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南風晚秋針對安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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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如此氣憤,你那麽大義凜然啊?”慕煙狐疑的看著安祈年,擺手示意茱萸。
    茱萸讓外麵的侍女,將備好的點心放在小案桌上,隨後帶著人離開佛堂。
    “郡主,您不知道,這周秉文不止如此啊,有一日他出城辦事,路上遇到一行母子上前問路,他竟直接下令,讓馬從那兩人身上踏過去,說他們無故擋了他的路,屍體都被丟在亂葬崗,您說他這嚇不嚇人,表麵上所有人都覺得他大公無私,正義凜然,可這私下卻……”安祈年起初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
    “他是何時變成這般的?”慕煙之所以這麽問,隻因來東虞之前,像周秉文這般身份之人,慕家都會深入探查,她來東虞前,他尚且還不是如此,這些事隻能是她來到東虞後發生的。
    “郡主當真是神算子,也就近兩月的事。”安祈年隨手拿起桌案上的點心,雙腿交疊,一副不拘小節的慵懶感。
    “看來,他找到了那個侍衛的屍體了。”慕煙不由笑了出聲,“晚秋,你還記得那個侍衛叫什麽嗎?”
    “張禮。”晚秋本是靠在窗前聽故事,聽到慕煙問她張禮之事,方才回頭,一看那安祈年大吃大喝的樣子,頓時翻了個白眼,嫌棄的看著安祈年。
    “難不成這周秉文隻因一個張禮,就變得如此性情?”安祈年疑惑的問道,一個侍衛罷了,怎會讓他性情大變。
    “你管那麽多作甚,如今他的弱點不是有了嗎。”慕煙可不在意周秉文是因何變了性情,隻要有他的弱點即可。
    “是什麽?”安祈年不解的靠近晚秋身側。
    晚秋嫌棄的退後,“死人啊。”
    “死人,不是吧。”安祈年看著一座座佛像,嚇得手裏的點心都不敢吃了。
    “把周夫人的屍體挖出來,哪怕是骨頭渣子也別剩,帶回來。”慕煙眼神含笑,淡淡的看著安祈年命令道。
    “我去啊?”安祈年不可置信的看著慕煙,又無助的看著晚秋,頓時跪了。
    “郡主,您饒了我吧,我在這佛堂待久了,頓時腿軟,您讓其他人去吧,我看安九娘就行,她每日待在雅閣享樂,舍她其誰啊。”安祈年好不容易當上了九霄樓的樓主,還沒享幾年清福呢,就又要重操舊業,跟屍體打交道,他一百個不願意。
    “少廢話,你去不去。”慕煙的笑容瞬間消散,嘴角的弧度逐漸放平,眼神變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仿佛能直射人心。
    “那讓晚秋也一起。”安祈年頓時認慫了,但也要拉著晚秋一起。
    “好啊,我願意。”晚秋一腳踢在安祈年後背上,“你若是敢拖累我,我把你剁了。”
    “那看誰先剁了誰吧,你我還不知道啊,也就是腦子好使,聽聞你武功已經退無可退了啊。”安祈年頓時想起了晚秋在暗閣的傳聞,武功稀爛,嘴巴像是淬煉毒藥一般。
    “你找死啊。”晚秋最討厭旁人拿她的武功說事兒了。
    “我說錯了嗎?”安祈年輕哼一聲,扭頭站起身,朝慕煙靠近。
    “去偷屍體,你不回去準備嗎?你武功是能出神入化不成?”慕煙見晚秋一副氣不順的模樣,為了今晚他們二人不壞事,隻能在一旁幫腔道。
    “……”得,都欺負我一人。
    到了夜晚,安祈年一身黑色束身夜行衣,手持黑色鎏金雁翎刀,麵覆黑布,一雙瑞鳳眼犀利如獵鷹一般,透著寒光,緊盯著不遠處周家的祖墳。
    晚秋半跪在安祈年身後,看著不遠處來來回回巡視的持刀侍衛,看了南風一眼,南風接收到晚秋的視線後,故作詢問,“都殺了,還是迷暈。”
    “郡主要的是周夫人的屍體,若隻是將人迷暈,周家定不會承認周夫人墳墓被盜之事,不若直接將人殺了。”安祈年將雁翎刀放在身前,眼神殺意漸顯。
    “不可,若是將事情鬧大,此事不好收場,郡主要的隻是周秉文生母的屍體,一個弱點,倘若人盡皆知,周秉文不會善罷甘休,隻需將人打暈即可,周家承認與否不重要,周秉文承認即可。”晚秋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輕笑,眼神暗帶著一絲絲挑釁,“安祈年,你連這個都想不到嗎?”
