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初都以為，在浴室裏一起泡澡，難免尷尬。
    但事實上，蕭大少也光溜溜鑽進水裏後，兩人沉默沒幾分鍾，便跟尋常一樣閑聊起來。
    “說說你認作幹妹妹的那個丫頭吧。”雙手背在腦後，靠在牆邊，顧亞楠忽然將話題從酒肉扯到了小雲身上。
    蕭大少有些趕不上顧亞楠的思路，頓了片刻，才問道：“在會所提起的時候，你不是不關心嘛？”
    顧亞楠聳了聳肩，胸口的山峰激起一陣漣漪，擴散到對麵蕭大少臂彎。
    “現在我就拿你當兄弟，說說兄弟間的話題，不是很正常嗎？你收那個黑幫大佬的女兒，是打算玩養成遊戲吧？”顧亞楠緊接著補充道：“就是一種鬼子那邊很流行的電子遊戲。把一個小姑娘打小當女兒或者妹妹養著。養大就自己上了。”
    蕭大少惡寒，心道顧亞楠多此一舉解釋幹嘛。而且還解釋的這麽“通俗易懂”。鬧得他自己都有些往歪處想了。他又不是聽不懂。“我沒那個打算。”
    顧亞楠微微皺眉。“那小丫頭很醜？”
    “……五官還算清秀。”
    “那她是十八歲還沒胸沒臀？”
    “……人身材比你差。”
    問完具體情況，顧亞楠搖了搖頭。“我討厭虛偽的男人。”
    蕭大少心說我本來就沒那種打算。不過想來解釋也沒意義，幹脆隨便顧亞楠胡思亂想算了。
    偏偏顧亞楠還不算完，補充了句。“哦，剛剛隻是我作為兄弟的立場表的看法。”
    無奈的拍了拍額頭，蕭大少配合的問了句：“那你還有別的什麽立場，一起表下吧。”
    “作為女人，我當然相信你是看小姑娘沒爹沒媽可憐，才收養她。”顧亞楠一臉溫柔的微笑，見蕭大少喜笑顏開準備表揚，她補充了句。“可惜我一般不拿自己當女人。”
    齜牙咧嘴半天，顧亞楠不為所動，蕭大少隻能徹底拋開這個話題。反正他光明磊落，也就無所謂解釋不解釋了。可想到卞小雲被他教育成乖乖女後，他要親手將卞小雲交給她喜歡的男人，被別的男人剝光光……蕭大少趕忙將這個噩夢一樣的畫麵拋出腦袋。
    嗯！他隻是覺得用這種攻略遊戲的思路考慮現實問題太不恰當，並不是產生了別的想法。
    注意到蕭大少眼一閃而過的火苗，顧亞楠冷哼一聲，心裏有些不滿。會有這樣的反應，自然不是站在兄弟的立場，而是女人的醋意……
    “對了，你現在在正常訓練嗎？”想到對麵這個短濕漉漉黏在牆上的陽光美女年後就要進軍校了，蕭大少關心道。
    顧亞楠立刻收起了飛揚的思緒，表情略略有些尷尬。“那個……”
    蕭大少汗顏。“你早上都幹嘛？”顧大小姐每天下午在會所獨占一個包廂喝幾塊錢的啤酒，已經是讓老畢都認命的事了。
    “咳咳，聽電視上說，多睡覺對皮膚好。”
    果然，顧亞楠跟打小受到家庭約束的蘇雪研不同。她尋常所做的事，都是習慣使然。一旦鬆懈下來，便像放入林的小鳥，徹底不知道該幹嘛好了。
    蕭大少無奈的歎了口氣。
    虧得交接步戰車的時候，高森還叮囑他，他介紹的兩個人一定要安排到華海陸軍指揮學院呢。南峰自然不用說。高森對顧建軍的女兒顧亞楠，也是非常看好的。
    當然，他是不是還惦記著撮合他兒子和顧亞楠，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蕭大少已經安排了南峰進去“幫助”高森的兒子，估摸著他以後也沒空閑考慮男女之事了。
    “你最近沒什麽事吧？”顧亞楠也有些頭疼。確實像蕭大少所想的那樣，她這一閑，就有些鬆懈了。
    明白顧亞楠的打算，蕭大少沒有推諉。他倒也挺懷念兩人一起對練的時光，可以光明正大吃點豆腐什麽的。
    約定以後每天下午在市體育館鍛煉，顧亞楠總算可以放下負擔，全身心享受泡澡的樂趣。
    顧亞楠拍了拍水，濺起一陣水花，招來蕭大少的不滿。
    望著衝她揮了揮拳頭的蕭大少，顧亞楠忽然眼睛一亮。“警校出來後，好久沒進行水格鬥訓練了。”
    蕭大少微楞，望著顧亞楠光溜溜的肩膀，咽了口口水：她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這個念頭一升起，顧亞楠便無法按捺下去。雖然明知這樣可能會出事，但還是忍不住從熱水裏站起身，衝蕭大少勾了勾手。“不許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跟著站起身，蕭大少苦了臉，心道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不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吧。
