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古旗不倒,佐烏的第三層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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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書——《穿成海軍路飛,女帝哭著求我負責》
    【漂移高空 · 雲霧之上】
    佐烏。
    一頭活著的象島,背負千年古國遺跡,在世界不知名的角落緩慢跋涉。
    這裏沒有風,沒有港口,也沒有國家。
    隻有舊誓言,還掛在風幹的岩柱上。
    —
    喬伊波伊望著遠處。
    “我們已經走過五印。”
    “接下來,是岩柱印。”
    “也是最古老的那塊。”
    路飛背著披風,披風下壓著火紋、雷痕、肩骨與風印線。
    他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像個正常人。
    每一塊肌肉都像在沉默共鳴。
    不是緊繃,而是像某種“還沒開口的戰歌”。
    “岩柱印……”他開口。
    “聽起來,像是很倔的那種。”
    喬伊波伊咧嘴一笑。
    “它確實倔。”
    “它不是考你跑得多快,也不是看你扛得多重。”
    “它隻問你——能不能一直站。”
    —
    他們踏上傳送浮岩,抵達佐烏象背。
    剛落地,便有一股“沉”的力撲麵而來。
    那不是重力,是信仰殘壓。
    不是物理的,而是意誌的——
    “不許你跪。”
    —
    路飛腳下發沉,膝蓋一軟,但他硬是挺住。
    喬伊波伊抬頭。
    “那麵旗……還在。”
    遠處,一根折斷的石柱上,插著一塊破布。
    布上繪著的不是家徽,不是王章。
    而是“八印舊誓”的其中一段圖:
    一隻站著的人影,頂著大地裂開的背景,身後八環未合。
    路飛盯著那旗,沉默了一會兒:
    “它不是神的旗。”
    喬伊波伊點頭。
    “是人的。”
    “岩柱印曾被一個普通人喚醒過。”
    “他沒天賦,也沒果實。”
    “他隻是——跪不下去。”
    —
    【佐烏·第三層遺域】
    他們穿過第一層廢牆,第二層裂階,來到第三層。
    這裏是岩柱祭族留下的最後記憶點。
    一塊石碑,破裂成三節,中心那節用古語刻了一行:
    “若我跪,神亦踏我。”
    “若我立,神不敢前。”
    這不是誓言。
    這是挑釁。
    向“壓你的人”挑釁。
    —
    此刻,那塊碑前,站著一人。
    頭裹布巾,背掛殘印,一身粗布長袍。
    他右手握錘,左臂纏繃帶。
    他在修碑。
    “誰?”
    路飛問。
    那人沒有回頭,隻緩緩放下手中錘,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眼神沒殺氣。
    但重。
    像山。
    喬伊波伊驚訝道:“……你沒死?”
    那人淡淡道:“我死過。”
    “但石沒修完,我就不能躺著。”
    他名叫【岩錆】,是岩柱印最後一代“碑修者”。
    ——一個沒印也沒果實的普通人。
    但他活下來了。
    憑的是一句話:
    “這石頭,是我們站起來的證據。”
    “不修好,不走。”
    —
    路飛走過去,站在碑邊,看著那塊還未拚回的石頭。
    “這地方……沒有神的痕跡。”
    岩錆淡淡地道:
    “有。”
    “在你心裏。”
    “神不需要現身,隻要你跪,它就算贏。”
    —
    石碑中央,隱約發出一道沉聲。
    那不是聲音。
    是大地下某種“存留的意識”被人踩響了。
    喬伊波伊立刻低聲:
    “岩柱印……在醒。”
    “它在問——你來幹什麽。”
    “你要它的力,還是它的‘站’。”
    路飛看著碑。
    右拳緩緩握緊。
    “我要它的……不動。”
    “我不想打。”
    “但我要是站著,就沒人敢再讓我趴下。”
    —
    嗡!!
    碑下地層震動,一塊斷石被火光推起,緩緩嵌入碑心。
    岩柱印殘識回應了。
    它認出這個人,不是神,也不是王。
    但是——
    一個從來沒學過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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