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特區
    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現場
    十分鍾前
    議會大廈外，人潮湧動。
    記者們舉著長槍短炮，將入口圍得水泄不通。
    閃光燈此起彼伏，刺眼的白光在清晨的陽光下依然醒目。
    “參議員斯特恩！你對斯塔克工業的戰甲技術有何看法？”一名CNN記者奮力擠到最前排，將話筒遞向正走向入口的斯特恩。
    斯特恩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領帶，臉上掛著政客標誌性的微笑：“國家安全不容兒戲。任何可能威脅到民眾安全的武器技術，都必須受到監管。”
    “但斯塔克先生堅稱他的戰甲並非武器，”記者追問，“你認為呢？”
    斯特恩的笑容微微僵硬：“當一個人能穿著戰甲在紐約上空自由飛行，甚至能爆發戰鬥時，我們很難不將其定義為武器。”
    不遠處，賈斯汀漢默正被一群記者包圍。
    他穿著剪裁完好的銀色西裝，頭發梳得油光發亮，活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漢默先生，你今天作為技術專家出席聽證會，是否認為鋼鐵俠戰甲應該被列為軍事武器？”
    漢默誇張地攤開雙手：“親愛的朋友們，這還用問嗎？看看那些視頻。
    掌心炮，微型導彈，激光切割係統。如果這都不算武器，那我的鋼筆就是和平鴿了！”
    記者們發出一陣哄笑。
    就在這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銀灰色的奧迪R8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停在議會大廈台階下。
    車門緩緩向上掀起，托尼斯塔克邁步而出，墨鏡下的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記者們立刻調轉方向，紛紛湧向托尼。
    “斯塔克先生！你對今天的聽證會有什麽準備？”
    “據說軍方想要征用您的戰甲技術，你會妥協嗎？”
    托尼摘下墨鏡，露出標誌性的痞笑：“放鬆點，朋友們。我隻是來喝咖啡的。”
    他指了指議會大廈，“聽說他們的藍山咖啡不錯。”
    “你不擔心戰甲技術被強製收歸國有嗎？”一名記者大聲問道。
    托尼聳聳肩：“首先，戰甲不是武器。其次，”
    他眨了眨眼，“其次，誰都拿不走它。”
    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托尼瀟灑地走上台階，進入議會大廳。
    記者們爭先恐後地跟進，直播鏡頭全程追蹤。
    聽證會正式開始。
    斯特恩參議員站在主席台上，敲了敲木槌：“本次聽證會的主題，是評估斯塔克工業研發的鋼鐵俠戰甲是否構成國家安全威脅，以及是否應該被納入軍事武器管控範圍。”
    他轉向坐在證人席上的托尼：“斯塔克先生，請您陳述立場。”
    托尼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的立場很簡單，戰甲是我的私人財產，就像我的手表，我的跑車。隻不過它恰好能飛，還能發射激光。”
    會場一陣騷動。
    “你這是在藐視議會！”一位議員拍桌而起。
    “那套戰甲能輕易摧毀一個街區！”
    托尼攤手：“我的跑車也能撞死人，難道你們要沒收所有跑車？”
    斯特恩冷笑一聲：“斯塔克先生，請不要混淆視聽。我們請到了漢默工業的CEO賈斯汀·漢默先生作為技術顧問。”
    漢邁著誇張的步伐走上證人席，手裏拿著一塊平板電腦。
    “女士們先生們，”他調出一段視頻。
    “這是斯塔克戰甲在紐約上空的飛行記錄。速度超過5馬赫，機動性堪比戰鬥機。”
    他又切換到另一個畫麵：“這是掌心炮的能量讀數，足以擊穿坦克裝甲。”
    最後，他放出一段模糊的視頻：“而這是三天前，一個穿著黑色戰甲人，據信是斯塔克的新合作夥伴，單手攔下一輛失控卡車。這種力量如果用於犯罪...”
