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棟對西凰戰機的了解並不多。在這次演習中，他既要負責搭建演習所需的各種條件，又要指揮飛行員作戰。
    如果把這次演習比作一場考試，那劉國棟也是考生之一，而且還沒辦法提前知道題目。所以，他十分重視李鋒的意見。
    李鋒搖了搖頭，說道：“不夠。”
    “我也有同感。”劉國棟回應道，“‘八換一’可能隻是在最理想的情況下才能達到的戰損比，依我看，搞不好得‘九換一’，甚至‘十換一’才行。”
    李鋒回想起一個月前攻擊西凰戰機的場景，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十換一’都不行嗎？那再多增加點戰機數量呢，比如‘十二換一’？”劉國棟不甘心，繼續追問道。
    李鋒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作為唯一和西凰戰機交過手的人，李鋒深知西凰戰機的強大。戰機之間存在著巨大的技術差距，這可不是簡單地增加戰機數量就能彌補的。
    不管增加多少架戰 8，或許都無法將西凰戰機擊落。
    但李鋒沒有把自己這種有些悲觀的想法說出口，畢竟他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戰術。
    以生命換取機會，在當下或許是最好的辦法，甚至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這就是相差兩個代次的技術差距所帶來的殘酷現實。
    在海城，海城大街是這座城市最熱鬧繁華的街道。
    街道兩旁店鋪一家挨著一家，各種各樣的商品擺滿了貨架，讓人眼花繚亂。街邊還有不少賣零食小吃的小攤，攤主們扯著嗓子大聲叫賣，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
    正值中秋節假期，海城大街上的人比平常更多了，整條街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熱鬧得不行。
    “媽，我超想買個墨鏡，就是電影《終結者》裏施瓦辛格戴的那種，戴上感覺超酷的。”在一家眼鏡店旁邊，江瑤一邊模仿著施瓦辛格的經典動作，一邊對李美蘭說道。
    李美蘭瞅了江瑤一眼，說道：“你？還戴墨鏡？還學終結者造型？”
    緊接著又說：“墨鏡沒有，給你買兩套練習題，怎麽樣？”
    聽到這話，江瑤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
    對江瑤來說，墨鏡買不買都無所謂，但習題是真的不想做。
    “這邊什麽時候新開了一家店啊，小雲，咱們進去看看。”李美蘭看到路邊新開的店鋪，一下子來了興趣。
    沒等林小雲回答，李美蘭就拉著她走進店裏，江瑤也趕忙跟在後麵。
    今天出來逛街的是江家母女和林小雲三個人。
    江父和江軒宇則留在家裏。
    三人走進的這家店，是一家金店，店裏除了黃金飾品，還售賣玉石之類的首飾。
    來到櫃台前，李美蘭指著一個鐲子說：“這個鐲子真漂亮啊。你好，麻煩把這個拿給我看看。”
    “好的，請您稍等一下。”櫃姐微笑著打開玻璃櫃，把玉鐲子拿出來遞給李美蘭。
    李美蘭接過鐲子後，沒有往自己手上戴，而是拉過林小雲的手，給她戴上了。
    林小雲白皙的手腕，配上淺綠色的玉鐲，顯得格外好看。
    “真的好搭啊，這位小姐的手腕又白又細，戴這款鐲子太合適了。”櫃姐看到後，忍不住誇讚道。
    “您是給女兒買的吧，眼光真好。這鐲子是上等的和田玉，您看看這透光效果……”櫃姐熱情地介紹著。
    “不是女兒呢，你誤會了。”李美蘭解釋道。
    櫃姐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那肯定是兒媳婦啦，兒媳婦也跟半個女兒一樣親呢。”
    聽到櫃姐這麽說，李美蘭臉上笑開了花。
    這話可太合她心意了。
    “是啊，嫂子戴著真好看。”江瑤也在一旁附和著。
    “這鐲子挺不錯的，多少錢？”李美蘭看著鐲子，很是滿意，直接問道。
    “這款鐲子是店裏的新款，原價3888元，今天我們新店開業有優惠，優惠後是2888元。”櫃姐微笑著回答。
    “行，就要這個了。”李美蘭果斷地說。
    “阿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林小雲連忙推辭。
    但她怎麽也拗不過李美蘭，最後隻能無奈收下。
    “回去之後再跟江國士解釋吧。”林小雲心裏想著。
    買完鐲子後，李美蘭又給江瑤挑了一個銀耳釘，之後便帶著兩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在李美蘭帶著自己的“一個半”女兒挑選首飾時，同一家店裏，不遠處的櫃台前，有一對夫妻也在挑選禮物。
    “老林，你看看這條項鏈怎麽樣？”一位中年女子戴著剛選的項鏈，詢問身旁的丈夫。
    “挺好的，看著挺好看的。”林長空點頭稱讚。
    “我挑什麽你都說好，就不能提點有用的建議嗎？”趙春蕾取下項鏈，對著自家有些直男的老公無奈地說道。
    “可我看著都差不多啊。”林長空攤開雙手，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算了，也不指望你能給出什麽好建議了，還是跟小雲一起逛街省心。”趙春蕾說道。
    提到女兒林小雲，林長空忍不住撇了撇嘴。
    “都中秋節了還不能放假，這是什麽工作啊？”林長空很是不滿。
    “工作不還是你推薦的嗎？那個地方就是忙，你又不是不清楚。”趙春蕾說完，轉頭對櫃姐說，“這條項鏈不要了，你先收起來吧。”
    “怎麽，想女兒了？”趙春蕾問道。
    “是啊。”林長空毫不掩飾地承認，“要是現在就能見到小雲就好了。”
    剛說完，林長空的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那是不是小雲？”林長空趕緊拍了拍老婆的胳膊，示意她看過去。
    “好像是啊，這背影跟小雲一模一樣。”
    那個身影不經意間轉過頭，露出的側臉讓林長空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林小雲！
    看到女兒，林長空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他剛想過去打個招呼，卻看到女兒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走出了店門。
    等林長空追到店門口，林小雲已經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林長空站在店門口，心裏滿是疑惑。
    閨女怎麽會在這兒？她身邊的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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