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凶,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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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啊,你跑哪兒去了,你是要急死娘是吧。”
柳家!
一名美婦快步來到柳漫漫的身前,看著少女手中的地瓜,她皺了皺眉。
“漫漫,你怎麽能吃這種東西。”
地瓜這種東西,是用來喂牛馬的。
喬麗伸手,想要阻攔。
柳漫漫側身躲過,咬了一小口,邁著輕快的步伐,蹦蹦跳跳而去。
“娘,阿爹在祠堂嗎?”
“在!”喬麗快步跟上,嘴裏絮絮叨叨:“漫漫,別吃了,讓別人看見你吃這種東西,該笑話我們柳家了。”
少女嘴角輕揚,沒有理會,加快了腳步。
祠堂!
柳正弦手持三枚銅錢,輕輕朝著天上扔去。
銅錢落地,在地上不斷的旋轉。
當銅錢靜止的瞬間,柳正弦的眉頭,忽然一皺。
“大凶!何來的大凶?”
“漫漫,慢點!”
呼喊聲,讓柳正弦抬起了頭。
他抬起腿,輕輕一踩,一股無形氣浪拖著三枚銅錢離地而起。
伸手,三枚銅錢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看著柳漫漫,他的臉上,愁容消逝,笑容滿麵。
“阿爹!我不嫁秦升午。”少女的聲音響起的刹那,柳正弦臉上的笑容一僵。
遠處追來的喬麗,更是差點摔倒。
“漫漫啊,婚約,是老爺子定下來的。
當初,是因為秦家,我們柳家才度過了滅門危機。
我們柳家,信因果。
秦家救柳家,是因。你嫁入秦家,是果。
雖然秦升午人品不行,但是天賦還可以。
而且現在,秦墨言當他是下一任家主在培養。
放心,你嫁給他之後,我一定會敲打他的。不會放任他亂來的。”柳正弦無奈一笑。
有些事,躲不開,避不了。
“阿爹,我可以嫁給秦風啊。”柳漫漫回道。
“秦風?”柳正弦眸光一凝。
忽然,他的眸光閃爍了起來。
“胡鬧!你知不知道,秦家未來肯定是秦升午當家。
秦風,失蹤十年,你看秦家有沒有找過他?
他的身份,怎麽配得上你。”喬麗站在祠堂門口連忙說道。
她和柳正弦二十年,隻有柳漫漫一女。
作為柳家掌上明珠,怎麽能下嫁。
“阿爹,你別忘了,我是和秦風有婚約的。”柳漫漫說著,嘴裏叼著地瓜,來到祠堂中央,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然後盤腿坐在蒲團上,小心翼翼的撕著地瓜皮。
雖然已經涼了,但是從未嚐試過的那種香甜味道,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那也不……”喬麗想說些什麽,柳正弦抬起了手。
三枚銅錢,脫手而出,在天空之中飛速旋轉,隨後落地。
柳正弦蹲下身,看著地上的三枚銅錢,有些出神。
大吉?
明明剛剛還是大凶!
難道是因為秦風?
“他能修煉了嗎?”柳正弦狐疑嘀咕。
“應該不能吧,我看他連他的黑驢都打不過。”想著那被驢追著咬的秦風,柳漫漫忽然笑了起來。
“啊?你怎麽知道?”柳正弦驚愕。
“我去秦家見過他了啊。”柳漫漫翻了翻白眼。
“啊???”
柳正弦和喬麗呆滯。
找了這個丫頭半天,跑去秦家了?
“那為何會這樣!”柳正弦摩挲著下巴,看著手中的銅錢。
想不通,想不明白。
思緒片刻,柳正弦起身:“阿麗,你去把漫漫的婚約找出來。”
……
小院!
秦風盤膝而坐。
落雪將他淹沒,宛如一尊雪人。
黑驢坐在秦風身後,張著嘴,吐著黑色氣息沒入秦風體內。
隨著秦風身體輕晃,黑驢閉上了嘴。歪頭一躺,無聊的哈著氣,舌頭靈活的卷著地上的雪。
“唉,還是感知不到天地靈力,十年了啊!”秦風睜開眼,無奈苦笑,抖了抖身上的落雪,重新坐在火爐旁。
自從他知道這個世界可以修煉之後,他就想盡了一切辦法修煉。
無論是秦家的修煉功法,還是後麵拜了師,得到的新的修煉功法,都依舊無法感知到靈力。
“驢爺,你說是不是我太垃圾了,師父們受不了了,這才把我趕了出來啊?”秦風有些沮喪。
回想著幾個師父急不可耐的把自己推出山門,秦風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十年啊!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六歲那年,還能賣賣乖,以成年人的腦子,騙騙老頭。
可現在都十六了!
賣乖可能會被打死。
“嗬嗬嗬!”黑驢呲牙,朝秦風吐了吐口水。
“轟隆!”
院門,忽然爆裂。
一條腿,邁進了小院。
看著圍著火爐吃著地瓜的秦風,秦升午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優越感。
牲畜吃的食物也吃得這麽香!
