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滕靜姝,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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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想到,滕靜姝心儀之人竟然是舒幕,她早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卻一直未曾傳出定親之事,竟是因為舒幕。”謝毓頗覺好笑,看不出來啊,舒幕這個老狐狸。
    “不過明麵上來看,滕家與舒家都為皇帝效力,若是滕靜姝對舒幕有意,滕家定會想著與舒家結親,如今卻毫無舉動,想必是皇帝也怕三皇子倘若真的登基了,滕家外戚專權,將舒家一直定為保皇黨,舒、滕兩家想必也是一清二楚,不想因兒女親事,惹得帝王猜忌。”慕煙看了一會兒,頓覺無趣,接著朝暗格走去。
    等到了八層後,慕煙也並無停留,直接朝九層而去,到了九層以後,暮煙帶著謝毓趴在縫隙朝裏麵看。
    “無人,九層十層都無人。”謝毓有些奇怪的四處張望。
    “九層是在藩地的藩王所占的,不過他們都不在京都,隻有在京都的藩王世子,或是郡主才會來此,不過如今臨近年關,他們估計是不敢妄動,畢竟諸位王爺就快要到京都了,回來後發現他們不在府中待著,少不了一頓訓斥。”慕煙四處觀察,發現確實無人以後,本不想再看,不遠處突然傳出了開門的聲響。
    “有人來了。”謝毓和慕煙對視一眼後,朝傳來聲響的樓閣看去。
    踏進屋子的是一位年輕的貌美婦人,她進來以後就坐在軟榻,手心裏絞著帕子,不時望向門外。
    半盞茶後,閣樓的門被再次推開了,進來了一位中年男子,身體魁梧,眉眼帶著一絲不滿,抬頭望向軟榻上坐著的貌美夫人。
    貌美夫人見到來人,眼神微亮,嘴角上揚,忙站起身朝那男子跑去,男子伸手接住她。
    “印安,你終於來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許久。”貌美夫人趴在男子身上淚如雨下。
    王印安帶著一絲心疼的看著丁書詞,“書詞,別難過,敬王他待一段時日,就會離開京都了,到時候我們再見。”
    敬王妃推開王印安,委屈的看著他,“你是不難過,畢竟,你還有夫人,兒子女兒陪著你呢,苦了我,當初為了你,嫁給了敬王,如今你倒好。”
    王印安上前抱住敬王妃,“書詞,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苦,你再等等,等敬王沒了,我就休妻,娶你為王家的大夫人。”
    “你這些話騙不了我,王印安,你如今是王氏的掌權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休妻,她為了你生下嫡子嫡女,也不曾犯大錯,你怎麽休她娶我,更何況,這京都何人不知我是敬王妃,你怎麽敢娶我,你不能娶我就不要騙我。”敬王妃推開王印安,趴在桌案上痛哭,“更何況,要等敬王死,何其難,他如今不過四十餘歲,身體康健,我們這一輩子就隻能在這一方樓閣裏偷偷摸摸。”
    王印安上前抱住敬王妃,眼神透露著一絲殺意,“書詞,你若是想,我什麽都能為你做,我已經在慢慢的,給我夫人下慢性毒藥了,敬王那邊,我會想法子,到時候等他們一死,我就去求皇上,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娶到你,你放心。”
    “我與敬王是先皇賜婚,若是想要和離,何其難,除非我有大過,敬王自願上奏與我和離,否則,我這輩子都隻能和他綁在一處。”敬王妃眼神頓時犀利,“不如,直接殺了他,難不成他死了我還要為他守寡嗎?本朝並非沒有夫死,妻不可改嫁的規矩,印安,我們殺了他們,他們兩人都該死,讓我們受了那麽多年的相思之苦。”
    “好,那就等狩獵之時,到時候我會安排死士,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在狩獵場上,他死了以後,你就等著,不出一年,王府大夫人就會病逝,發喪,兩年後我就能娶你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會如今日一般痛苦了。”王印安緊緊抱住丁書詞,眼神閃過一絲笑意。
