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搶地的聲音令肖南十分煩躁，嗬斥道，“你倆閉嘴，有事趕緊說，想哭找個地方去哭，別當著我的麵哭。真要在意自己的孩子，這二十幾年早哭死了，活不到現在，在這裏都是老狐狸，沒小白兔。”
    兩人收聲啜泣。肖南冷聲道，“先說說你，餘麗，你說你是我媽，有何證據？”
    “有，有……”餘麗連忙拿手提包慌亂翻找。
    看來有準備的，肖南連忙製止道，“我沒興趣知道，你是不是我媽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你認我，我就一定要認你嗎？自你離開二十六年裏，有一半的時間我怎麽過來的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沒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回去找過你，可是那個老太婆卻以死相逼不讓我帶你走！”餘麗聲淚俱下地說道，眼中滿是對過去的回憶和痛苦。她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兒子，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期盼。
    “你說話客氣一點，那是我奶奶，我最親的人，養大我的人。”肖南平複一些情緒道，“你的理由太蹩腳了，我奶奶隻是不讓你帶我走，沒說不讓你見我，即使她以死相逼，你大可以偷偷見我，她每天忙著掙錢養活我，不可能一直盯著你的。
    你真的在意她，在意她的死活嗎？你要是在意就不會自己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卻讓我們天天吃青菜燉豆腐。你要在意就不會奶奶去世後沒來看我，而是等我功成名就才來相認，你太他媽無恥了。
    你說你編個理由都這麽敷衍，騙人都不願意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你是不是認為我聽到你說你是我媽就會很感動得稀裏嘩啦，沒腦子的叫你一聲媽，不會的，在我這裏，你早已不存在。”
    “不是的，孩子，不是的，媽有不得已的苦衷。”餘麗搖著頭大聲說道。上來就要拉他的手。
    “別碰我。”肖南一下甩開他的手，態度無比冷漠道，“你知道我每次被餓醒的時候最恨的人是誰嗎？是你，我發誓。隻要我出人頭地就會讓那個拋棄我的人付出代價。惹火我，你不但不能在我這裏討到好處，還會讓你失去現在的生活，別怪我心狠，是你自找的。”
    他隻有憤怒，沒有一點點喜悅。
    “肖南，他是你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我還沒說你呢，你自己跳出來了，你比她更惡心，出軌，夥同奸夫盜竊丈夫公司機密，喝酒抽煙打麻將，對女兒不管不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破事。”肖南壓根就沒把嶽母當回事。
    “這隻是我的責任嗎？沈劍秋要是對我關心多一點，不那麽忙，我怎麽會有後麵的事。他知道了不安慰我，不在乎我，反而疏遠我，都是我的錯嗎？”
    嶽母這模樣他在妻子同樣看到，胡攪蠻纏原來是遺傳的，肖南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會兒在我麵前裝什麽受害者？在事情發生第一時間你沒有告訴他，而是夥同別人盜竊他公司機密文件。為什麽不告訴他而是等到被他發現？”
    佘玉婷沒想到女婿會把話說這麽難聽，老臉瞬間臊紅到無言以對。
    肖南沒有就此放過她，“因為你很享受偷情帶來的快感。你是長輩，我該給你留點臉，不該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可你有一點長輩樣嗎？”
    “如果你們還有點良心就告訴我，你倆為什麽會在一起？”這是令肖南疑惑的問題，這兩人不該認識的，為什麽會在一起出現。
    兩人咽了咽口水對視一眼，餘麗怯生生說，“孩子，這個……我會以後跟你講清楚緣由，媽媽……”
    “你不是我媽，別逼我說難聽的話。我不想聽到的話你最好不要說。”肖南麵色平靜，看不出情緒變化，隻是說話間帶有些許壓製不住的憤怒。
    “那個……那個。”
    “我來問，你來回答是與不是。”肖南沒耐心再待下去，問完想趕緊離這兩個人遠遠的，“有人讓你倆來見我，餘麗你並不想認我這個兒子。因為我名字沒改過，一直是這個名字，我和你眼睛長得特別像。你應該早就知道，對嗎？”
    見餘麗低著頭默不作聲，肖南厲聲嗬斥道，“回答我。”
    “你默認就當作我猜對了。”肖南目光轉向滿臉癡呆的嶽母說道，“你來說，今天見我有什麽目的？”
    “你這樣的人配不上我女兒。”佘玉婷憤怒盯著他道。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媽。”肖南唇齒反擊道。說完便轉身離開。
    ……
    到了市區打電話給妻子問她在哪兒，她說回家了，肖南讓保鏢把車往家開去，剛才見過的那兩個媽壓根就沒放心上。
    他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兩人怎麽會突然來找我？”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已經開始警惕起來。他深知這兩個女人的目的絕不會那麽簡單，尤其是當她們同時出現在他麵前時，更讓他心生疑慮。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阿東的電話，低聲說道：“幫我盯著餘麗和佘玉婷，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掛斷電話後，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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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兩人真的試圖破壞他現在的幸福生活，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庭，他願意與任何人為敵，更何況是那個曾經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他的女人呢？
    妻子懶洋洋坐在沙發上，電視裏播著他參加節目時唱的歌，肖南拿起遙控關閉電視，“這有啥好看的，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你給我坐下來好好交代現在還深深愛著誰？”沈葉眼神帶著威脅，拍了拍身旁的沙發道。
    肖南心虛得要死，強裝正定坐下來，拉著妻子柔軟的手說道，“當然是你，除了你我還能愛誰啊！媳婦今天比昨天好看。”
    “我剛才看上了，你等會兒啊！”沈葉拿起麵前桌上的手機，打開購物軟件，遞給丈夫，“不多，就幾件東西，你代付一下。”
    肖南沒看是什麽東西，光看到合計近十萬塊錢的東西，頓時心慌慌，很沒出息的說，“那你還是打我一頓吧！”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很喜歡動手似的。”沈葉嘴上說著不喜歡動手，實際上，她的手已經伸向丈夫的腰間，眼神裏帶著威脅。
    “你打死我也不能給你買。”
    “這是給孩子買的，又不是給我買的。”
    “孩子才幾個月啊！你就買這麽多東西，不合適吧！”
    沈葉摸著肚子唉聲歎氣道，“唉……孩子，你爸摳門得不行，給你買點東西推三阻四，媽媽給你買吧！”
    “買買買，我買，我身上就不能有點錢。”肖南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買這個賬單遲早都要他來付，妻子上一次看上的衣服，他原本想著拖幾天，她就忘了，誰知天天想盡辦法掏空他，不得已花了十幾萬，這次又花了近十萬。
    自從住在一起，存款沒漲過，他平時午飯在公司解決，上下班通勤車在公司充免費的電，怎麽省都趕不上妻子花錢的速度。
    “謝謝老公，我替孩子謝謝爸爸，爸爸真好！”沈葉給丈夫的臉上香了一口，花丈夫的錢讓她感覺很爽。
    肖南看到門外來回走的狗，再看到家裏幾隻穿著衣服的貓，自言自語道，“合著全家就我和狗可以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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