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帝後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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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府
    舒幕,周令等人如今都在安王的書房坐著,今日安王從舒幕口中得知了慕煙所做之事後,就將周令等一眾幕僚召來安王府議事。
    周令看向安王,皺眉沉思,憂慮開口,“那慕煙是有些手段的,但是人也要用好了才行,萬一哪天失控,得不償失啊。”
    舒幕抬眼輕覷了周令一眼後收回目光。
    安王聞言看向周令,“那右相以為該如何呢?”
    周令抬頭冷嗬一聲,“自然是找人看著她,她身邊也要安插我們的人,對付女子最好的法子這不是有一個嗎?”
    周令看向舒幕,安王順著周令的目光看向旁邊的舒幕,安王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舒幕,你覺得呢?”安王站起身看向舒幕。
    舒幕狀似惶恐,忙站起身,“願為王爺解憂。”
    安王聞言哈哈大笑,他儒雅的麵具消失不見,似是癲狂一般,舒幕彎腰低頭眼裏閃過一絲輕蔑,而後恢複笑吟吟的樣子抬頭看向安王。
    周令邁出書房後舒幕緊隨其後,舒幕看著周令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回頭望了書房一眼,緊跟著離開了。
    周令剛剛回到房中,心腹就來稟報府中今日跟著周秉文查案的侍衛都死在了房中,輪值時發現的。
    周令沉思半晌後,下令“今日府中遭遇刺客,爾等護衛有功,給他們家中送些銀錢,不必宣揚。”
    “是。”心腹應後剛要轉身,就聽周秉文前來質問。
    周秉文進門就聽到父親和心腹的對話,一時難以接受,那些侍衛從進府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如今因為自己參與了蘇滕兩黨的爭鬥,連累他們被牽扯其中,因此丟掉性命,在父親口中,他們的死也隻是被刺客所殺,人都死了卻隻能換些銀錢。
    “父親,你這是要忍氣吞聲,將此事遮掩下去是嗎?我願查清此案,還請父親給他們一個公道。”周秉文握緊雙拳看著周令。
    周令聽後冷笑一聲,“公道?誰的公道?侍衛也隻不過是為了本家利益,可以隨時犧牲的,你把他們看的太重了,若是貓貓狗狗你還能說出公道二字?你就當他們是貓貓狗狗。”
    周秉文雖然一直知道父親看重利益權勢,可如今連活生生的人命都絲毫不在乎,周秉文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周令,“可他們是貓貓狗狗嗎?父親,他們是人還是貓狗?還請父親告訴我。”
    “這世上有權勢金銀的就是人,貧賤的決定不了自己困苦的,在我眼裏就是貓狗之流。”周令認為周秉文太過剛毅木訥,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人是有貴賤之分,但他們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嗎?”周秉文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周令。
    “他們自己都決定不了自己的生死,談什麽活下去的權利?秉文,你能活下來是因為你背後靠著周家,若是哪一日沒有了周家,你也是活不下去的,你應該感謝上蒼,感謝我。”周令上前扶著周秉文的肩膀,周秉文從小就被他那迂腐的母親教壞了,所以周令要讓周秉文改掉。
    “可是你們給過他們活下去的權利了嗎?”
    “那不是我們賦予他們,而是他們靠自己活下去,沒有什麽理所應當,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爭取利益,為此,他人的生死算什麽?”
    周令拍了拍周秉文的肩膀,轉身回房,而後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周秉文,“不要再碰皇子落水案期間發生的任何事,我怕那個瘋子什麽都做得出來,今日就是警告。”
    “瘋子?父親知道是誰做的?還請父親將此事說清楚,那人到底是誰?是蘇家還是滕家?此案已經結案,為何還要殺人。”周秉文上前攔住周令的去路。
    “你若是還執迷不悟,張禮就會是下一個,她明明能殺了張禮,為何留著他,就是要警告你,若是再查,下一個就是張禮,張禮之後呢?是你還是那孟楚文?”