    丁書詞的父親丁烈,乃是從二品鎮軍大將軍,曾為東虞守邊疆抗匈奴,如今雖已經閑賦在家,但他手裏還握著十萬兵權,日後也是王家的助力。
    王印安如今的大夫人娘家,隻知貪圖享樂,毫無上進心,對於王家已經毫無用處,若是如此隻會拖累王家,還不如趁此機會除掉她,扶持丁書詞,畢竟,王印安年少時與她也算是一見鍾情,王印安本想迎娶丁書詞,但王老大人已經看上了王大夫人,無奈,他隻能迎娶他人,後來為了權勢,讓丁書詞嫁給了敬王,就是想讓她盯著敬王府的一舉一動。
    如今時候到了,他們王家在這京都如日中天,已經足以與滕氏抗衡,若是還有十萬兵權,定會如虎添翼,五皇子贏得把握就更大了。
    敬王妃抱著王印安得意一笑,敬王不喜她,對一個娼妓情深似海,與其一直耗在敬王身上,還不如依托王家,到時候五皇子殿下成事了,王家定會更加顯赫。
    “各有心思。”謝毓認出了敬王妃,還有王印安,這兩人的底細他可太清楚了,一個想要兵權,一個想要榮華富貴。
    “那女婦人就是敬王妃?”慕煙並未見過敬王妃,但剛剛聽那兩人的對話,提到了敬王,那這女子的身份就格外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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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今年狩獵,不止我們會出手鬧事,多的是人不安分。”謝毓頓覺無趣,帶著慕煙離開。
    “去哪?”慕煙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望著謝毓。
    “這雅閣不好玩,無趣得很,不如,去我廣陵王府逛逛?”謝毓眼神閃過一絲狡黠。
    “不可,無故登門,不妥,改日我讓人備禮,親自去拜見廣陵王。”慕煙認為無故登門不妥,如今廣陵王還在府中,她是晚輩,不呈拜帖也就罷了,第一次見禮做客,什麽都不帶,有失禮節,不敬長輩。
    “那不如我請你去吃酒,不遠處就有一家,名叫江南岸,他們家的點心也是這京都有名的,去不去,給句痛快話。”謝毓笑吟吟的看著慕煙,眼神威脅,你敢不去。
    “謝毓,你什麽眼神?你敢威脅我了,我對你太好了是吧?”
    慕煙右手擒住謝毓的胳膊,慣力向後一拉,謝毓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被慕煙抓住的手臂,他抬手按住慕煙的左肩,上前一步,而後繞過慕煙的肩膀,環住她的後背向前一推,慕煙左手放在胸前,本想借此推開謝毓,而後手臂轉換方向,手臂擋在兩人中間,慕煙輕瞥了兩人的距離一眼後,嘴角微勾。
    謝毓自然也發現了,慕煙本來要推開的動作,突然之間就改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隻要慕煙再進一步,幾乎就要肌膚相貼了,謝毓眼神慌亂,推著慕煙後背的手不自覺的放下,垂落下來後,握緊雙手,不知是該退還是原地不動。
    慕煙低著額頭,若無所覺的看向謝毓不自覺握緊的手掌心,眼眸劃過一笑意,嘴角輕輕上揚,抬手握住謝毓的小臂,舉到半空中,轉身拉著謝毓離開了,謝毓頓時鬆了一口氣。
    “在想什麽?”慕煙一隻手提起衣擺,另一隻手拉著謝毓的手。
    “你又怎知我是在想事情。”謝毓緊盯著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前麵的慕煙。
    “因為,我也是在想事情。”慕煙回頭看了謝毓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或許我們想的東西一樣呢,想著今日吃什麽。”慕煙故意逗弄謝毓。
    “我在想,你日後的良人會是怎樣的,”謝毓試探的問道。
    慕煙腳步微頓,而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走,淡淡一笑,“那你想到了嗎?”
