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是一年初始，在元旦前一天公司搞了一個年會，把整個酒店包下來。邀請了幾萬名股東參加。
    安排得有專門的服務人員。
    就怕有人喝醉管不住那2分半的下半身，到時傳得沸沸揚揚。
    這個時代利益為上，臉麵算個什麽東西？
    畢竟有不少當紅偶像是倒在外圍手裏，明明出來賣還恬不知恥廣而告之。
    偏偏有人喜歡蹭熱鬧，給那些人賺快錢的機會。這個時代正好符合“這個時代不屬於80 90後，屬於臉皮厚。”
    思海目前的熱度不低於一個當紅偶像，隻要涉及到公司一定會有熱度。公關部寫了幾個博文給把公司的成績公之於眾。
    花了一些錢有很大的討論度。
    過去偷摸著發財，可世道變了，高層現在很注重知名度，知名度意味著公信力。消費者在自個兒承受範圍內買東西首先一定會考慮大牌。
    股東人數太多沒法聚在一個地方，沒像其他公司那樣上午幾個高層逼叨沒完沒了，而是直接安排入席。酒店各個餐廳房間用滿。
    每個房間有三台大屏幕電視，上麵能看到董事們講話，沒有平時的嚴肅，老頭們個個麵帶笑容，很場麵的祝大家節日快樂。
    提了一句來年願景，直接上大家最關心的最後一道大菜——分錢。
    最後由總裁沈劍秋來匯報這一年的營業情況。“………今年我們的總營收5000億，利潤11.2％，按照慣例拿20％出來給股東分紅。假期結束錢馬上到各位的賬戶裏…………”
    匯報了去年的投入、營收情況、分紅情況，接著說了幾句鼓動人心的話。
    過去幾年集團分紅一直徘徊在百億以內，首次突破百億大關，很多元老手中的股權一直在增值，個個麵露喜色。
    當然肖南很開心，能一下分好幾千萬，這比他辛辛苦苦賣避孕套3年賺的多。
    看幾個平時喜歡罵人的老頭都倍感親切、今天的他們可愛了很多。
    他和幾個事業部大佬坐一塊兒，暫時沒資格和幾個老頭坐一桌，他們由集團幾個分管部門的高層，總監作陪。
    不強求喝酒，願意喝酒的喝一點，不願意喝的不勉強。聚會的時間不長，短短幾個小時結束。
    忙忙碌碌一年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得讓別人回家陪老婆孩子。
    老丈人喝了一點酒，肖南送他上車。老頭臨走前把車窗降下來。“晚上帶小葉回家吃飯，今晚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嗯！”肖南點頭答應下來。
    父女倆各有各的執著，不一定能好好聚，老的有事不願意往外說，另一個不願意走出來。
    直覺告訴他“過世的嶽母一定有秘密是老丈人不願意公開的。”
    還不知道沈葉會不會答應過去。不管她願不願意，由不得她，直接扔上車拉到郊區別墅。
    慣著她容易慣出臭毛病。
    有些時候不能順著她的意思，跟她對著幹，把她渾身刺拔光。估計周圍的人都知道了老丈人時日不多，唯有沈葉還蒙在鼓裏。
    到了居住的小區，肖南去了602，進門便看到她坐在輪椅對著筆記本工作，劉媽在拖地，氛圍很安靜、祥和，有點不想打擾這樣的氛圍。
    因為劉媽一看到他，祥和的氣氛立馬消失，冷哼一聲提著拖布走開。
    “你爸叫我晚上帶你回家團聚。”肖南也不想停留太久，對著她的背影直接說明來意。
    “你答應了？”
    “不然呢？”
    “你憑什麽替我做主？”沈停止工作，調轉輪椅看向他。
    “你連路都走不了，替你做個主怎麽了？給個麵子。”
    他說話永遠別人哪裏痛往哪裏戳，一點都不讓著人。他擅作主張有點生氣，現在更生氣。為了不再被氣到，沈葉語氣平和道。
    “我有很多年沒一起過節。回去過節心情會很糟糕。”
    “人這一生相遇在一起也就短短幾十年，有今生，沒下輩子。”老頭不知道啥時候突然沒了，肖南想在他活著的時候盡量滿足他的願望。
    這世間對你好的人太少，老丈人對他雖有利用的成分，但給的很多，被利用了還能讓他成長，讓他覺得很爽，至少這段時間是有爽感。
    世間那麽多人為什麽沒有選擇別人，偏偏選中了他。相遇就是緣分，沒有老丈人，也不會有他如今的生活。
    不需要為了碎銀幾兩點頭哈腰，更不用擔心明天吃什麽。
    沈葉回想過去那些年，印象中那一張張臉讓她很不舒服。
    張雅娘家的人和肖南一個德性，個個出來賤嗖嗖，她想看一看兩夥人碰到一起會有什麽的反應？
    應該會很熱鬧。
    “每年元旦張雅娘家會有不少親戚上門，都不是什麽好人，希望你跟他們見麵也能像對我這麽硬氣。”
    “你還挺傲嬌，答應了還不直接說。過去就吃個飯而已，有老頭在，他們應該不會說什麽過分的話。”肖南不了解張雅娘家是啥情況。
    “能跟我說說他們什麽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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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人很多，每年會有七大姑八大姨二十幾個人上門一起過節…………”
    張雅娘家原本是很普通的市民，自從嫁給老丈人，張雅自己在外麵開了不少店，掙了錢開始資助娘家。
    侄子外甥們國外留學全靠她資助，還帶著娘家哥哥們一起掙錢。有點小家底，算不上什麽大人物。
    她和小媽不對付，張雅娘家親戚見到她會各種陰陽怪氣，但那群人很懂得拿捏說話的度，讓人找不到毛病。
    這讓沈葉很苦惱，想鬧，想翻臉，又覺得自個兒站不住腳，親爹就看著不幫她說一句話。
    她覺得自己在哪個家是多餘的。張雅的侄子、外甥對沈葉有想法，過去總想盡辦法接近她，她出國了，也追到國外跟她一個學校。
    直到遇見青梅竹馬，那些人才死心。
    在了解完張雅娘家人的情況。肖南表現得滿不在意道“竟然有人比我更明目張膽地想吃軟飯，臉皮夠厚，長得有多帥才有這份自信。他們有沒有我帥？”
    “我希望你能拿出懟我的態度，別讓人羞辱到灰溜溜回來。”是她的激將法，她相信光耍嘴皮沒幾個是肖南的對手。
    這人可以完全不在意臉麵，或許他就不認識什麽是“臉”懂得自我貶低，自我調侃，不給人留機會。典型的別人準備打他臉，他會說“等一下，我自己來。”
    最後還會問一句“左右兩邊打得夠不夠勻稱？”
    不要臉精神在他身上發揮淋漓盡致，罵他吃軟飯。他會自豪地說你嫉妒我。
    沒有自尊包袱，不顧及臉麵，完美的契合商人的一切本質。
    該工作工作，該生活生活，該正經正經，該犯賤犯賤。有時，挺羨慕他的精神狀態。最近看了一本書——他這樣的人內心很富足。
    前段時間被網暴，他沒有把別人的言論放在心上，直接選擇無視………
    被人直勾勾盯著看，肖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她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話，記不全原話，脫口而出道“你整個人都是黑的，但凡往你臉上多點東西都是給你美化。”
    “你忙你的工作，有屎有尿趕緊拉，別到了飯桌給人家表演絕活………”肖南一看到她手摸向一旁的水杯，麻溜往外跑。
    身後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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