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峰回路轉簽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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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站在營帳內,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爭吵。突厥可汗的聲音傳來:“殺了他?若如此,大唐必定興兵來犯,我們突厥恐怕難以抵擋。況且,那些百姓也不願打仗,此時殺了大唐使者,恐失民心。”
那位激進的將領卻不依不饒:“可汗,民心算什麽?大唐向來欺壓我們,此時不殺,更待何時?留著他,萬一他在營中使什麽詭計,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房遺愛一聽,暗道不好,這將領如此堅決要殺自己,得趕緊想辦法。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營帳簾子,大步走了出去,笑著說:“各位,先別忙著爭吵,聽我一言如何?”
突厥將領們見房遺愛突然出來,都吃了一驚,紛紛手按刀柄,警惕地看著他。房遺愛卻不慌不忙地拱手道:“可汗,各位將軍,我理解你們對大唐有所顧慮,但殺了我,對突厥絕無好處。”
可汗皺著眉頭問:“你還有何話說?”
房遺愛從容說道:“可汗,您想想,若殺了我,大唐必定認為突厥毫無誠意,必定傾全國之力來攻打。到時,突厥百姓又要陷入戰火之中,生靈塗炭。而若簽訂和平協議,開設互市,突厥百姓能過上安穩富足的日子,這是萬民之福啊。”
那激進的將領冷哼一聲:“哼,說得好聽,誰知道大唐會不會遵守協議。”
房遺愛看著他,正色道:“將軍,大唐乃禮儀之邦,一言九鼎。況且,和平對大唐同樣重要,我們何必為了一些無端的猜忌,而放棄這大好的和平機會呢?”
可汗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房遺愛,你說的雖有道理,但我如何能信你?”
房遺愛心中一動,說道:“可汗,不如這樣,協議簽訂後,大唐可先開放互市,讓突厥百姓先得到實惠,以此證明大唐的誠意。而且,協議中可寫明,若一方違背協議,另一方有權興兵討伐,這樣雙方都會有所忌憚。”
可汗還未說話,這時,又一位較為年長的將領站出來,對可汗說道:“可汗,老臣覺得房遺愛的提議可行。如今突厥百姓渴望和平,我們不能因一時意氣,而不顧百姓死活。況且,這協議對我們也有諸多好處。”
可汗聽了,微微點頭,又看向其他將領,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大部分將領見年長將領表態,也紛紛附和:“可汗,老將軍說得對,我們應考慮百姓的意願。”
那激進的將領見勢,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說什麽。可汗看著房遺愛,說道:“房遺愛,既然如此,本可汗便信你一次。但你需在此好好待著,等大唐那邊準備好協議,再做定奪。”
房遺愛大喜,趕忙行禮道:“多謝可汗信任,我定會在此靜候。”
回到營帳,房遺愛長舒一口氣,心想這一關總算是暫時過去了。但他知道,在協議正式簽訂之前,自己仍不能掉以輕心。
接下來的日子,房遺愛一邊等待長安的消息,一邊在突厥營地四處走動,與突厥士兵和百姓交流,增進彼此的了解。他發現,其實很多突厥人都渴望和平,隻是被一些激進的勢力影響。
這天,房遺愛正在營中與幾個突厥士兵聊天,一個士兵好奇地問:“房大人,聽說大唐繁華無比,真有那麽厲害嗎?”
房遺愛笑著說:“那是自然。長安城裏,高樓林立,街道寬闊,商鋪琳琅滿目,各國商人雲集。你們若去了,定會大開眼界。而且,大唐的美食更是數不勝數,什麽餃子、湯圓、烤鴨,那味道,嘖嘖……”
士兵們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紛紛說道:“真有那麽好吃?等以後互市開了,我們一定要去嚐嚐。”
房遺愛趁機說道:“是啊,隻要和平協議簽訂,你們不僅能品嚐到美食,還能買到各種稀奇玩意兒,生活肯定比現在好得多。”
就在房遺愛努力營造和平氛圍的時候,阿福終於帶著長安的消息回到了突厥營地。他匆匆找到房遺愛,興奮地說:“房大人,陛下得知您這邊的情況後,十分高興,已經準備好和平協議,就等您這邊確定時間簽訂了。”
房遺愛大喜:“太好了!阿福,你這次立了大功。走,咱們這就去見可汗。”
兩人來到可汗營帳,房遺愛將大唐已準備好協議的事告知可汗。可汗聽後,也麵露喜色:“好,既然如此,那就定在三日後簽訂協議。房遺愛,你即刻派人回長安,告知你們陛下。”
房遺愛趕忙安排隨從回長安報信。三日後,大唐和突厥的代表齊聚營帳。房遺愛看著那寫滿條款的協議,心中感慨萬千。
協議簽訂儀式上,可汗與大唐使者鄭重地在協議上簽字畫押。房遺愛笑著對可汗說:“可汗,從此之後,大唐與突厥便和平共處,百姓也能安居樂業了。”
可汗點點頭:“希望如此。房遺愛,你為兩國和平出了不少力,本可汗佩服。”
儀式結束後,房遺愛終於可以返回長安。他帶著隨從,踏上歸程。一路上,房遺愛心情格外舒暢。
隨從小李笑著說:“房大人,這次您可真是立了大功,回去後陛下肯定重重嘉獎您。”
房遺愛哈哈一笑:“嘉獎倒是小事,重要的是邊境百姓不用再受戰亂之苦了。”
然而,房遺愛剛回到長安,還沒來得及進宮麵聖,就聽到一個消息,讓他眉頭緊皺。原來,李泰得知房遺愛促成了突厥與大唐的和平協議,擔心房遺愛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穩固,竟又想出了一個毒計。他買通了幾個市井無賴,在長安城中散布謠言,說房遺愛與突厥勾結,出賣大唐利益,才換得所謂的“和平協議”。
房遺愛氣得破口大罵:“這個李泰,真是陰魂不散,我一再忍讓,他卻變本加厲。”
隨從小王擔憂地說:“房大人,這謠言來勢洶洶,百姓們都議論紛紛,咱們該怎麽辦?”
房遺愛沉思片刻後說:“別急,清者自清。咱們先進宮麵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陛下說清楚,陛下聖明,定會還我清白。同時,派人去調查那些散布謠言的無賴,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使,看李泰這次還怎麽狡辯。”
於是,房遺愛帶著隨從,匆匆趕往皇宮,準備向李世民稟明一切,與李泰展開又一輪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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