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希聲覺得吧，章徹真的很會選演員，看看這幾個男演員，都挺帥的，尤其是葉嘉禾，頭發亂糟糟著時候，人夫感拉滿。
    就連選的女演員，都是各有特色的，衛希聲有事兒沒事兒就調戲人家女演員一下，美其名曰，“畢竟我也不能調戲男演員啊！”
    章徹路過，白了她一眼，這是真的風流。
    但也不能怪衛希聲，誰知道男二那個演員真入戲啊！
    林之修冷臉洗內褲那是人設，齊岱的扮演者是唐曉初，工作還好，但是據說性格有點冷僻。拍完戲沒事兒就盯著衛希聲，衛希聲怕他來真的。
    她現在一點兒不想談戀愛，就算要談，也不想和這種孤高冷僻的人談，累。
    她還是更喜歡有點活力的，或者溫柔體貼的，至少得提供點情緒價值吧！衛希聲想，男大學生也行啊！反正現在圈裏圈外人的顏值……差距也不大，帥哥美女都去做網紅了，來錢更快。
    所以她這會兒祈禱趕快殺青，有些演員是這樣的，因戲生情。
    唐曉初這種明擺就是入戲太深，至於會不會成為衛希聲的爛桃花，那江賢就不清楚了，他反正隻是在鄭成林問的時候提了一嘴。
    “這條怎麽剪啊？”衛希聲看鏡頭回放，“怎麽覺得你不會按劇本剪？”
    章徹：“你等著看就行了，你沒事兒多看看劇本不好嗎？”
    “看過了啊！”衛希聲以前是這樣的，但是這次拍戲，她發揮空間很大，有時候演起來就不會按照劇本上那麽演，章徹也給她過了。
    不過有些地方，章徹是嚴格按照劇本要求的，衛希聲反正很聽話，讓怎麽演怎麽演，有時候一條就能拍好幾種情緒。
    真就全靠導演剪輯了，她現在是不確定成片怎麽樣。尤其這種片子，用她爸的形容就是，大部分都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就親上了。
    衛希聲自己能懂那些劇本裏的意像和隱晦，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懂，“導演你好好剪，我倒不是說一定要拿獎，但是你肯定很想踩徐導一腳。”
    章徹：雖然他們倆是同學，但是說白了，他們倆也是菜雞互啄，商業片沒票房，文藝片有點成績，但不多。
    同行競爭沒錯，但某種意義也算是同病相憐，都是拍文藝片的，票房大部分也都撲街。
    “徐導說提了他，你肯定壓力賊大，讓我時不時鞭策你兩句，不然估計他這輩子都得壓你一頭了。”衛希聲覺得這倆人也挺小孩子過家家的。
    章徹：他炫耀什麽呢？
    “那你還不去看劇本？”章徹趕人，衛希聲真的話多，句句戳他心窩子上。
    他們這一批，混出點名氣的也就他和徐野了，徐野拿過威尼斯，他拿過柏林，算是人到中年，勢均力敵。
    但突然有一個輝煌起來了，那哪行呢！
    和徐野同期出頭的導演這兩年要麽閉門寫本子，要麽找影後影帝合作，主打一個誰也不服誰。
    《丁香結》這本子就是章徹被刺激之後，半年寫好的本子，遞給衛希聲，衛希聲就接了。
    他可是很公平競爭的，都沒給那幾個影後遞本子。
    當然……他也覺得衛希聲更有靈氣一點，開拍前唯一擔心的就是她沒談過戀愛。現在隻能說演戲這東西，上限真的很看天賦。
    衛希聲年紀小，但一到演戲的時候，那個氣質自動就出來了，完全不需要額外通過化妝來貼合角色。
    拍戲的時候，她就站在那兒，你就感受不到衛希聲或者“柳柳”的存在。
    章徹可是很不服氣《今夜無事》能進戛納的，要他說，主要靠衛希聲和許鶴元的演技，不然就徐野那個審美，嗬嗬！
    反正他自認自己剪輯和審美比徐野強太多。
    ……
    在劇組兩個月，衛希聲不僅沒瘦，還胖了兩斤，章徹看她是真的絲毫不在意體重。
    本來順利的拍攝也迎來了問題，衛希聲沒太演好回頭的那種曖昧和深情感。
    “哢，不對，感覺不對！”章徹之前就有預料這一幕會拍不好，年紀太小。
    這一幕要的不是情緒，也不是動作，是神韻。
    “來。”章徹抬手，這段劇情之前衛希聲和他提了一嘴，他後來也思考過。
    衛希聲本來就覺得這一段有點問題，再次提起，“為什麽這裏是深情，劇情發展到這裏的時候，高季釗在丁香心裏已經不是那麽高嶺之花的形象了。”
    章徹瞄了她一眼，“因為這一幕是單人視角，是高季釗的視角，你不是一直覺得丁香不會喜歡齊岱嗎？我讚同你的想法。”
    齊岱和高季釗其實算是“競品”，所以丁香喜歡高季釗的同時，就注定不會喜歡齊岱，她其實是希望高季釗能懂她生命的孤獨和欲望。
    但是明顯高季釗隻能讀懂她的欲望，“卻沒能讀懂她的孤獨，所以從和高季釗因為這篇文章吵架開始，高季釗在丁香心裏的分量就在一點點減輕了。”
    這些衛希聲是知道的，“但為什麽這個時候還是深情，不是失望和克製，不是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不然他後麵怎麽發瘋？”
    克製？章徹忽然反應過來，“你覺得應該是克製著不讓高季釗看到她的失望？”
    “男人不都這樣？”衛希聲昨天半夜爬起來給高季釗這個人物仔細寫了小傳，然後發現自己的理解有些偏差，“這個時候，丁香已經開始仔細梳理自己對高季釗的感情了。”
    “與丁香靈魂共鳴的，其實一直都是齊岱，高季釗和丁香的思想分歧，是現實主義與理想主義的衝突，也是兩個人思想的具象化。”衛希聲本來想問章徹的，但是這幾天拍戲就沒歇下來過。
    “我覺得，丁香對高季釗的那種喜歡，其實很虛浮，甚至可能都不如林之修，隻不過是……”衛希聲覺得，“得不到的， 才是最好的。”
    章徹聽懂了，“愛而不得。”
    “你覺得高季釗對丁香的喜歡源於什麽？因為丁香有文化，能懂他？”
    “不是嗎？”衛希聲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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