    “你要看看身邊人,記住,今日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查明白此案,但有些事情就是要像今日一樣,不清不楚,大家都能活,若是什麽事都弄清楚查明白,有意義嗎?在權勢麵前顛倒黑白有什麽難?”周令很清楚,她殺人就是要以絕後患,此人做事不留把柄,連侍衛都死了,日後定不會放過別人。
    周秉文聽後大受打擊,父親口中的瘋子,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他隻能到此為止,否則還會死更多人,周秉文讓開擋在周令身前的路,他妥協了,周令冷笑一聲,周家的孩子骨子裏怎麽可能有仁善那種東西。
    周家的小打小鬧結束了。
    孟楚文回府後就閉門不出,她知道是有人想要害她,但她不知道是誰,看似是被牽連進了二皇子三皇子選妃落水,被陷害推蘇依然落水,但真的是這樣嗎?周秉文說,如此大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算錯時間,還同時被推在一個地方,此案必然還有旁人在做推手。
    可為什麽要把她牽扯進來,她做錯了什麽?
    孟楚文冷縮在被子裏,一直想著,睡不著,一直在想今日宴會的可疑點,想到最後腦子一團亂麻,隻能安慰自己,“意外,就當成意外好了,今日是針對我的嗎?可是兩黨之爭和我有什麽牽扯,把我拉下水就是為了陷害兩位皇子的嗎?可為何偏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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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平靜的還有皇貴妃滕溪樂,她早就讓人傳信給了父親。
    滕相夜晚便回信,“此次宴會可能是有其他人設計,故意製造此案,陷害兩位皇子坐收漁翁之利,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皇後自導自演,為了擺托嫌疑陷害三皇子和皇貴妃娘娘,不惜利用蘇家女,皇後本就不想讓二皇子娶蘇家女做正妃,若是沒有落水的事,蘇家無錯,最後也隻能讓蘇家女做正妃,通過此事蘇家女必然隻能是側妃了,就等著看皇後的動作。不必著急,三皇子不可能娶蘇家女,盡快為三皇子安排王妃人選,以防後患。”
    滕溪樂看到後鬆了一口氣,讓人去皇後宮裏打聽蘇依然之事,果然,女官進殿回話“皇後不同意蘇依然做正妃,態度堅決,她隻能做側妃,聽聞皇後還要強硬下旨,封蘇依然為側妃。”
    滕溪樂聽後,站起身,“果然是她,既然她敢如此囂張,那我也不必給她留情麵了,蘇依然必須是二皇子的正妃,我要去見陛下。”
    女官忙阻攔道,“娘娘如今還在禁足,不如寫信給大人,讓大人給陛下施壓?”
    “那怎麽行,落水的又不止蘇依然和二皇子,三皇子也一起落水了,若是此事放在朝堂上,三皇子怎麽辦?若是娶她或是納做側妃那是萬萬不能的,可若是不納她,日後三皇子在朝堂上如何做人,此事隻能找陛下,讓陛下下旨,蘇皇後不能再多一份助力了,不然我們三皇子怎麽辦?”滕溪樂是個說做就做的性格,說完就朝外走。
    女官拉著滕溪樂,“那也換身行頭啊,外麵那麽多人盯著娘娘呢。”
    待滕溪樂換好女官服後帶著心腹去了禦書房,到了禦書房後,不等太監通報直接進去了,皇帝抬頭一看,輕歎一聲,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
    滕溪樂不滿的看著皇帝,委屈出聲,“此事不是我做的。”
    皇帝起身上前拉住滕溪樂的手,看著她無奈道,“朕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查案的是周秉文,他不是皇後的人,查出來的證據都指認你,隻能說是皇後手段太過了,將證據都毀了,陷害你,我也隻能禁足你,不然皇後一黨會不滿的,到時若是鬧起來,就不止禁足了。”
    “我如今心裏悶著一口氣,實在是鬱悶難疏。”滕溪樂捂著心口看著皇帝。
    “那溪樂想如何?”皇帝輕笑一聲看著滕溪樂。
    “你明日就下旨將蘇家女許給二皇子做正妃,否則,我怕是要難受一個月了。”滕溪樂心想,你禁足我一個月我就難受一個月,膈應你。
    “好,我現在就讓人擬旨,明日你一醒就能聽到這個消息,如何?可還會悶?”皇帝牽著滕溪樂的手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蹲下看著她。
    滕溪樂噗嗤笑起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謝澤,你最好了。”
    謝澤看著滕溪樂,“哦?我是今日才讓滕娘子覺得好的嗎?”
