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神之穀回響,艾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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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穀·遺址深層
    這裏沒有神。
    隻有斷壁、燒焦的鐵、碎裂的碑文。
    風像死人的低語,從裂穀縫隙裏爬出來。
    艾斯一步步走在其中,手上綁著舊布,肩上是裂開的傷。
    他已經進來了三天,水快喝完了,食物也剩不多。
    但他還沒放棄。
    —
    斷崖盡頭,是一塊碎石封住的洞口。
    他抬手,火焰化為衝擊。
    轟!
    碎石炸開,塵土彌漫。
    艾斯走進去,眼睛裏瞬間收緊。
    —
    羅傑的劍。
    碎斷的殘鞘,被丟在角落。
    一個破箱子落著,一本破書壓在上麵。
    還有一顆果實。
    —
    暗紅色,表皮有細密裂紋,果肉中心像心髒一樣跳著。
    艾斯看一眼,腦中刺痛。
    這不是普通的果實。
    不是自然、不是超人,也不是動物。
    這顆果實,像是某種壓著自己活下去的“情緒”,被剝開果皮後扔了出來。
    —
    他翻開那本舊書。
    封麵寫著:
    【幻魔果實圖鑒·失序卷】
    第一頁,用毛筆手寫著幾句話,帶著他熟悉的字跡。
    “這是非常規類果實。”
    “本質不屬三係,亦不屬神係。”
    “隻可融合,不可吞噬。”
    “必須有‘已覺醒的內核能力’,方能承載,不會爆體。”
    “——如果你找到了,就說明你已經準備好了。”
    ——哥爾·d·羅傑
    —
    艾斯蹲下,盯著那顆果實。
    沉了許久。
    他輕聲開口:
    “我吃下燒燒果實,是老爹給我的第二次命。”
    “我救回來那次,是路飛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薩博現在拿的是音速果實,他飛得很快。”
    “我……不能永遠隻站在他們身後。”
    —
    他把果實拿起,手上的火焰沒熄。
    果實沒有排斥,反而像在主動回應。
    艾斯低聲一笑:
    “那就來吧。”
    “你是情緒,我這人,情緒最多。”
    他一口咬下!
    —
    刹那間,整片遺跡爆出一道黑紅光柱!
    萬籟無聲,隻有心跳。
    咚……咚……咚……
    —
    他意識被拖入一片漆黑空間。
    四周浮現出一團團“自己”:憤怒的、恐懼的、壓抑的、失控的。
    他看著那一個個站著的“艾斯”,像看著小時候被困在垃圾堆的自己。
    —
    “原來你們一直沒走。”
    “那就都給我留下。”
    —
    火焰衝頂,心象轟然收束。
    背後浮現幻魔構形第一階段:情緒具象·『斷焰童身』
    一團火影少年靜立背後,燃燒不息,鎖鏈交纏。
    —
    艾斯睜眼,氣息粗重,眼神清醒。
    “這果實不是第二種能力。”
    “它是——我不想再丟掉的那部分自己。”
    —
    他站起,轉身。
    神之穀的風吹過,帶走他舊日的影子。
    —
    三天後 · 黑暗帝國艦隊·冥王號
    陽光落在桅杆上,海麵安靜。
    烏塔曬頭發,喬巴發飯,羅坐在船邊翻閱圖譜。
    佩羅娜拿著甜點盤在船頭溜達,弗蘭奇在給甲板焊新裝置。
    —
    廚房傳來烏索普的慘叫:“別搶我的肉啊你們!!”
    山治追著他跑:“那是喬巴的恢複餐!!”
    —
    貝加龐克走上甲板,臉色變了點。
    他手裏拿著一封急報,走到路飛麵前。
    “神之穀。”
    “有人動了。”
    “是艾斯。”
    —
    路飛放下蘋果,半眯眼:“他找到什麽了?”
    —
    貝加龐克沉聲:
    “他吃了一顆……不是幻神,也不是三係的果實。”
    “是羅傑留下的。”
    “叫——幻魔果實。”
    —
    全艦瞬間安靜。
    羅停下手,娜美皺眉,羅賓翻書。
    布魯克低聲:“他是第一個把情緒……變成力量的人?”
    —
    路飛抬頭,看著遠方的海。
    火在他拳頭上亮起,笑了笑:
    “又被這家夥搶先一步。”
    —
    鏡頭切回神之穀斷崖邊。
    艾斯站在風口,眼裏燃著不止一種火。
    幻魔構形在他背後浮動,他沒說話,隻向前走。
    神之穀邊緣地帶
    艾斯沿著懸崖緩緩走出。
    腳下殘破的石道被火焰燒亮,陽光照下來,他整個人像從另一個世界走回現實。
    風吹著他背後那團“幻魔構形”。
    那不是影子,也不是火焰。
    是他情緒投出的第一具戰意化身。
    少年模樣,全身帶火,五指纏鏈。
    不說話,隻跟著他走。
    —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掌心的燒燒果實力量依舊,能量灼熱,熟悉。
    但現在,他能感覺到——
    那團“火”,不止燒在手上。
    也燒在心上。
    —
    “幻魔係,和自然係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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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是加一。”
    “是把我藏著的那部分……翻了出來。”
    —
    他揮拳。
    火焰照著前方一道斷岩轟下!
    同時,幻魔構形跟著他一起出拳,重影重擊,硬生生震碎整麵崖壁!
    艾斯眼神一閃。
    “這是雙軸攻擊。”
    “一個是我——一個是我不敢承認的‘我’。”
    —
    他試著控製。
    幻魔構形依然沒有語言,隻是照著他的內心而動。
    當他一瞬間猶豫,那道投影就微微遲緩。
    當他戰意清晰,那影子就像野獸一樣衝出去。
    —
    “它是我最衝那一麵的‘寫實版’。”
    “如果我怕了,它就停。”
    “我狠了,它就咬。”
    —
    他把拳收回來,站在山道口。
    心象慢慢沉入身體。
    這一次,它沒有反噬。
    隻有沉默的融合。
    —
    艾斯低聲說:
    “很好。”
    “你不是來毀我的。”
    “你是來提醒我,別把自己藏得太深。”
    —
    他拉起背包,把書和殘劍一起綁好。
    抬頭望向遠方海線。
    —
    “等我回去。”
    “我要告訴路飛——”
    “我不是來追他的。”
    “我是來跟他並肩走的。”
    —
    鏡頭切回帝國艦隊。
    貝加龐克將幻魔構形的圖樣攤開在桌麵,眾人圍過來。
    羅看了一眼,沉聲:
    “這跟神印完全是兩個係統。”
    “這類果實,不給你‘外力’,給你‘內心的原型’。”
    —
    烏塔盯著那個圖樣,若有所思:
    “它沒有節奏。”
    “它是情緒本能。”
    —
    娜美翻著地圖:“他吃了這顆果實,要是失控呢?”
    —
    路飛站起身,眼神正了。
    “他不會失控。”
    “他是艾斯。”
    “他知道怎麽扛著自己的火。”
    —
    羅抬頭看向遠方:“那我們呢?”
    “我們要不要停下來等等他?”
    —
    “他回來前,”路飛握緊拳頭。
    “我們也得拿下一枚。”
    “就看——下一個,會是哪一個神先跳出來。”
    —
    海圖自動卷動,雷區未動,岩柱微弱。
    羅指著地圖右下角一片空白地帶。
    “這裏——開始發熱了。”
    “也許是……大地印。”
    —
    鏡頭淡出,切入深海某處。
    一塊封印碎岩浮現出印紋。
    隱隱顯現出一道石柱形狀。
    幻神·岩柱印——開始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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