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找我什麽事情。”
    張德川來到秦昭西辦公室問。
    秦昭西示意他關上門，張德川有些納悶，“今天怎麽還神神秘秘的。”
    秦昭西推過去一份紅頭文件，《關於選拔新型戰鬥機飛行員的通知》
    張德川雖說理智上已經認命，但是當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但很快他明白過來，這肯定不是要選拔自己。
    “這是？”張德川問。
    秦昭西拿出隊裏的名單，“你看看我們中隊可以推薦誰去？”
    張德川沒有想到這麽重要的事情秦昭西竟然找到自己來商量 ，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馬上就走了。”
    “此時此刻你也還是我們二中隊的政委。
    難道說你現在已經人在心不在了？
    再說了，即便是新政委很快到位，他難道比得上你了解隊員們的情況，所以你來推薦是最合適的。
    別再扭扭捏捏的了，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聽到秦昭西的話，張德川也就放下內心的顧忌了，“隊長你要參加嗎？”
    秦昭西一挑眉，“你說呢？”
    張德川笑了下，自己真是多餘這一問，這些年來，所有的新設備，哪個不是秦昭西先上的。
    這既是對於他技術的認可，也是他身先士卒的表現，要知道新設備新飛機的穩定性定然是沒有辦法跟已經成熟的設備飛機相比的。
    尤其是第一批試飛和進行訓練的人，說一句冒著生命危險升空也不為過。
    “蔡永原那小子怎麽樣？”
    張德川提議，秦昭西想了想，點頭，“這小子心理素質比較好，技術上雖然差點事兒，但是可以練，可以列入名單。”
    “田涵暢呢？”
    秦昭西搖頭，“他已經29了，雖然技術過關，但是很明顯他這些年接受新生事物的欲望不強烈，而且這些年他的操作反應速度也有所下降，他不太合適。”
    商量了好半天最終定下來一個五人名單。
    張德川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秦昭西突然說了一句，“老張，關於新機型的數據注意保密。”
    張德川笑笑，“這還用說？”
    一直到回到家，張德川都很開心。
    秦昭西來到郭思峰的辦公室，郭思峰抬起頭，“魚餌拋下去了。”
    秦昭西點點頭，但是情緒可不怎麽好。
    郭思峰合上鋼筆，“心裏不好受，絕對對不起張德川？”
    “倒也沒有這麽矯情，就是看著這麽多年的兄弟往下走，卻不能拉一把。”
    郭思峰拉開抽屜，拿出一包煙遞過去，秦昭西擺擺手 ，“戒了！”
    “嘿!你小子，還真成了妻管嚴了。”
    秦昭西並沒有陷入到這樣的死胡同裏，這一切都是張德川自己的選擇，
    在跟鄭巧慧相處的日夜中，他不信張德川感受不到鄭巧慧思想中錯誤的一麵，他選擇了縱容，那就要承擔後果。
    秦昭西起身，“走了。”
    郭思峰看著秦昭西的背影，笑著搖頭，“這小子啊，越來越厲害了。”
    張德川回到家的時候，正巧遇到專案組的人第二次進行調查。
    刀疤臉這次相比上一次態度更加的強硬。
    “鄭巧慧同誌，請你誠實的回答我們，你能保證你做的賬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嗎？”
    張德川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他大步走到鄭巧慧麵前。
    “你們是誰，到我家來做什麽？”
    溫和的男人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張德川道：“我妻子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她已經辭職了。”
    溫和的男人笑著說道：“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 。”
    刀疤臉不為所動，繼續目光如刀的望著鄭巧慧，“鄭巧慧同誌，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鄭巧慧看到張德川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我是負責賬本，我隻能說我沒有做昧良心的事情，誰又能保證自己的工作一點兒錯誤都沒有呢。”
    這語言的藝術算是被她給玩明白了。
    刀疤臉冷笑一聲，“但是據我們調查，你在任期間，賬本中有些數目對不上。”
    鄭巧慧咬著唇，“我真的沒有做假賬。”
    張德川怒喝道：“我是現役軍人，我愛人是軍屬。
    要是你們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就拿出來，要是沒有請你們離開。”
    刀疤臉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同伴拉住了，“好的，那我們先離開。
    鄭同誌這些天請你不要去外地，我們會隨時找你了解情況。”
    等到他們離開，正巧回血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德川，“德川，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來找我。”
    張德川看著小心翼翼的妻子，問道：“巧慧，他們說的那些事情你真的沒有做嗎？”
    鄭巧慧忙保證，“我真的沒有做假賬，我怎麽可能和方華國還有黃主任攪合在一起呢。
    隻不過，有時候黃主任會來指導我的工作，他是領導我對於賬目也是一知半解的，自然是領導怎麽說我怎麽做了。”
    張德川聞言鬆了口氣，“隻要咱們沒有拿一分錢，自然不用害怕，下次他們來你就如實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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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鄭巧慧輕輕點頭。
    看到鄭巧慧臉上還是一副不安的樣子，於是他安撫道：“放心吧，我們很快就離開這裏了。”
    “嗯。”鄭巧慧又打聽到，“今天鄰居大姐來說，這兩天軍區好像在選拔新飛機的飛行員，你們中隊有人選上嗎？”
    張德川洗了洗手，“這是當然，我們中隊可是王牌。”
    “那選了誰？”
    鄭巧慧問。
    “隊長、蔡永原還有劉致遠。”
    對於人選沒有說什麽好保密的，張德川也就說了。
    “哦，哪個田涵暢不是技術挺好的嗎，怎麽這次沒有選上？”
    鄭巧慧拿起毛巾遞過去問。
    “他歲數也不小了，而且接受新鮮事物比較慢，新老機型之間肯定是有區別的。”
    “駕駛方式不同？”
    鄭巧慧貌似隨口一問。
    “差的挺多的。”張德川也是隨口回答。
    鄭巧慧接下來幾天都在注意觀察和打聽，最後確定了新飛機的停靠的地點。
    鄭巧慧提著手裏的包從小院兒出來，匆匆上了公交車。
    殊不知早已經有人盯著她。
    而盯著她的人正是刀疤臉，旁邊稍微溫和一些的男人是他的領導，喬盛
    喬盛穿了一件市裏二棉廠的工作服，跟之前專案組溫和又有禮貌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走出去跟了一段時間。
    果不其然看到了鄭文和。
    這個地方是他們摸了好久，摸到的小院兒地道出口的方向。
    今天一看果然沒有錯。
    鄭文和埋頭快步走，不一會兒就越過喬盛並越走越遠。
    他用餘光觀察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沒有發現有盯梢的，才稍稍安心。
    繞了幾圈來到郵電局 。
    “你好我要拍電報。”
    等到他離開後，喬盛直接來到郵電局樓上辦公室，拿到了他拍電報的內容。
    “孩子即將出生，盼家中支援。”
    郵電局的領導有些拿不準，“那這電報……”
    “照常發就是了。”喬盛說道，“地址給我抄一份。”
    地址上赫然寫著“哈市團結街道三巷 榮鈺收”
    釣魚釣了這麽久，鄭文和的上線終於露麵了。
    要是還不露麵都對不起他們下的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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