就這樣的秦風,拿什麽和他搶柳漫漫。
柳家,注定是他囊中之物。
屆時,集合兩家資源,他的修行之路,一定會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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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啊,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我不想知道你這次回來是想做什麽。
如果你想要搶婚,你可以試試。
試試我煉氣三重的拳頭能不能打死你。”秦升午雙手負背,不屑的看著秦風。
秦風連忙起身。
“恭喜升午哥,聽聞你大婚,小弟特意花光所有積蓄買了一頭驢,給你當賀禮。”
秦升午他可太熟悉了。
四歲那年就和秦升午鬥智鬥勇了!
拿捏秦升午,太簡單了。
聞聲,秦升午得意一笑:“嗬嗬,算你識相。”
他走向黑驢,伸手拍著驢臉。
“不過,這麽醜的黑驢,我可不要。”
“嗬嗬嗬!”黑驢轉頭,一雙黑眸,冷冷的看著秦升午。
牠抬起黑驢蹄子,輕輕一彈。
刹那之間,骨頭碎裂的聲音,驟然響起。
秦升午胸口塌陷,整個人,如同箭矢,飛了出去。
“轟隆!”
在秦升午觸碰到圍牆的刹那,圍牆坍塌,碎石迸濺!
劇烈的轟鳴聲,如同春雷,在秦風耳中炸響。
“不是吧!”
秦風瞪大著眼,看著被磚石淹沒的秦升午,再轉身看了看黑驢。
這一刻,秦風裂開了。
“驢爺,你想我死是不是!!!這讓秦墨言知道了,他還不得弄死我啊。”秦風抓狂的抱著腦袋。
秦升午可是秦墨言的心頭肉。
要死啊!
“嗬嗬嗬!”黑驢冷笑。
遠處,秦家仆人緩緩走來。
見此,秦風心都涼了半截。
思緒片刻,秦風快速來到秦升午身邊,把周圍的碎石飛速往秦升午身上堆。
直到徹底沒有秦升午的身影,他這才躺在碎石上,咬破舌尖。
“哥,我錯了,我就不該回來,別打我了。”秦風大喊。
趕來的仆人看著嘴角流血的秦風,輕蔑一笑,轉身就走。
很快,便沒了人影。
秦風蹲在地上,看著石縫裏的秦升午,手有點抖。
“秦家不能呆了。”
秦風飛速起身,幽怨的看了一眼黑驢。
“驢爺,咱們就此別過,江湖再見。”秦風轉身急掠。
“嗬嗬嗬!”黑驢冷笑,張開嘴,一股狂風升起,卷走了秦升午身上的磚石。
牠慢悠悠的來到秦升午的身邊,抬起蹄子,踩在了秦升午的臉上。
頃刻之間,秦升午的臉血肉模糊。
黑驢抬起後腿,一股冒著煙的水流,從天而降,澆灌在秦升午的臉上。
……
秦家大門口。
人山人海。
柳正弦坐在馬車上,三枚銅錢一次又一次的卜著卦。
馬車旁,放著二十口大木箱。
“柳家這什麽意思?”
“不是明日才是大婚之日嗎?”
“那十個箱子很眼熟啊。那不是秦家給柳家的聘禮嗎。”
“柳家這什麽意思?退婚???”
秦家祠堂!
秦墨言麵色陰沉。
“劉宇呢?他是死了嗎!”秦墨言暴怒。
“老爺,找遍了,沒有劉管家的身影。”一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道。
秦墨言起身,朝著大門口走去。
他倒要想看看,柳正弦是不是真敢退婚。
“該死!怎麽全是人啊,急著吃席也不用這麽急吧。”秦風貓在院牆旁,看著把街道完全堵死的人群,有些急。
完全出不去。
就從入城那時的狀況來看。
他隻要出現,絕對會被人認出來的。
“嗬嗬嗬!”
一個驢頭,落在了秦風的肩膀上。
黑驢呲牙,抬腿!
“轟隆!”
圍牆坍塌。
大街上,無數人紛紛側目。
“咦,這不是秦風嗎。”
“他這是幹啥啊?”
這一刻,秦風心態崩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秦風咬著牙,看著呲牙似乎在笑的黑驢,心態徹底崩了。
這隻該死的蠢驢。
“各位,讓讓,我大伯讓我打醬油去。”秦風硬著頭皮,朝著人群走去。
他現在,真沒辦法了。
秦升午躺在他的小院裏,他解釋不清啊。
“秦風,你可不能跑哦。”
柳漫漫站在馬車上,雙手叉腰,眯著眼,笑看著秦風。
“嫂子,您有何吩咐?”秦風忽然想起了柳漫漫之前離開時,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柳漫漫帶著柳家這麽多人來,不會是來找他麻煩的吧?
年紀小小,怎麽這麽腹黑!!!
咱們有仇嗎?
“哦,他就是秦風?”柳正弦掀開簾子,直視著秦風。
白袍!黑驢!
雖然聽說過了,但是親眼所見,柳正弦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咦,這驢在笑?這麽邪門嗎?”柳正弦揉了揉眼睛。
柳正弦剛下馬車,一道怒喝聲,就響了起來。
“柳正弦,你什麽意思?”
秦墨言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
柳正弦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了婚約,遞給了秦墨言。
秦墨言看著婚約,眸中寒光閃爍。
他扭過頭,看向了秦風。
殺意!
直逼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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