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長槍短炮的媒體，肖南毫不慌張，侃侃而談，不時地拋出幾個梗讓人大笑不止。同時他嚴肅地說，“我希望得到正向的反饋，不管好與不好，不能說我喜歡這個人，她業務能力很差，唱歌跑調，跳舞動作不協調，什麽優點都沒有就因為看她順眼就覺得她很好。
    她得到的全是虛假的吹捧，她會陷入自我的世界，她認為我可以繼續這樣。明天她會被市場拋棄，想要走得更遠，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接下來的采訪時間肖南全部交給創一娛樂的練習生們。他來參加媒體見麵會主要的原因是他個人也參加節目錄製，隻是為了宣傳節目而已。
    她們接下來要做的工作是參加路演，公園、廣場隨時隨地演出，做這些的目的無非就是借著今天的自媒體來炒一波熱度。
    創一娛樂的練習生在接受采訪前葛丹丹特意交代過，不要提夢想，大老板不喜歡聽到這個，所以她們就說，“出名是一方麵，目的就是先財富自由，讓家人過上好日子，有能力再幫助社會有需要的群體……”
    媒體問“如果你們這次節目播出還是不溫不火，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知名度呢？”
    她們回答說“其實做我們這行再不火的人隻要你不嫌棄工作，什麽樣的角色都接，每年可以掙個10—20萬左右，我們比很多人幸運。”
    “魔都的夏天室外溫度最高50多攝氏度，那些外鄉來打工的農民工，他們每天在太陽下暴曬賺的比我們還少，我們沒有資格說自己掙得少。”
    “做這一行不累是假的，節目錄製期間我們每天休息8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練習和排練。但是相對於其他行業的勞動者來說，我們這點累算不得什麽。”
    媒體接問道，“沒有想過用自身去影響身邊的人或者是粉絲群體？”
    練習生中一個叫汪悅的女孩回答道，“我認為人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思想，從未想過要改變誰。但要是有這個能力讓喜歡我們的人都變得更好，那再好不過。”
    最後不忘搖搖頭遺憾幽默來一句，“誒……可惜我不是財神爺。”
    她的話引起哄堂大笑。
    來的媒體采訪過不少藝人，上至頂流明星，下至不溫不火的十八線小藝人。哪一個不是說“為了這個夢想堅持，身邊的人都不理解我又如何如何。”說得好像自己做這件事被全世界孤立一樣似的。
    全場采訪下來沒有一個買慘的，不管是誰回答媒體的話表達出來的意思都是“我要紅，我要賺錢。”
    其實媒體也很清楚進入這一行的人隻是為了快速賺錢，賺更多的錢，但毫不掩飾“我要賺錢”想法的藝人第一次見。
    而且媒體發現這家公司的練習生很自信，麵對媒體的鏡頭和刁鑽的問題沒有怯怯懦懦，落落大方的暢所欲言。
    沒有過度的謙卑讓大家都不自在，反而不管是打招呼還是回答問題都讓大家很舒服。不虛偽，不做作，準備的好多刁鑽問題都用不上。
    公司這幾個女孩在進入公司第一年就已經開始有工作，陸陸續續參加了不少電視劇和電影演出，公司也給過資源。
    公司項目是賠錢，但她們的勞務費沒有欠半分，生活來源穩定怎麽哭窮，這他媽不是在打老板的臉嗎？
    即便是這4個月錄製節目，公司每個月給她們發5000塊錢的生活費，節目提供食宿，就連演出服裝等都是公司在準備。
    公司很多人合約到期都沒有火，但依舊很少離開，主要還是穩定，老板有錢啊！就連經紀人也很少有轉行的。
    人家也舍得花錢去捧，不缺資源，缺的是好資源，沒有機會參加知名導演的影視作品，很難被得到認可。
    有幾家媒體約了肖南的獨家采訪，肖南暫時沒有答應，留了對方的電話。
    短短一個小時的見麵會結束，媒體拿著有點壓手的紅包離開。肖南去找葛丹丹要了勞務費沒有多做逗留。他打算明天帶媳婦回他老家看一看，待上一段時間。
    該交接的工作要交接到位。
    外地出差的小舅子也回了集團。變得成熟了，無論是從外貌還是言談舉止，不再似幾個月前那樣易衝動。肖南嘴角帶著欣慰的笑容看著他。
    “姐夫……你怎麽像在看兒子似的？”沈俊從姐夫眼裏看了欣慰，也看到了長輩看晚輩那種眼神。
    “你欠我的錢該還了吧？”肖南對小舅子欠自己的錢念念不忘。
    “什麽錢？”
    “我明天要帶你姐回我老家待一段時間，可是我兜裏沒錢啊！”肖南把手裏裏銀行通知賬單放到他麵前，“剛花了五萬，今天還不知道你姐要花多少。”
    看著短信上的餘額，沈葉難以置信道，“你……你不是每個月都有工資的嗎？姐夫，你不至於窮成這樣啊！”
    “怎麽不至於，阿東坑了我25萬，你姐開了10親密付，今天估計會把額度全部花光。不是姐夫摳門小氣，是姐夫真的窮啊！”肖南老子好幾十億身家，竟然兜裏沒什麽錢花，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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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年底分紅還有好3個月啊！
    沈俊還錢，還什麽錢？我憑本事借的錢憑什麽還？
    肖南接著說，“你行行好，把錢還給我，要不然，我讓你姐跟你討債。”自己的老婆沒太大優點，就是漂亮、護家，屬於她的錢就要拿回來。
    這不上午找律師給蔣天澤發律師函，正準備通過法律手段來討回剩下的3000萬。人家前前後後還了兩千萬，她是一句沒提，瞞得好好的。
    要不是蔣天澤要求見麵，她壓根就不會說已經還了兩千萬。
    姐姐討債著實有點可怕，不給真有可能會動手。但沈俊很快就想到姐夫是被姐姐壓榨了，姐姐要是幫他討債，這錢也到不了他手裏啊！
    “你盡管回去跟我姐說。”
    “我說個毛線，你們姐弟怎麽都一個德行，你姐摳摳搜搜，你欠債不還。”肖南揮揮手一臉沉痛道，“我把你當家人，你跟我玩心眼子。”
    接著痛心疾首道，“是誰擔心你在外麵沒人照顧特意把你帶回家？是誰把你當兒子一樣培養？是誰在你沒錢花的時候伸出援手慷慨解囊？是我。那個人是我，你沒良心啊！”
    確實是啊！姐夫對自己是真好，免費吃喝住都在他家。但那是20萬，不是20塊錢。沈俊說道，“姐夫，其實我姐那個人吧……她不是不講道理，她就是害怕你有錢在外麵亂搞。”
    亂搞？沒錢我就不能亂搞了嗎？
    說白了就是變著法的花我的錢。
    “你還沒結婚，不懂已婚男人的痛苦。她今天親密付，明天就是工資卡。接下來徹底把控我的經濟命脈，我平時買包煙都得她批準。”
    肖南即使被小舅子坑了，他心裏是開心的，長大了，懂得去分析局勢，能快速搞清楚問題的核心“知道他不會和他姐說他欠錢的事，說了，這個錢到不了他手中。”
    扯淡扯了一會兒，肖南把副總叫到辦公室交接工作，又寫了假條。特意給阿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看著小舅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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