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該你獻上一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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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婧琪領著程諾漫步在東大校園的雪後景致中,銀裝素裹的世界裏,靜謐而祥和。正值假期,校園內空無一人,隻有他們兩人的足跡在潔白的地麵上留下一串串印記。
    穿過曲折的小徑,他們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音樂教室,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音樂器材,仿佛是一個音樂的寶庫。
    “我媽媽是這兒的老師,我常來這兒練琴,所以有這裏的鑰匙,出入自由。”安婧琪得意地解釋道,眼中閃爍著對這裏的熟悉與熱愛,“這裏的音樂器材多吧?”
    程諾環視了一圈,眼中閃爍著驚歎:“多,看得我眼花繚亂,你這是要給我來一場視聽盛宴嗎?”
    安婧琪微微一笑,脫下大衣,露出曼妙的身姿,優雅地走向鋼琴,優雅地坐下。程諾的目光緊緊跟隨,仿佛被磁石吸引,無法自拔。
    當安婧琪的手指輕觸琴鍵,悠揚的旋律瞬間流淌而出,正是那首經典的《上海灘》。她的演奏流暢而深情,程諾沉醉其中,仿佛置身於那個繁華而又充滿故事的上海灘。
    曲終,餘音繞梁,程諾仍站在原地,意猶未盡。
    “好聽嗎?”安婧琪輕聲問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天籟之音,簡直讓人陶醉。”程諾毫不吝嗇地讚美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首歌?”
    安婧琪微微一笑,略帶得意地說:“那天看你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你對《上海灘》情有獨鍾。怎麽,畢業了也想去闖蕩上海灘嗎?”
    程諾哈哈大笑:“聰明絕頂,形容你簡直再合適不過。不過,諾哥我也可以去改革的最前沿——鵬城闖蕩一番的。”
    安婧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一定會成功的。你們學校會有去魔都和鵬城的分配名額嗎?”
    程諾自信滿滿地說:“我有小道消息,那裏在大搞建設,一定會有公司會來我校招人。以我的優秀程度,爭取到名額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到這裏,程諾不禁想起了前世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經曆。那時他畢業後被分配到了這個公司,激動萬分地告訴老媽後,卻遭到了老媽的強烈反對。老媽甚至打車到學校,要求他留在金城,甚至表示單位可以自己找,隻要學校給指標就行。
    程諾自然不同意,老媽卻像哄小孩一樣,用哭腔說收複港島的時候可能會和英國打起來,原子彈滿天飛,有生命危險。最後程諾為了生命安全隻好妥協了,但心中卻埋下了叛逆的種子。
    “程諾,該你獻上一曲了。”安婧琪的話打斷了程諾的回憶。
    程諾猶豫了一下,不是他不會,而是他此刻滿腦子都是音樂。前世他也是個音樂發燒友,什麽世界十大名曲、十大戰歌都了如指掌,不僅會欣賞,有些還能彈奏。
    他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跟著程誌學習吉他和笛子,在建築公司效益不好的時候,還加入了一個業餘樂隊待了一年多。他可不是混日子的,因為他不僅會吉他和笛子,還在上大學時在樂隊裏學過電子琴。雖然水平不是很高,但勉強夠用。
    二胡的悲涼之音也深深吸引著他,他跟著樂隊裏的一位前輩學過一陣子二胡。但是鋼琴不會,條件有限沒有機會學習。
    他真正的音樂水平提高是在2015年後在蓉城的時候。那時他和一群音樂發燒友每個周末聚會切磋學習各種名曲。
    “你不是說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嗎?”安婧琪看著猶豫的程諾,憋著笑問道,“要不唱首歌也行,我給你伴奏。”
    程諾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說:“別小瞧人,我隻是滿腦子音樂不知如何選擇罷了。”
    然後他走到窗前,兩臂伸展,雙手合十,對著窗外的雪景鞠了一躬,心裏默念:“樂於助人的刀神啊,請寬恕我對您的冒犯。”接著又重複做了兩遍。
