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再這樣對她出言不遜，我會做出更多讓司家蒙羞的事情。”
    “司家的麵子，你總不會反放任不管吧？”司墨的聲音很冷，還帶著讓人發怵的戾氣。
    司夫人在聽到司墨稱呼她為‘司夫人’時，她險些沒氣撅過去。
    “司墨！”
    “你該尊稱我為母親！”
    司夫人沒想到以往在她麵前乖巧的司墨居然敢這樣和她說話，她不是不知道司墨對她的孺慕以及渴望關愛，但是司墨想要，她就該給嗎？
    隻有不給司墨愛，司墨才會一直聽她的話，這樣她在司家的地位就會更穩。
    來日司墨當了家主後，司墨聽她的話，司家的一切就是她說了算。
    但是她屬實沒想到，司墨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忤逆她。
    司墨在聽到司夫人的話時，他嗤笑一聲，隨後緩緩抬起眼皮，這次的眼神中不再有儒慕和渴望，而是深不可測的幽深，“原來你還記得你是我的母親？”
    “哦，不對，是司夫人。”
    司墨撂下這句話後，他直接拉上南山的手，帶著她離開了這裏。
    司夫人見司墨這樣對她說話，她有些不可置信，以往她要是來關心一下司墨時，司墨隻會覺得時間不夠，這次居然主動離開。
    真是翅膀硬了。
    司夫人在心裏嫌棄了一番司墨後，直接坐上司家的飛船，離開了帝國學院。
    原本還想趁此次比賽過後，她來親自把司墨接回家的，既然他不領情，以後可沒人會愛他了。
    司夫人一直不滿意司墨，可是她和司先生就隻生了司墨這一個apha，司墨的姐姐司瑤按照家族規矩，與帝國聯姻，當上了皇後，還生下了皇太子。
    這讓司夫人很自豪，說出去都有麵子了。
    就是這個司墨，很不聽話，一直忤逆她。
    在司夫人心裏，司墨就是一個怪物，一個連她有時候都害怕的怪物。
    發瘋的司墨，沒人敢去阻攔。
    這樣的人，司夫人想，她不喜歡，情有可原。
    司墨就是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連母親都不喜歡他，沒人會喜歡他。
    另一邊，南山看著逐漸有些不正常的司墨，她直接反握住司墨，緊緊抓住他的手，將他帶到了一間雜物室。
    南山將門反鎖後，她觀察著現在的司墨，她輕聲問道：“司墨，你還好嗎？”
    司墨整個人都在顫抖著，他控製不住自己，他現在隻想破壞。
    眼前的一切都是紅色，他看不清前麵的路，他看不清。
    當司墨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後，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住旁邊的南山，然後將南山死死按在他的懷裏。
    聲音斷斷續續的，還帶著不安，“南...南山，別害...害怕我，好嗎？”
    南山抬頭看著麵前不安的司墨，她輕聲應道：“嗯。”
    “南...南山，我...我不是怪物，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
    “我知道。”
    “你...你不怕我嗎？”司墨幾乎是哭著說這句話，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像是應激了一樣。
    南山歎了歎氣，她低下頭看著滴在她手背上的淚水，聲音溫柔，又很有力量，“司墨，我不怕。”
    “就算你真的是怪物，又怎麽樣？”
    “你早就是我認可的夥伴了，就算你吃屎，我也會在旁邊支持你。”
    “以後誰要是罵你是怪物，你告訴我，我去撕爛他的嘴。”
    “更何況，你不是怪物，你內心的底色是善良，你幫助了我很多。”
    回應司墨的是一道道有溫度的話，不作妖的南山，有一種讓人想沉溺進去的感覺。
    司墨聽到南山這樣說，他緊緊抱住南山，聲音有些沙啞，“母...司夫人，她經常在我不聽她的話時，總是罵我是怪物，因為這樣，我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怪物，我每次都會順從。”
    “她怕我，也需要我，她得靠我來掌握司家，這些我都明白。”
    “南山...我覺得司夫人說的很對，我就是個怪物，隻有怪物才不會得到別人的真心。”
    南山聽到司墨又在自暴自棄，她拽了拽司墨的嘴，“這次就不撕爛你的嘴了，要是下次再聽到你這樣說自己，我就開扇了。”
    “司墨，難道沒有人說過，你很好嗎？”
    “你不是怪物，你是司墨，也是我的朋友。”南山安慰道。
    司墨聽到南山這樣描述他，他原先控製不住的情緒也慢慢恢複了平穩，他放開南山，深深地看了南山一眼，嗓音沙啞：“南山，你不嫌棄我嗎？”
    南山搖了搖頭，“當然不嫌棄。”
    你錢多人傻，誰會嫌棄？
    南山這句話沒有當著司墨麵前說，因為她不是傻子。
    “南山，如果是朋友，可以當一輩子的朋友嗎？”司墨沉默了很久，最後開口道。
    他怕了，如果他拿保證換和南山談戀愛，他怕南山拒絕。
    這樣連朋友都做不成。
    如果以一輩子做期限，他寧願回到朋友的位置。
    南山，我隻有你了。
    司墨他知道他自己不正常，他現在倒覺得他確實是個怪物。
    他隻想將南山牢牢地困住，他渴望南山也像他這樣，以同等的病態，去關心他、控製他。
    他渴望南山將他吞噬。
    “南山...你願意嗎？”司墨再次問南山。
    南山聽到一輩子的時候，她遲疑了。
    一輩子，她從不輕易許諾，即使是對朋友。
    司墨注意到了南山的遲疑，他嘴角泄露了些苦澀的笑，他怕南山覺得尷尬，剛想轉移話題的時候，就聽到南山說：
    “一輩子太久了，我不能許諾。”
    “但是誰讓你是我的夥伴呢？蠢貨，千萬不要小看我們之間的羈絆啊！”南山說這話的時候，很帥，也很熱血。
    但是在司墨眼裏，這樣的南山，真的太好了。
    好到他的眼淚又下來，他本身不是愛哭的人。
    隻是這次，他是為自己哭。
    等了很久的真心，他等到了。
    “南山，如果以後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一定不要原諒我。”司墨低聲道。
    誰都不能讓南山生氣，連他都不能。
    他從不給自己在南山的事情上，心存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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