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山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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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隻是在天邊露出一點微光,奶奶就像往常一樣,輕手輕腳地穿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布衫,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她先拿起那把用了多年的竹掃帚,開始打掃院子。
掃帚劃過地麵,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院子裏的地麵被掃得幹幹淨淨,連一片落葉都不放過。
接著,奶奶走向雞圈,打開那扇小小的木門,嘴裏還念叨著:“咕咕咕,小雞們,起床嘍。”
雞圈裏的雞聽到奶奶的聲音,紛紛撲騰著翅膀,歡快地跑了出來。
奶奶從旁邊的袋子裏舀出一些飼料,均勻地撒在地上,那些雞立刻圍了上去,低著頭啄食,時不時還發出“咯咯咯”的叫聲。
這時,家裏的小黃狗兒也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藍兒奶奶笑著對狗兒說:“別急,這就給你弄吃的。”奶奶走進廚房,拿出一個小盆,從一個瓦罐裏舀出一些剩飯菜,又加入一些玉米麵,用一根木棍攪拌起來。
攪拌好食物後,奶奶把盆子放在地上,阿黃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處理好雞和狗的事情後,奶奶就開始去廚房忙活早餐。
她昨天晚上就準備好了麵團,把麵粉放在一個大陶瓷盆裏,加入適量的酵母和水,揉成一個光滑的麵團後,蓋好放在一個方形的木製小飯桌上。
早晨起來,麵團正好發得滿滿的。奶奶揭開蓋子,麵團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酵母香氣。她把麵團放在案板上,開始揉麵排氣。
接著,奶奶從菜籃子裏拿出一把新鮮的韭菜,韭菜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嫩綠嫩綠的。
她把韭菜放在洗菜盆裏,摘好雜葉子,仔細地清洗著,把根部的泥土都洗得幹幹淨淨。然後,她把韭菜放在案板上晾幹,開始切菜。
菜刀在案板上有節奏地起落,韭菜被切成碎段,放在一個幹淨的菜盆子裏。
隨後,奶奶又從冰櫃裏拿出一塊豬肉,那是前幾天從集市上買的。
她把豬肉放在案板上,熟練地剁起來,肉在刀下逐漸變成了肉末。
奶奶把剁好的肉末和韭菜放在一起,加入鹽、醬油、香油、花椒粉、雞精等調料,用筷子攪拌均勻,餡料就做好了。
奶奶開始包韭菜豬肉大蒸包。她揪下一塊麵團,揉成一個小團子,然後用擀麵杖擀成中間厚邊緣薄的圓形麵片。
她把餡料放在麵片中間,然後捏出一個個漂亮的褶子,一個蒸包就包好了。不一會兒,案板上就擺滿了包好的蒸包。奶奶把蒸包放在蒸籠裏,打開煤氣灶就開始蒸起來。
這時候,奶奶又去忙著煮小米粥。她從米缸裏舀出一勺子金黃的小米,放在已經添好水的鍋裏,蓋上蓋子,灶爐裏的火熊熊燃燒著,映照著奶奶滿是皺紋的臉。
大約有四十來分鍾,一鍋熱氣騰騰的韭菜豬肉大蒸包就出爐了。小米粥也煮熟了。
此時,藍兒的爸爸媽媽,張仲禮和王秀梅正在房間裏梳洗刷牙。
王秀梅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喊著:“藍兒,起床了,奶奶可能做好飯了,咱們看看奶奶做的啥好吃的。”
藍兒沒有回應,她還在香甜的夢鄉之中。
王秀梅刷完牙,走到藍兒的床邊,推了一下她。藍兒動了一下,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地說道:“我很困,還想睡一會兒呢。”
張仲禮和王秀梅看著藍兒那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相視而笑,然後就一起去廚房吃飯去了。
一進廚房,奶奶就熱情地招呼著:“秀梅,你們快坐下吃飯吧,我做的韭菜豬肉大蒸包,你們不知道喜歡吃麽?”
王秀梅趕緊笑著說:“喜歡、喜歡,我最愛吃韭菜豬肉蒸包了。我的最愛!哈哈......。”
婆婆看著王秀梅這樣說,心裏滿是成就感,咧著嘴笑著說:“喜歡就好,快吃吧,藍兒還沒有起床嗎?”