    台下發出哄笑，大家都明白這個人就是超人正在救人。
    托尼翻了個白眼：“漢默，你的PPT技術比你的機器人強多了。”
    斯特恩敲槌維持秩序：“我們還請到了羅德上校，作為軍方代表發言。”
    詹姆斯羅德走上證人席，表情嚴肅：“我必須聲明，我以個人身份出席。”
    他看了托尼一眼，“托尼是我的朋友，但作為軍人，我必須考慮國家安全。”
    “那麽，羅德上校，”斯特恩問道。
    “你認為鋼鐵俠戰甲是否屬於武器係統？”
    羅德猶豫了一下：“從技術角度看，它確實...看起來像武器，但更多的是輔助工具….”
    漢默立刻跳起來打斷他，：“聽到了嗎？連軍方都承認這是武器！”
    托尼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轉頭看向議會大廳的後門，那裏依然空無一人。
    斯特恩乘勝追擊：“斯塔克先生，鑒於戰甲的武器屬性，議會要求您立即上交所有技術資料，並停止私人研發。”
    托尼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
    “有趣的是。”
    他慢條斯理地說，“戰甲其實不是我的作品。”
    全場寂靜。
    “什麽意思？”斯特恩皺眉。
    “意思是。”托尼站起身，“戰甲技術，包括方舟反應堆，都來自我的合作夥伴，超人先生。”
    仿佛排練好一般，議會大廳的後門就在這時被推開。
    蕭寒邁步而入，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掩蓋不住他完美比列的肌肉線條。
    他沒有說話，但整個會場瞬間安靜得能聽見針落。
    “抱歉遲到了。”
    蕭寒走向托尼身邊的空位，“路上解決了幾個麻煩。”
    托尼挑眉：“比如？”
    “洛杉磯的幫派火拚，還有幾個試圖在市中心引爆炸彈的恐怖分子。”
    蕭寒平靜地坐下，“我讓他們去北極幫科考隊挖冰了。”
    托尼麵色古怪：“挖冰？”
    斯特恩猛地站起來：“超人！這是議會現場，不歡迎無關人士！”
    蕭寒抬眼看他，金色的瞳孔在陰影中微微發亮：“參議員，根據憲法第一修正案，我有權出席任何公開聽證會。”
    他頓了頓，“還是說，你想替那些犯罪分子辯護？”
    斯特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重重坐回椅子上。
    聽證會繼續進行，但氣氛已經完全改變。
    當漢默再次試圖證明戰甲的武器屬性時，托尼直接打斷他：“讓我說清楚，戰甲是蕭研發的輔助工具，用於救援和懲戒犯罪。就像警察的配槍，關鍵在於使用者。”
    “荒謬！”
    斯特恩拍桌，“誰能保證這些技術不會被濫用？”
    蕭寒緩緩站起身。
    他的動作很輕，但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我保證。”
    蕭寒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議會廳鴉雀無聲。
    “戰甲是我的作品，用於保護無辜者。如果有人想奪走它。”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議員。
    “不妨試試看。”
    斯特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你這是威脅？”
    “陳述事實。”
    蕭寒整理了一下袖口，“我尊重法律，但不會容忍任何人以法律之名行掠奪之實。”
    他轉向直播鏡頭，直接對全美民眾說話：“我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隻希望人類和平共處。但如果有人侵犯我的權利..”
    蕭寒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觀眾席角落
    娜塔莎羅曼諾夫翹著二郎腿，手指輕輕敲擊座椅扶手：“這家夥比報告裏寫的更有趣。”
    科爾森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塊薄荷糖：“考慮到他可能做到徒手接導彈，我覺得這已經算克製了。”
    “弗瑞會喜歡他的。”娜塔莎眯起眼睛，“或者已經在想方設法招攬他。”
    科爾森把糖紙折成整齊的方形：“我更擔心後者會引發什麽後果。”
    他們的對話被一陣騷動打斷，蕭寒和托尼同時起身離席。
    斯特恩參議員張了張嘴，最終沒敢喊出休庭二字。
    其他議員麵麵相覷，手中的文件不自覺地捏出了褶皺。
    其中一名議員眯起雙眼，準備回去就給組織申請反超人計劃。
    漢默像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漲紅著臉卻發不出聲音。
    隻有羅德上校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