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需要你好好待他。如果不是出了改製的事，他原本的路線應該是在國家隊兌現天賦後跟我去總政。說一千，道一萬，都改變不了現實。他隻能二選一，我也隻能忍痛放手。”汪壽也看向秦清，同樣認真道，“現在的局勢我們都很清楚，鄺海根本護不住他。接下來的時間，還請你看在他終究會是東明隊的人的份上，即使他現在要以鄺海籍身份去征戰奧運、全運，他現在與東明處在競爭位置，也請你幫一幫他。這個奧運，他不會好過的……”
    秦清啞然，他知道汪壽重視沈雲，但重視到這種程度，也是真的沒想到，“您放心吧，他隻是暫時借調給鄺海，以後是我們的人，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磋磨。”
    兩人到現在算是意見達成一致。
    秦清抬手按下開門鍵，電梯門再次打開，秦清向前一伸手請汪壽先走。
    ……
    周長安速度很快，昨天下午武裝部接收調令後，他便忙前忙後來回好幾個部門跑，終於在今天上午十點半，拿到了新鮮出爐還熱乎乎的證明文件。
    撫摸著鮮豔的紅章，周長安不禁咧了咧嘴，嘿嘿，這可是他們一群人的前途保障章啊。
    久違的早茶時間，汪壽和衛政年沒帶任何人，倆人進了家老字號，邊吃邊看窗外的風景，天南海北地聊天。
    周長安是這個時候來的，薄薄的檔案袋，裏麵放著的是蹉跎十幾天而不得的東西。
    汪壽摸著檔案袋，感慨萬千，隨後道：“這個點就拿到，想必你是一大早就去各部門開證明辦理了。辛苦，還沒吃早飯吧？坐下一起吃。”
    周長安猶豫不決，側臉看了看衛政年，衛政年撇撇嘴，道：“讓你坐就坐下，還差你一碗飯不成？”
    說罷，招呼服務員過來，讓周長安自己挑。
    周長安暗自歡呼一聲，忙坐好，邊從推車裏選早茶，邊道：“謝謝首長！謝謝衛局！”
    衛政年無奈地笑笑。
    資料全部齊全，距離最後的截止時間還有一天半，汪壽也不再耽誤，與衛政年道別後前往機場，坐最近的航班去勞保局遞交材料。
    之後的事，隻能順其自然。
    而與此同時，賽即將開始，全球各地的參賽隊員陸續抵達舉辦地葡城。
    國家隊正準備出關時，沈雲卻被海關攔下，告知不能離開。
    “為什麽？”沈雲有些懵。
    “到葡城經過海關，屬於出入境的類別。你是現役軍官，出境需要部隊批準寫明出境原因和歸來期限。”海關值班人員麵露同情，“但是原先給你發批準令的體工大隊已經取消了，現在你要出境的話得有總政那邊的手令，可總政不負責賽事安排，隻能由地方體育局或國家隊向總政申請調你出境比賽。可是……”
    未盡之言沈雲已經明了，可是他現在沒有省隊可以發申請，國家隊也沒辦這件事。
    沈雲點點頭，向值班人員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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