“嗯,讓她睡吧,這幾天玩的挺累的。”王秀梅說著就坐在飯桌前。
三個人坐在矮矮的小木板凳上,圍著那個小木製的方桌,開始吃早飯。
蒸包的皮鬆軟可口,餡料鮮香多汁,小米粥香甜濃鬱,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藍兒一直睡到自然醒,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才慢慢從床上起來。
她走進廚房,奶奶看到她,笑著說:“藍兒,起來了呀,奶奶給你熱一下蒸包和小米粥。”藍兒坐在餐桌旁,等著奶奶把熱好的食物端過來。
不一會兒,奶奶就把熱好的蒸包和小米粥端到了藍兒麵前。
藍兒拿起一個蒸包,咬了一口,蒸包的熱氣冒了出來,她被燙得直呼氣,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奶奶在一旁笑著說:“藍兒,慢點吃,小心燙著。”
藍兒含糊不清地說:“奶奶,這個蒸包好好吃呀,裏麵的韭菜好香。”
吃過飯,奶奶笑著說:“藍兒,跟著我去趕集吧?看看咱山村的集市啥樣子。”
藍兒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趕緊去拿著自己的兒童包包,那是一個粉色的小挎包,上麵繡著一隻可愛的小兔子。藍兒興高采烈地跟著奶奶向村上的集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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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集市的小路上,兩邊是綠油油的小麥,還有菜地......。藍兒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時不時地問奶奶:“奶奶,這個是什麽呀?”“奶奶,那個為什麽長得那樣呀?”奶奶總是耐心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集市。集市上熱熱鬧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各種攤位擺滿了街道的兩邊,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眼花繚亂。
在入口處,有一個賣小飾品的攤位。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頭繩、發卡和手鏈。
那些頭繩顏色鮮豔,有紅色的、粉色的、藍色的,上麵還綴著各種小珠子或者蝴蝶結。
發卡也是各式各樣的,有塑料的小花發卡,還有亮晶晶的水鑽發卡。
攤主是一位年輕的阿姨,她熱情地招呼著顧客:“小姑娘,看看這些頭繩和發卡,可漂亮了。”
藍兒被這些小飾品吸引住了,她眼睛放光,在攤位前停了下來。
奶奶笑著說:“藍兒,喜歡就挑一個吧。”藍兒拿起一個粉色的綴著小兔子的頭繩,開心地說:“奶奶,我要這個。”
再往前走,是一個賣水果的攤位。紅彤彤的蘋果堆成了小山,蘋果的表皮泛著誘人的光澤;黃澄澄的香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還有杏兒......。
攤主是一位大叔,他大聲地吆喝著:“新鮮的水果嘍,便宜賣嘍。”
藍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些蘋果,大叔笑著說:“小姑娘,嚐嚐吧。”奶奶從攤位上挑了幾斤蘋果,說:“藍兒,咱們買些水果回家吃。”
旁邊還有一個賣手工編織品的攤位。有精美的竹籃,竹籃的邊緣編著花紋;還有小巧的草編動物,有小兔子、小老鼠等。
藍兒拿起一個草編的小兔子,愛不釋手。
攤主是一位老奶奶,她笑著說:“這是我自己編的,小姑娘喜歡就拿著玩吧。”藍兒高興地說:“謝謝奶奶。”
集市的中間部分是賣菜的區域。各種各樣的蔬菜整齊地擺放在攤位上。
有鮮紅的西紅柿、有黃瓜、芹菜,菠菜,土豆......。
賣菜的大爺大媽們熱情地招呼著顧客:“新鮮的蔬菜嘍,剛從地裏摘的。”
藍兒看到一個攤位上擺著一些她沒見過的蔬菜,好奇地問奶奶:“奶奶,這個是什麽呀?”奶奶告訴她:“這是苤藍,可好吃了,可以涼拌,也可以炒菜。”
集市的另一頭是賣小吃的地方。
各種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垂涎欲滴。有香噴噴的煎餅,煎餅在鐵板上滋滋作響,攤主熟練地在上麵打上雞蛋,撒上蔥花和香菜。
有熱氣騰騰的餛飩,餛飩在鍋裏翻滾著,碗裏的餛飩湯上浮著一層香油和紫菜。
還有烤得金黃的紅薯,紅薯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
藍兒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她拉著奶奶的手說:“奶奶,我餓了。”奶奶笑著說:“那奶奶給你買個煎餅吃吧。”藍兒高興地點點頭。
藍兒拿著煎餅,開心地吃著,繼續在集市上逛著。
她看到一個賣小動物的攤位,攤位上有毛茸茸的小雞、小鴨和小兔子。小雞們在籠子裏嘰嘰喳喳地叫著,小鴨們在水盆裏撲騰著翅膀,小兔子則在角落裏縮成一團,耳朵一聳一聳的。
藍兒蹲在攤位前,看著這些小動物,眼睛裏充滿了憐惜,她對奶奶說:“奶奶,這些小動物好可憐呀,它們會想媽媽嗎?”
奶奶說:“會想媽媽呀,不過這些小動物會被有愛心的人買回家好好照顧的。”藍兒聽了,稍微放心了一些。
逛完集市後,藍兒幫著奶奶一起拿著買好的東西往家趕。
回到家,藍兒把她在集市上買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樣一樣地給爸爸媽媽看,興奮地講述著每一件東西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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