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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普踏海歸來，鐵拳破浪，全場靜了一拍。
    連五老星都停頓了半息。
    不遠處，路飛瞪大了眼，聲音發啞。
    他握緊拳頭，指節發白，整個人僵住半秒。
    從記事起，那家夥總是用拳頭教他“男人怎麽活”，總是說“正義不是台詞，是拳頭打出來的”。
    他以為這老頭不會再出現了。
    可現在，他又衝上來擋下了最致命的一擊。
    —
    喬巴慌張地喊：“他怎麽能一個人頂住五老星？”
    娜美眼圈紅了：“他明知道自己年紀撐不住了還來……”
    烏索普咬牙：“因為那是卡普……也是路飛的爺爺。”
    —
    黑胡子冷冷吐了口煙：“老英雄還真硬。”
    香克斯沉聲道：“他不隻是硬，他在賭命。”
    —
    前方戰場，五老星全數轉向。
    牛鬼·薩坦邁步而出。
    “卡普。”
    “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
    卡普扛著血跡斑斑的山治，將他交給喬巴，抬頭一看——
    “你們也不是。”
    —
    “但我在，是因為這個世界還沒幹淨。”
    “你們在，是因為還沒人打得你們趴下。”
    —
    他活動手腕，骨節哢哢作響。
    右拳武裝霸氣纏繞，氣場如山！
    —
    薩坦冷喝，不再多言，直接一拳轟出！
    —
    卡普迎上！
    “鐵拳·震界！”
    —
    轟！！！
    兩拳正麵碰撞！
    海麵炸出千米漣漪，浪頭衝天！
    五艘艦被震出航道！
    —
    薩坦後退一步，腳下龜裂！
    卡普吐血，穩住重心！
    —
    兩敗俱傷！
    —
    接著是第二波！
    納斯壽郎聖閃現，四蹄衝斬，空間崩碎！
    卡普扭身一肘轟飛他！
    —
    以津真天咒文齊開，卡普怒吼震破音波！
    封豨偷襲，從後繞殺！
    卡普直接轉身，一記勾拳將其砸飛進岩壁！
    —
    連續交鋒！
    五老星聯手壓陣！
    卡普，一個人頂住！
    —
    “就你們這幫玩印的，也想控製人類的未來？”
    他大喝！
    “別做夢了！”
    —
    “我揍過海賊王，擋過洛克斯，打翻過你們海軍的狗官！”
    “你們算哪根蔥！？”
    —
    觀戰區內。
    路飛一動不動，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
    火焰在他肩頭跳著，他卻沒說話。
    —
    烏塔咬緊牙關：“路飛……”
    布琳低語：“他擋不了多久。”
    —
    “你不出手，他就死在你前麵。”
    —
    路飛握緊拳頭，拳上火焰一點點升高，嘴唇咬出血。
    “我知道。”
    —
    戰場上，卡普終於顯出破綻。
    封豨狂撲，將他撞飛出數十米！
    納斯壽郎一腳踢斷他左臂防姿！
    以津真天咒語精準轟入他胸口！
    —
    卡普重重跪地，血流成河。
    他卻咬牙笑出聲。
    —
    “真疼啊。”
    “說明我還活著。”
    —
    薩坦走近，低聲：“你快撐不住了。”
    —
    卡普吐出一口血。
    “我早就該死了。”
    “可惜，我命硬。”
    —
    “硬到現在，就隻剩一句話——”
    他撐起身子，抬起血淋淋的右拳。
    —
    “誰敢動我孫子和他的夥伴。”
    —
    “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五老星緩步逼近。
    卡普雖然半身是血卻笑了。
    笑得很冷，很硬。
    —
    薩坦低聲：“你笑什麽？”
    —
    卡普咳出血沫，嗓音幹啞：
    “我在笑——你們還真覺得自己是‘神’？”
    —
    他眼神往遠處一掃。
    冥王號殘艦上，路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喬巴在給山治止血，娜美在哭，羅握刀不語。
    那群孩子……是他拚命保護的“另一個時代”。
    —
    而這些老鬼——是他打了一輩子，卻從沒能砸碎的舊製度。
    —
    卡普閉上眼。
    一段過去，在他腦海閃回。
    —
    那是五十多年前。
    他還沒封號，也還沒成“英雄”。
    那時他還是一名剛升中將的野兵，拳頭硬、嘴巴臭。
    —
    某天奉命押送一批海賊到瑪麗喬亞，路上，遇見一件事。
    一名天龍人少年，酒後開槍把自己奴隸的腿打斷，命令卡普：“清理幹淨。”
    —
    卡普沒動。
    天龍人不耐煩，繼續命令。
    “我是神，你是狗。”
    —
    那句話，把卡普惹炸了。
    他當場一拳轟翻天龍人，差點被革職。
    是戰國攔下他，替他背鍋。
    —
    從那天起，卡普心裏就種下了火。
    —
    他說：“我願意當個海軍。”
    “但我不會替畜生守門。”
    —
    他能忍海賊搶劫。
    他能忍上司無能。
    但他忍不了那些自稱“神”的混賬，拿人的命當遊戲。
    —
    他不願升元帥，不願住聖地，不願聽命五老星，不願聽“規矩”安排。
    他把路飛交給達丹。
    他護著艾斯不進軍校。
    —
    他把一切未來都交給那群“不該活在神腳下”的人。
    —
    現在，回憶結束。
    他睜眼，看著薩坦。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東西，我早想埋進地裏。”
    —
    “今天，你讓我這把老骨頭再喘一口氣。”
    “那我就用它——”
    “一拳砸穿你們的神座。”
    —
    卡普再次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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