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氣境，四階！”
    “寒玲淼，觀氣境，四階，天賦：上品！”
    “哼哼~”聽著檢測員喊出的成績，測試台上的少女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由青石鋪成的訓練場內，一塊散發著淡淡靈光的巨大石碑佇立在正中央。
    今天，是一年一度，寒家檢測年輕一代天賦的日子，不僅僅是為了重新分配修煉資源，更重要的是為了篩選那些不合格的家族子弟，好讓他們提早去城中曆練，習得生活的手藝。
    “觀氣境四階，真了不得啊，按照這個速度，恐怕不出一年，就可以踏入聚氣境，凝星境也是指日可待了啊！”
    “真不愧是家族的小妖女，這天賦，僅次於那兩位天才少女了吧？”
    寒玲淼緩步走下台階，聽著人群中傳來的毫不掩飾的誇讚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鬱了幾分。
    自從她見過寒笙笙那眾星捧月的樣子後，便無數次幻想自己也能得到家族人的追捧。現在，總算是實現了一點當初的願望。
    “下一位，寒妙妙！”
    隨著測試員的聲音響起，原本那此起彼伏的追捧聲瞬間停歇了下來，這讓寒玲淼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仇視般的看向了那緩步走過來的儒雅身影。
    眾人視線匯集處，一位身穿青黛色長裙，有著傾國傾城容貌的少女正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測試台，那不施粉黛的俏臉，並沒有因為周圍的目光而有所慶幸，與寒玲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蓮步輕點，寒妙妙走到青石台上，伸出小手，輕輕放在石碑之上。
    石碑沉寂了片刻，隨後，一道刺眼的光芒迸發出來，即便是白天，那散發出來的光芒也是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聚氣境，二階，天賦：極品！”
    “我的天啊，居然已經達到了聚氣境，真不愧是除了寒笙笙外，天賦第一的女孩子啊！”
    “就是啊，妙妙小姐這才幾歲，就已經達到了聚氣境，日後恐怕是啟源境也能輕鬆達到吧！”
    沉寂過後，周圍的寒家子弟，包括長輩們，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寒妙妙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敬畏。
    看著石碑上的字體，測試員微微點頭，那亙古不變的眼神裏也是露出了一抹讚許，對著麵前的少女祝賀道：“妙妙小姐，恭喜您步入聚氣境，以你的天賦，想來日後的大路上，也能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借你吉言。”
    少女微微點頭，那平淡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周圍的誇讚聲而有所改變，她安靜的走下台，直到來到台下一位處於偏僻角落的少女身邊後，方才展露了那璀璨的笑容。
    “笙笙姐姐，怎麽樣，是不是大吃一驚啊~”
    “你要是沒有達到聚氣境，那才會讓我大吃一驚呢。”寒笙笙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哼，難不成還是我天賦的錯誤咯~”
    “下一位，寒笙笙。”
    還想和寒妙妙膩歪幾句的寒笙笙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捏了捏前者的小臉，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等著吧，待會我也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說罷，她站起身，看向高台上，族長和長老們坐的位置。
    注意到女兒的目光後，寒封緩緩站起身，對她投去了鼓勵的目光。
    “加油！”
    寒笙笙微微點頭，再次確認了一遍，那台上沒有那熟悉的身影後，有些失望的轉過身，朝著測試台走去。
    “笙笙她.......好像在找你。”
    看著自家女兒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寒封於心不忍的看向一旁的陰影處。
    在那裏，一位身穿黑袍，頭戴麵紗的小蘿莉默默的站在陰影處，看著台上的身影。
    “本尊......不擅長應付。”
    “這哪是應付啊。”寒封笑了笑，明明這高人挺喜歡自家女兒的，為什麽如此扭扭捏捏呢？
    “清秋小姐來了？”
    一旁的長老這才注意到那與眾不同的人影，剛欲起身，就被月清秋用一股柔和的力量按了下來。
    “不要聲張，我看一會就回去。”
    “你們也好生看看，笙笙她為了今日，也付出了不少。”
    “這還多虧了清秋姑娘的栽培。”
    寒封嗬嗬笑道，這半年裏，他依靠當初月清秋贈與的月華丹，成功突破到了馭月境，這也讓他對月清秋的煉丹水平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想。
    不難看出，寒笙笙之所以能夠恢複修煉的天賦，多半還是依靠了月清秋的栽培。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多謝。”
    這般輕飄飄的話語，在幾位長老的耳中聽來，顯得尤為刺耳。
    但一想到寒家日後也能靠寒笙笙飛黃騰達起來，他們心中的嫉妒便削減了不少。
    “開始了.......”
    話音剛落，測試台上的少女便將手放在了石碑上。
    那石碑沉默了一會，隨後，一道比先前寒妙妙還要刺眼的光芒瞬間迸發了出來。
    那光芒的強度與亮度，遠遠超出了眾人意料中那感氣一階的水準，猶如太陽一般擊碎了他們心中那陰暗無比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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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一道幾乎完全不可能的結果隨著光芒散去，像是神仙的手諭一般刻在了石碑，也深深的刻在了眾人的心裏。
    “聚氣境，三階！”
    望著石碑上那刺眼的五個大字，訓練場中的所有人沉默了一瞬，隨後，這場地中猶如湧入了大片大片的麻雀，嘰嘰喳喳的訴說著內心的難以置信。
    “轟！”
    伴隨著什麽東西爆開的聲音，高台之上，原本還在與月清秋暢談的寒封瞬間站了起來，身下的椅子更是在那恐怖的力道下化為了碎片。
    “聚氣境.......三階！！！”
    寒封不自覺的呢喃著，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褲子沾滿了木屑與灰塵。心中除了震撼與狂喜，還有對寒笙笙的心疼。
    就如月清秋所說，以她之前的天賦，莫說在這一年之內達到聚氣境，恐怕觀氣境便已經是極限，可她偏偏創造出那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奇跡！
    這其中所付出的努力，恐怕連寒封都無法想象得到！
    “我等恭喜族長！”
    幾位長老微微躬身，語氣中是發自內心的祝賀。
    開玩笑，現在寒笙笙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越強，就越能代表日後寒家究竟能走到多遠，他們還在乎那些蠅頭小利幹什麽？
    隻不過......心中除了有一點點嫉妒外，更多的是對寒笙笙的心疼。
    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她所付出的努力，吃下的苦難，恐怕沒有人能夠猜想得到。
    “這還要感謝清秋姑娘！”
    寒封哈哈大笑道，剛欲轉身感謝一番，卻發現月清秋不知何時離開了這裏。
    “清秋姑娘走的還真快。”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幾聲，連忙囑咐仆人給自己搬了個新的板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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