    滕溪樂聽謝澤叫她年少時的稱呼,眼眶通紅,“謝明,我有時候不想和皇後鬥來鬥去的,我覺得好累啊,我年少時也是個自由灑脫的女郎,可是我如今覺得自己錯的越來越多,一點都不像盛名京都,驚才豔豔的滕溪樂了,還有明源,他說,他不想爭,他不想變成像你一樣,你太累了,你也不想爭的,先皇逼你的,是他逼你,我有時候就恨,為什麽他要一直逼著你,他把謝明變成了我們曾經都痛恨的人。”
    謝澤聽後眼神一暗,而後搖頭苦笑,“溪樂,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別再想了。”
    滕溪樂抿緊唇抱著謝明,是啊,你已經從厭惡到習慣,接受了,可隻有我,我卻不得不爭,為了滕家,為了明源,還有你。
    皇後宮中此刻寂靜無人,皇後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宮女進來後就跪地,“陛下沒有來翊坤宮,去了昭陽宮。”
    皇後聽後冷笑一聲,“今日是十五吧?他這是在羞辱我嗎?為了給她出氣是嗎?我都已經將女官交給他了,可是陛下還是不信我。”
    心腹宮女聽後忙上前,“娘娘慎言,這種話可別再說了,娘娘。”
    皇後看著窗外,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先皇還在世時,陛下還是晉王,我第一次見他是他迎娶滕溪樂的時候,我在茶樓看著他騎著馬,去迎娶王妃,他們二人成親後,坊間一直流傳二人琴瑟和鳴。
    晉王更是放言,“本王願與王妃,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成婚後兩年二人雖無子嗣,但晉王不納妾,不去青樓楚館,每日下了早朝後第一個出皇宮,其他皇子都尋他玩笑,說他妻奴,他竟驕傲的不行,非要拉著旁人說自己的王妃有多好,在當時也是一段佳話,可惜後麵,先皇將還是少年的蘇如雪皇後)賜給晉王做平妻,這一切就因此打破了。
    蘇皇後想到自己當年因為羨慕滕溪樂,羨慕她有這麽好的夫君,後麵聽到他們越來越幸福美好,她就嫉妒了。
    她去求了父親,父親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父親就去求先皇,最終她如願做了晉王的妻子,雖是平妻,但是她如願了,她進府後,晉王並不虧待她,但是也不碰她,她在府中看著晉王在滕溪樂那裏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聲下氣,她就越來越恨了,她趁滕溪樂回滕家時,設計了晉王,後又故意讓滕溪樂看到自己的夫君背叛了她。
    果然,滕溪樂不願意接受背叛,但是又不得不接受,晉王此後更是厭棄了她,可她有了身孕,是殿下第一個皇子,蘇如雪以為他會在乎,沒想到他絲毫不在乎,自那日後就再也沒有踏進她院子半步。
    滕溪樂聽聞了蘇如雪有孕後,更是難過,但她什麽也沒做,她幫著晉王打理內務,沒過多久滕溪樂也有了孩子,晉王大喜,宴請了全京都的達官顯貴,唯獨沒請蘇家人。
    後麵晉王登基,卻立了蘇如雪做皇後,滕溪樂為皇貴妃,她以為陛下心裏有了她,每月十五都是皇帝必須遵循禮製要去皇後宮裏的日子,可是他一次都沒來過,而她還在期盼著。
    蘇如雪恨自己,更恨陛下和皇貴妃,皇貴妃搶走了陛下所有的寵愛,連她的兒子都子貧母貴,而她和二皇子卻遭陛下厭棄,滕溪樂一定會嘲笑自己,她隻被臨幸過一次,她這一生的悲哀都是他們造成的。
    蘇皇後回過神恨恨的看著宮女,“滕溪樂贏了,她的兒子絕不能贏,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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