    “你呢?你想過嗎?”謝毓不答反問。
    慕煙的步子漸漸放慢,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寒意,但依舊若無其事笑盈盈看著謝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雙親之命,不可違逆。”
    謝毓輕笑一聲,“原來,你未曾期待過啊。”
    “怎麽,你想過嗎?”慕煙表情微凝,冷聲問道。
    “這世間的男女,無論處在何種境況,少年時也都曾幻想過,日後要與自己共渡一生的人,究竟是怎樣的。我自然也不曾例外。”謝毓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神,轉瞬之間被寒意取代。
    “那她,是怎樣的人。”慕煙握著謝毓的手鬆開以後,靜靜的看著謝毓。
    “怎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我若是對一個女子心生歡喜之感,無論她是什麽樣子,我都能接受,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已經是萬中之幸了,倘若沒有,那我也不是一個願意將就之人,娶不到心儀之人,終生不娶也無妨,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又有何意義?”謝毓眼睫輕顫,灼熱的目光望著慕煙,若是與他對視,似乎會將人吸進他眼中的漩渦中。
    慕煙不自覺退後一步,麵對謝毓那麽真摯的目光,她竟有些心虛,想要後退,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虛偽,所以對麵如此真摯的人,她似乎是一直黑暗的,此時的謝毓,讓她想到了幼時的父親,對她和嘉樹一視同仁,一樣真誠、疼愛、憐惜,可是最後他還是變了,她如今怕日後的謝毓也會變,變得和父親一樣虛偽、漠視、冷漠。
    慕煙眼神通紅,身體無力,瞬間腿有些站不住,慕煙扶住身後的牆壁,輕笑一聲,“那就願,謝世子日後,得償夙願,遇到一個心中歡喜的女子。”
    謝毓上前扶住慕煙的手臂,他感知到了慕煙的狀況不對勁,扶起慕煙,讓她借力站起身,眉頭緊蹙,“雖不知你為何如此,但你是因我的話才如此,那就是我的錯,你也不要說違心之言,日後之事,與眼前無關,慕煙,你想怎麽對我都行,我會一直順著你的意思。”
    “你若是不想與我有明麵上的瓜葛,不想與我有夫妻之名,那也無妨,今日之事惹你煩憂了,讓你想到不喜的事情。”謝毓企圖在慕煙眼裏找到一些他們是互相有情的感覺,可是慕煙好似就如當初所言,她對他,不過三四成的喜歡,都源於慕煙覺得他有趣,甚至不如她身邊的侍女。
    “謝毓,你沒錯,你的喜歡也沒錯,錯的一直都是我,是我隻想貪圖一時之樂,今日得知你的想法,我認為,我是不是會害了你。”慕煙抬眸望進謝毓的眼睛裏,神情偏執,“可是我依舊不想放過你,我隻知道,我喜歡的東西,就必須是我的,我若是不喜歡也就罷了,但在我心中還在意的時候,那就隻能是我的,謝毓,我承認,我是有些偏執了,可是,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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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的不是你,是我們,你所思所想皆是我所願,你記住,我們是一樣的,你不必害怕我會傷害你,就像你不會傷害我一般,你若是擔心,那就找人給我下蠱,你隨時皆可控製我,日後的我若是傷害了你,你大可替你我殺了他,他若是違背了對你的承諾,我也恨不得在他有反意之時,就了解了自己。”謝毓上前緊緊抓住慕煙的肩膀,與她平視,眼神依舊認真,卻帶有一絲絲陰鷙。
    “所以,你明白我心中的不安?”慕煙輕笑一聲,抬手撫摸謝毓的臉頰,低低的笑出了聲音,“你一個外人尚且都能感覺到的東西,他為何揣著明白裝糊塗,父親,你是在報複母親,還是在報複我?”
    謝毓,你會變成我父親那樣嗎?
    最親近的人拿刀刺你,往往比旁人紮在身上的刀子更痛。
    “我能感知到你的不安,但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幫你,將你心中的那根倒刺拔出來,我以後也不會再問,讓你為難之事了,慕煙,你心中根本就沒有答案。”謝毓扶著慕煙朝樓下走。
    “你要幫我?”慕煙抬眸朝謝毓望去,覺得有些好笑,“我不知道該如何,你又怎能幫我。”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憑我的良心,是不是與你想的不一樣。”謝毓若有所覺與慕煙對視。
    “謝毓,你知道入贅嗎?我們慕家也可以是女子掌權,我日後輔佐太子登基後,我就會被封官了,你入贅到我們慕家,我可以給你撐腰。”慕煙想到此處忍不住笑出聲來。
    “慕煙,我果然沒說錯,你的想法,轉變的讓我跟不上你的腦回路 。”謝毓想了想,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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