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和杜長老來到了修仙聯盟總部，由於已提前定好時間，在私人客廳等了片刻後便見到了八階陣法師洪一寬。
    合體修為，他鬢發皆白，梳著整齊的發髻，臉上的皺紋如縱橫的溝壑。
    在得知空間大道是她悟的第九道後，洪一寬眼中滿是欣慰，也甚有壓力，空間一道難悟，他也是初窺門徑，僅有小成。
    不過道之一途，有人一朝頓悟，有人一世蹉跎，他人隻能指明方向，路向來都是靠自己走。
    “先在這兒住下，老夫算過，七日後才是吉日，辰末你再過來。”
    林月聽到‘吉日’二字不免頓了頓，整得跟建城池造房子需要挑良辰吉日動土似的。
    在客房裏窩了七日，林月便和杜長老去了洪一寬的府邸，大院中，一道白發長須道袍的身影立於樹下，目光明亮，精神矍鑠。
    林月行了一禮，“洪前輩。”
    洪一寬點頭，捋著胡須道：“老夫修習陣道，在空間一道上領悟的並不深刻，不敢論道，且道之一字，玄之又玄，不能輕言，隻能給你指個方向。”
    林月聽此恭敬地行禮，“請洪前輩指點。”
    “你修習過陣道和符道，想必對傳送，瞬移，空間壓縮和擴張有所了解。”
    林月點頭，說出了大概構造，她知道用了空間折疊扭曲凝固，但是底層邏輯她並沒有觸及多少。
    洪一寬抬手一指，林月順著方向看去，便見兩道傳送陣紋綻開，其中一道傳送陣紋出現在一塊石頭下方，陣紋閃爍間，石頭消失，又出現在另一個陣法上。
    “這是傳送陣傳送方式，你再看。”
    林月再次看向石頭，便見石頭在空間波動下略微扭曲，隨後消失不見，眨眼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便是空間挪移之術，你看這兩種方式有什麽不同？”
    “傳送陣利用了空間挪移之術，與之相比，構造的傳送通道更穩定，但速度顯然不及，施展空間挪移時，石頭沒有防護手段，有可能會因空間扭曲而瓦解。”
    “你看出了什麽？”
    “空間具有流動性，可變性，二者皆是抓住這一點實現物體傳送。”
    洪一寬點頭，看向那無所事事的草垛頭，笑吟吟道。
    “杜小友，你且撕裂空間試試。”
    杜梓成聽此一頓，法力湧出欲撕裂空間，卻連空間波動都沒有。
    周圍的空間被封鎖了！
    他神情一肅，拔出了劍，強大的神念擴散周圍尋找空間薄弱點，手中寶劍狠狠劃去，像是遇到重重阻力般，難以再進分毫。
    杜梓成臉色一變，空間忽然扭曲起來，他感受到肉身受到強大的撕扯，連忙法力護住，在這時候，空間似乎凝固成了實質，微小的動作都仿佛有千萬般阻力抵擋。
    林月也感受到了空間的異樣，她往前邁步，僅僅隻是邁了一步，與凡人一般無二，拿出遊皇劍施展瞬移，結果原地徘徊。
    “嗬嗬！好好瞧著，好好感受，這便是空間法則之力！”
    杜梓成臉色漲成豬肝色，他完全動不了了，整個人保持著揮劍的姿勢，有些滑稽。
    無法動彈，很多術法都施展不開，連神識範圍都縮小了。
    他身上劍意洶湧，欲割碎空間，卻前進不了方寸。
    林月沒有杜梓成那麽狼狽，但也覺得行動受限，像是陷入泥沼中一樣不能自拔。
    周圍空間仿佛要帶著她微微扭曲，但是她隻是感受到了一點點，神識釋放開來，她掃到旁邊一樹扭曲的樹葉。
    “元嬰能短暫撕裂空間，化神踏空而行，是依靠強大的力量，並不是領悟空間之道。”
    洪一寬在旁邊踱步邊道：“空間無相無形，要想領悟空間之道，便要弄明白空間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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