    最後他昂首挺胸地走到樂器堆中,挑了一把笛子、一把吉他和一把二胡,坐在教室中間的椅子上。他挨個簡單地調了一下音,然後用笛子吹響了《花妖》的前奏。接著迅速換上吉他,輕輕地撥動了琴弦,同時歌聲響起。
    “我是那年輪上流浪的眼淚
    你仍然能聞到風中的胭脂味
    我若是將諾言刻在那江畔上
    一江水冷月光滿城的汪洋
    我在時間的樹下等了你很久
    紅塵兒纏我謗我笑我白了頭
    你看那天邊追逐落日的紙鳶
    像一盞回首道別夤夜的風燈
    我的心似流沙放逐在車轍旁
    他日你若再返必顛沛在世上
    若遇那秋夜雨倦鳥也淋淋
    那卻是花牆下彌留的枯黃
    君住在錢塘東
    妾在臨安北
    君去時褐衣紅
    小奴家腰上黃
    尋差了羅盤經
    錯投在泉亭
    奴輾轉到杭城
    君又生餘杭”
    程諾的歌聲深情而富有感染力,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動人的故事。安婧琪聽得如癡如醉,眼中閃爍著驚喜與感動。
    那旋律,新穎而迷人,讓她不禁發問:這是心靈的低語,還是原創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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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婧琪從音樂的迷醉中醒來,雖然歌詞如天書般難懂,但那旋律已深深觸動她的心弦。正當她準備用掌聲表達敬意時,程諾卻玩起了“變臉”,瞬間切換至二胡,一臉憂鬱,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他的哀傷之中。
    二胡的悲鳴,如同冬日裏的寒風,穿透心房,讓整個教室都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憂傷之中。一曲過門,程諾無縫銜接,吉他再次響起,伴隨著他那略帶沙啞卻充滿磁性的嗓音:
    “我在時間的樹下,等了你很久很久,
    ……
    君又生餘杭”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程諾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那一刻,他仿佛真的成了穿越時空的旅人,講述著那段古老而淒美的愛情傳說。
    “裝,也得裝全套。這份表演,也能增添魅力。”程諾心裏暗自得意。
    安婧琪看著眼前的程諾,覺得他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心髒不爭氣地狂跳,臉頰微微泛紅,心裏嘀咕:“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正當她沉浸在自我懷疑中時,程諾緩緩開口,輕輕的撥動琴弦,為這首歌曲揭開了神秘的麵紗:“這歌,靈感源自《聊齋誌異》的‘花妖’,講的是一對跨越時空、身份懸殊的戀人,他們的愛情,淒美而決絕。
    錢塘、臨安、泉亭、杭城、餘杭,雖皆指向同一座城市,卻各自承載著杭州在不同曆史時期的獨特記憶。
    兩位主角,一位是出身寒微的青年,身著象征樸素與勞作的褐衣;另一位則是來自名門的女子,腰間黃綢輕繞,盡顯尊貴。
    在繁華街市的一瞥之下,兩人情愫暗生,迅速墜入愛河,演繹了一段不顧世俗眼光的深情愛戀。
    然而,這段戀情卻因身份的懸殊而遭遇重重阻礙。
    女子的家族,作為當時社會的權貴階層,無法接受這段門不當戶不對的感情,最終采取極端手段,導致男子不幸離世,臨別之際,褐衣被鮮血染紅,成為這段愛情悲劇的慘烈見證。
    女子的心碎與絕望無以複加,她選擇追隨愛人而去,以殉情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地府之中,這對戀人的命運迎來了轉機。
    閻王被他們的深情所感動,決定給予他們重生的機會,讓他們在來世的輪回中再續前緣。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完全眷顧這對苦命鴛鴦。
    由於地府轉輪盤操作者的疏忽,兩人在時間的長河中錯失了重逢的契機。
    男子意外地投生於西漢末年的泉亭,而女子則降生在南宋的臨安。一個在西漢的塵埃中尋覓,一個在南宋的煙雨裏等待,時空的錯位讓他們的重逢變得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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