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中午結束，公司負責發布會協助的工作人員招待媒體在酒店用餐。
    肖南作為發布會上的主講人，臨場擅自做主改流程，惹得董事們不開心，幾個老頭相繼離開的時候是黑著臉的。
    得馬上回去哄一哄。
    把媒體人交給同事帶去用餐，自己則回公司食堂用餐。
    排隊到窗口拿了一碗麵，找到位置坐下，剛準備用餐，王董的秘書便找過來“肖總，幾位董事在包間裏等你過去。”
    “好的！我馬上過去。”肖南端著碗跟上。
    秘書進去好幾分鍾沒有出來，這群老頭見外了，生氣了，這是在給他一點顏色。
    “誰說站著不能吃飯。”肖南就站在門口幾下把一碗麵吃完。
    把碗放到餐具回收處再回到包間門口，抬手敲門，“進來”得到裏麵的人應允方才推門進去。
    幾個老頭麵前的桌上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個個麵色嚴峻，齊刷刷盯著他。
    “誰讓你擅作主張更改原本的計劃，有人說你拒絕了準備好的演講稿？
    媒體還沒回去，網上已經爆出不少發布會視頻，輿論對你和公司很不利。
    你自己看一看都說些了什麽。”王董把手機往桌上一扔。
    這個時代的媒體，什麽有熱度就說什麽，
    妄下猜測，不追求事實。
    不用去看網上評論，便知道會說什麽。
    “不看我也知道有人罵我“草包”評價公司“沒有產品亮點介紹”。咱們目前需要的是熱度，不是別人的誇讚。
    我不是亮點，產品才是亮點，咱們還沒有產品推出來，講得再好，最多三天熱度過去，等上市又得花錢造勢。
    他們罵我能罵十天半個月，熱度稍微下去一點，我再作妖維持熱度。
    罵得越激烈越好，最好是把車圈、科技圈頭部博主或者科技圈的大佬拉進這次輿論。
    我再與這些人開撕，把話題推到一個高峰，搞一個對賭，從而形成一個可以持續有熱度的話題包。
    等下一次產品上市了，隨便提一提就有熱度。有可能在咱們產品上市之前的這兩年裏，稍微沉寂一下都會有人跳出來炒作。
    我個人榮辱事小，挨幾句罵真的沒關係。產品一出來會立馬掩蓋所有的批評和謾罵。”肖南站著說完自己的想法。
    幾位董事沉默了一會兒，互看了一眼。王董說道“下次有想法提前說，我們幾個老頭子年紀大了，經不住嚇。”
    “嗯！知道了，這………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肖南指了指門外。
    “小李，出去吩咐廚房上菜。。”王董朝一旁秘書吩咐。
    待李秘書走了開口說道“你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那………我叨擾了。”肖南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接下來沒有什麽話說，幾個老頭隻是在吃飯。沒有任何交流，老丈人的胃口很小，幾乎沒吃什麽東西。
    待大家都散了，肖南跟著他去了辦公室“今晚要不去我家做客？”
    “不去。”沈劍秋端起水杯的手一頓，說道。
    “你就不想你女兒？”肖南追問道。
    “不想，就當沒生過，沒誰家女兒見麵就吵。”
    他知道老頭的心結在什麽地方。
    “你認為車禍是因為你的原因？其實以她過去的性格，出事是遲早的。
    至少現在人是活著，未來還有機會站起來。她現在是有成長的，有些事能看得開。”
    要不是出了車禍，不能出門，還不知道有多大的事在等著。
    雖不清楚老丈人得罪了多少人，但自從得知他身患絕症以來有很多怪事。
    他生病不是一兩天，為什麽很多年了沒有人出來折騰，反倒是跟他透露了病情才有那麽多事。
    外界的人得知他身患絕症，搞出了一係列的事不得不令他懷疑是老頭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高峰產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真正的信徒。
    可能是想在活著時檢驗一下身邊的人。
    自己也成了老頭子檢驗的人。
    老頭子沒有鬆口要去家裏的意思。
    肖南不在堅持勸說，便回了部門辦公室，坐著熬到下班點。
    家裏的零食已經吃完了，以前，他除了正餐幾乎不吃零食，沈葉搬過來，見她經常吃，偷偷拿了一包，味道很不錯。
    然後他們成了零食搭子。
    慢慢養成了吃零食的習慣。
    坐著聊天或者看電視嘴裏沒點東西咀嚼很不得勁。
    又是大包小包買了好幾袋。
    她今天沒有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
    坐在輪椅上整理著花花草草，仿佛有了感應一般，在他未靠近前，回眸一笑“是不是工作又偷懶了？”
    “我不是負責技術部分的工作，沒那麽忙。”肖南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搞流量的，搞宣傳。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唉………你知道你走被人罵了嗎？”沈葉調轉輪椅，微微歎息道。
    “你這個又用得………絕了，上一次引導網曝我的不就是你嘛。”肖南把零食放在茶幾上，過去把她推過來“買了很多你喜歡的海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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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撕了一包零食遞給她。
    她沒有接，雙手抱在胸前狐疑地望著他。“你今天對我這麽溫柔，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麽虧心事？”
    本就規模不小的胸脯，她這一擠壓很是突兀，肖南把目光轉向別處“發布會結束直接回公司，我能幹什麽虧心事？再說了，我老丈人全程盯著，想幹也沒機會。”
    沈葉接過他手裏的零食，拿一塊薯片放進嘴裏，看似無意地說“那個舒雯挺漂亮的，是個知性的美女。”
    “我很少去關注人家長得漂不漂亮。”這句話肖南倒是說了實話，他真沒注意舒雯的長相。
    到目前沒有見過比沈葉漂亮的女人。
    天天待在一起眼光高了，遇到實在漂亮的會拿來比較一下。
    比如莫雨佳那樣的美女，除了年紀有些優勢，外貌上她跟便宜老婆相比有些差距。
    “我呢？”沈葉想知道自己在他口中的評價。
    “漂亮。”
    “沒了？”
    “沒了。”
    “就沒有其他優點？”沈葉挑眉問道。
    其他優點………除了漂亮，肖南真沒發現她有什麽優點，過了十幾分鍾，在她渴望的注視下回答“有漂亮已經夠了，你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他願意哄自己已經夠了，心裏很開心，但沈葉還是板著臉說“我不是小姑娘，你這些鬼話拿去騙騙別人還行。”
    “我又發現了你一個優點。”
    “什麽優點？”沈葉問道。
    “聰明，一下就知道我在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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