    剛開始，蕭雲峰還能盡力保持專注，給顧亞楠當陪練。
    但幾次不經意的身體接觸之後，他徹底憋不住了，手開始有意無意擦過一些與格鬥無關的部位。
    因為蕭大少勤加練習，不論體力還是經驗，顧亞楠都完全落入下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到後麵，顧亞楠不得不用上一些死纏爛打的招數。
    這下子，就不是蕭大少自己去占便宜了，而是顧亞楠主動把豆腐送到他嘴邊讓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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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蕭大少也沒有將顧亞楠擊倒，而是緊緊摟著她的身子，一手箍住她的雙臂，另一隻手托住她的翹臀。
    顧亞楠回過神來，貝齒緊咬。“鬆開我。”
    看到顧亞楠表情糾結，蕭大少於心不忍，鬆開點。可柔軟的觸感剛消失，蕭大少又忍不住緊了緊臂彎……
    顧亞楠惱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能給個痛快嗎？”
    要撒手就撒手，不想撒手就快點進正題，他磨蹭個什麽勁呀！
    蕭大少惡寒，顧亞楠果然不能按普通女人的思維揣摩………
    穿衣服的時候，顧亞楠沒了剛來時那般灑脫，始終背對著蕭大少。
    察覺顧亞楠情緒低落，蕭雲峰不禁有些自責。
    要不怎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主宰的動物呢，下半身睡了脖子上的腦袋才能正常思考……
    顧亞楠穿回她揉成一團的衣服，蕭大少也換上自己的衣服。
    衣著整齊，顧亞楠回過神，正好同蕭大少目光交匯。兩人下意識的瞥了眼不遠處熱氣騰騰的浴池，又齊齊收回目光，四目再次交匯。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不應該，咳咳。”蕭雲峰覺得自己挺混蛋的，事情生了就生了，還道歉幹嘛。
    沒好氣的白了蕭大少一眼，顧亞楠的想法同他一樣。“行了，別矯情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沒了人帶路，顧亞楠在蕭大少掩護下，好不容易才避開幾個客人，出了浴室。瞥了眼旁邊浴場的招牌，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顧亞楠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一會兒回家我要仔細想想，還有什麽‘心願’沒實現。”
    想到這兒，顧亞楠覺得她跟蕭大少現在這樣的關係也挺不錯的。
    雖然有時候是有些尷尬，但蕭大少可以在她進男洗手間的時候替她把風，也能帶著她進男浴室……類似事情，估摸著普通的男朋友恐怕不會太樂意去做。
    蕭大少要是知道，不得噴顧亞楠。他什麽時候“樂意”了。“行行行，回頭好好想想有沒有漏掉的。在你去軍校報到之前，我帶你全實現了。省的你一天到晚懊惱自己為什麽不是男人。”
    “是小時候懊惱，我現在又不傻。”顧亞楠沒好氣糾正道。
    將滿腦子葩願望的顧亞楠送回去，蕭大少驅車回家，到家門口，才意識到家裏有倆更葩的存在。
    現大冬天，蘇雪研和林依秋表姐妹倆正在院子裏頭呆，蕭大少有些歉意。蘇雪研也不說話，抿唇盯著他，蕭大少識趣的連連點頭：“我會管教管教裏麵那兩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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