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拿獎這回事，真的看運氣，當然，柳嫻上限在章徹看來，真沒那麽高。章徹估計柳嫻也是真的嫉妒衛希聲，不然不會之前趁機踩一腳衛希聲。
    原因嘛……衛希聲拿獎幾個月，柳嫻接受采訪的時候，剛說過拿影後一定會很難，但她會繼續努力，她還說這次衝戛納很有信心。
    轉頭衛希聲輕飄飄拿獎了，就真的很打她臉。
    章徹陰陽怪氣，“就是這麽巧呢！”
    提起來他也來氣呢，87年的，今年也40了。之前想讓他改劇本，想屁吃呢！他這本子就是給年輕小花寫的，就算衛希聲不演，也輪不到柳嫻演。
    等著吧！章徹做足了心理準備，柳嫻可不是什麽人淡如菊的老藝術家，仗著家裏有點背景，不知道幹過多少見不得台麵的事。
    她也不看看，她片子入圍三大，為什麽每次都拿不到最佳女主角。拿獎的有劇本，有導演，就是沒有她。就連柏林威尼斯都沒拿到影後。
    衛希聲壓根沒把她當回事，“導演你也該對自己有點信心，怎麽能長他人誌氣呢！”
    章徹是這個意思嗎？不過章徹還是問了一下她的意見，“你想去哪個？柏林戛納還是威尼斯？”
    “我這人有點認生。”衛希聲算了下時間，現在10月份，“柏林是每年2月份，會有點趕吧？”
    哎！章徹就說吧，衛希聲也是個有野心的，認生是這麽用的嗎？
    “我也這麽想。”章徹才不在乎柳嫻，營銷也就在國內有點用，戛納又不看這個演員多高產多努力還給個安慰獎，劇本好還是演技好，大家都看得到。
    事實上，柳嫻國內的獎都沒能拿幾個，也就欺負一下同期花，不過圈裏默認電影咖的咖位大而已，給她兩分麵子。
    章徹想起來她後麵還有兩部片子，就問了一嘴，“你那兩部片子什麽時候拍？”
    “就這個片子拍完，《謊言在上》差不多是11月到1月，《續作》預計是2月到5月。”衛希聲挑眉，“別跟我說，你手裏還有本子？”
    “是有個本子，不是文藝片，商業片。”
    衛希聲想商業片也不是他強項啊，“導演你拍商業片？”
    上次章徹的商業片票房多少來著？多少年前了？
    章徹知道自己菜，“我哪有這個本事，彥朗的片子，他這幾年拍商業片。”
    “他不是出了名的……磨蹭嗎？”衛希聲沒時間跟他在劇組磨劇本，“一個片子起步就拍大半年，我後麵可能沒時間。”
    “你連劇本都不看啊？”章徹還以為衛希聲會是願意為了一個好本子等大半年的人。
    衛希聲搖搖頭，“不是我不看，我後麵真的沒時間，明年5月到8月，我還有一個本子要拍，9月份到後年6月，順利的話，我應該也有工作要忙。”
    “檔期真滿啊！”章徹看出來了，“你是真不缺戲拍！”
    “你們不是都說我資源咖嘛！”衛希聲沒反駁，“不過要是他先把劇本寫好，保證4個月內能拍完，我可以看看劇本，考慮一下。”
    “4個月？”章徹其實也挺難理解彥朗的，劇本是寫了改改了寫，有的都快開機了還在改，有那麽難改嗎？
    “4個月已經很長了。”衛希聲要是沒事兒，大半年拍一個本子也就算了，但問題是她真有事兒，“彥朗導演拍戲半年起步，我真的沒那個時間。”
    “你04年的是吧？”章徹算了一下，23，確實年輕啊，沒耐心陪彥朗瘋，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衛希聲覺得這水煮菜吃的不是菜，是蘸料，這蘸料蘸什麽不好吃？
    章徹隻是順嘴幫彥朗問一下，主要還在想柳嫻的事情，柳嫻最近殺青，轟轟烈烈地上了好幾個熱搜。
    也不知道她怎麽那麽沒眼色，在采訪的時候提起戛納，又出名句：年輕人路走的太順，容易出問題，說什麽靠大導演調教出來的演技，還需要多磨煉。
    然後被貼臉開大，直接跑她微博底下問她：沒拿獎是不想拿嗎？
    嗬嗬~她出道拿不了獎，她粉絲說當時柳嫻年紀小。衛希聲拿了獎，她粉絲罵衛希聲資源咖。
    都是資源咖，誰比誰高貴啊！
    章徹不喜歡柳嫻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有過節。
    柳嫻營銷自己“白富美”就算了，還非要帶一句在紐約留過學，有什麽得意的啊？
    章徹承認自己小心眼，他敢說大部分男人都小心眼。
    他當年給柳嫻遞本子，柳嫻沒接不說，轉頭在媒體那邊踩他一腳，說什麽他的本子已經過時了？沒留過學的導演，不知道外麵的形勢。
    他請問呢？現在怎麽不提在美留學的事情了？
    不是今年她知道衛希聲接了他的《丁香結》，拉關係找他非要演的時候了？
    想到這兒，章徹不得不感歎一句，“我混圈這麽多年，交好的沒幾個，出門一看，全都是得罪過的，或者得罪過我的。”
    “你還挺驕傲呢~”衛希聲已經吃完了，這會兒小口小口抿著湯，燙，“晚上吃奶油蘑菇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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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點頭記下。
    說起得罪人，章徹真的很有經驗，“就跟胡立春那樣，誰的麵子都不給就好了，保證你能跟許鶴元一樣，得罪很多人。”
    “許老師得罪人也不多吧，他隻是有時候懶得繞彎子，至於你說胡立春導演，人家不怕得罪人。”衛希聲就知道這個排名裏必然有許鶴元和胡立春。
    “圈裏還都說許老師難合作，林溪名聲好呢！你現在再看？好合作的撕番要戲份，不好合作的，拍戲的時候還能帶帶我。”
    章徹還不知道這些營銷嗎，“名聲好，不就是會營銷嗎？難合作，是因為許鶴元早期對劇本要求比較高。演員想亂加戲，亂改人設，或者為了捧人現場扉頁，有他盯著？誰敢輕易作妖。”
    除非是有大資本的，那種許鶴元要麽幹脆就不演，要麽就是實在沒辦法，就退出劇組唄，當年這事兒圈裏鬧挺大的，“難合作”就是那時候被貼上的標簽。
    不過他從那之後，應該……也是被毒打過了，隻專注演好自己的角色，其他人愛死不死的，不關他事兒。
    衛希聲：“你們圈裏人有自己的一套加密語言，我好像需要個翻譯。”
    “你多演兩年戲，多合作幾個演員就知道了，你許老師現在應該性價比挺高的。”章徹估摸他片酬要的也不高，他那種一看就是可以為了一個角色自降片酬的。
    “話說你許老師多大了？”章徹這麽一想反應過來，許鶴元這個年紀還能演男主啊！四十多正好演彥朗的男主啊。但為什麽一提起許鶴元，他總覺得是和嚴維一個年齡段的？
    衛希聲哪知道，她也隻是隨意看一下演員資料，誰管他多大，“大概四五十？應該和展老師差不多？”
    “不對啊，展確比他大吧？”章徹回想了一下，他還沒和許鶴元合作過呢！許鶴元文藝片出名的時候，他正在一心琢磨拍商業片，後來徐野和許鶴元合作了。
    等他終於放棄了商業片，許鶴元已經和胡立春二搭三搭了，順帶手就把獎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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