行五》同期上的還有橘子平台的一部年代大劇，主演是個流量小花，播之前粉絲吹班底，吹原著，播出前幾天其實不算差，但是《行四行五》播出之後，對比……太慘烈了。”
    “綠瓣這種平台，你也知道的，粉絲愛對比，尤其是數據組，播之前吹得太厲害了，播出之後集均1800，在央視播的收視率也不錯。”
    但是《行四行五》最後收視率0.613，近三年南方衛視的第一。網播更不用說了，熱播期還沒過，播放量就已經數倍碾壓了。
    “所以就顯得《南江舊事》有點撲街了，雖然它收視率也是央視前五，但收視率看走勢嘛，它走勢一直在跌。”
    要馮燕燕說，就是粉絲播之前太囂張了，又是吹班底好的，又是吹轉型拿獎，吹自己家偶像有底盤的。
    粉絲吹也算了，但你吹自己，幹嘛還踩一腳其他90花，那人家粉絲能樂意嗎？
    這不，播出來效果一般，立馬就有其他家粉絲開嘲貼，第一個被拉出來對比的就是行四行五，現成的對照組。
    所以每當有一個《南江舊事》的吹牛貼，就有對家粉絲在下麵把《行四行五》拉出來對比。
    “不過也不用擔心，馬上就沒得吵了，《行四行五》也要上央八了。”馮燕燕很有自信，就現在行四行五這個趨勢，排前五，問題不大。
    央視收視率……說白了，這幾年收視率越來越高，每部新劇剛出的時候都能排個前三，所以《南江舊事》排前五，就有點不太行了。
    尤其是南江舊事可是三台聯播，央八和地方台一起播的，粉絲難道不想吹地方台嗎？
    就是地方台播的不好，所以那個對方粉絲隻吹央視收視率。
    本來這事兒就已經過去了，畢竟南江舊事已經播完了，但架不住這兩天劇方開了研討會，所以粉絲又開始挽尊了。
    他們吹就吹，播之前吹捧的班底，播出後就成了平台不看重，馮燕燕也算是真的佩服粉絲變臉的程度，有這個精力歲月史書，不如期待下一部劇大爆呢！
    粉絲有點精力全用在拉踩其他小花這件事情上了。
    衛希聲這段時間被拉踩的次數挺多，一會兒被罵資源咖，一會兒被罵“內娛惡霸”，轉頭又被罵走下坡路，拿了影後還給人做不知道幾番的女二，特指《鉛筆盒》這部劇。
    馮燕燕隻有一句話想說：衛希聲是影後。
    粉絲心理她可太知道了，《南江舊事》一看就是轉型衝獎的，這次不成就隻能回去演偶像劇，播成這樣，粉絲還在期待白玉蘭提名呢。
    但現在硬生生和衛希聲打擂台，相當於給那90花抬咖了，雖然剛開始是粉絲矛盾，但就馮燕燕看來，對方工作室應該也是買了水軍下場捆綁的，目的嘛——當然是白玉蘭造勢。
    拿不了獎，拿個提名也算是抬咖啊！和衛希聲捆綁也算是抬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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