    安祈年微微側頭,看向晚秋,冷哼一聲扭回頭,“知道還要問我,裝模作樣,顯著你了是吧?。”
    “是啊,就是顯著我了,怎樣?”
    晚秋與南風對視一眼,南風瞬間意會,緩緩站到安祈年身後,毫不猶豫,一腳將安祈年踹了下去,晚秋忍不住笑出聲。
    安祈年察覺到了南風的動作時,本來期待南風要作甚,竟沒想到是針對自己的,被南風踢下去後,他旋身翻轉,借住阻力緩緩站穩身形,等到他站穩後,抬頭往山峰上看,就見晚秋與南風兩人雙手持劍,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安祈年頓時來氣了,暗罵一聲,“沆瀣一氣的一對狗東西。”
    晚秋看著山崖下的安祈年戴著黑布的嘴巴,一張一合,夜晚無光也看不清他的唇形,隻能問身旁的南風,“他嘰嘰咕咕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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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風嘴角輕扯,眼神含笑,“罵我們呢。”
    “看來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了,南風,暴露安祈年的位置,將周家的崗哨全部吸引到他那邊,就讓他替我們打打掩護吧,其餘所有人分成三組,一組去盜墓,二組負責掩護一組離開,三組斷後。”晚秋眼神帶著濃濃的惡意,她早就計劃好了,要有人去吸引崗哨,此人必須要武藝超群,那安祈年不是自稱武功高強嘛,那就讓他去當馬前卒好了。
    南風收到晚秋的指示後後,旋身退後,右臂微微抬起,做出暗號後,後麵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黑衣人瞬間分成三組,依次向祖墳靠近。
    南風看了安祈年的位置一眼後,拿起腳邊的兩塊石頭,手臂使力將第一塊石頭打到安祈年旁邊的大樹上,而後第二塊石頭緊跟其後,借住第一塊石頭的著力點,與第一塊石頭相互碰撞,而後第二塊石頭旋轉向著就近的崗哨頭上砸去,崗哨瞬間警覺戒備,朝著安祈年的方向靠近。
    安祈年不可置信的看著山崖上剛剛收力的南風,“我罪不至此吧。”
    南風尷尬的抬手示意,人來了。
    安祈年瞬間收斂嬉皮笑臉,眼神冷厲,看到越來越近的崗哨,輕歎一口氣,將刀收到刀鞘內,從腰腹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子,“殺又殺不得,但真是為難我。”
    隨後,腳尖借力旋身靠近崗哨,將盒子裏的粉末灑出,而後隻見他身形如閃電般,一個一個近身,將圍靠而來的崗哨迷暈,稍後踢開崗哨,翻了翻他的胸前衣物,發現了哨子,隨後拿起吹響哨子。
    “來吧,都來吧。”安祈年已經知道了晚秋是想拿他當盾牌,吸引崗哨,既如此,那就按照她所想的去做,成了功勞大家都有份,敗了就是晚秋的計劃有問題,他若是反抗,事情敗露,那就是他的問題了,不按照計劃行事,私自打亂計劃,讓所有人功虧一簣,打草驚蛇,慕煙能撕了他。
    晚秋與南風站在山崖上,看著安祈年已經識相的吹響哨子。
    “看來郡主所料不錯,安祈年還算識相。”南風雙手抱胸,靠在樹身上看著山崖下的安祈年。
    “識相是一回事,心到底是向著誰的,還未可知。”晚秋淡淡道。
    “崗哨解決了,接下來就看一組的了,屍體拿到以後就撤。”南風看向安祈年的方向,發現人都被迷暈了,而安祈年也已經借力,離山崖越來越近。
    “你們看戲可還熱鬧。”安祈年上來後,就想打晚秋一頓。
    南風立刻上前擋在晚秋身前,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眼神暗含警告,“自然熱鬧,竟沒想到,安樓主的武功不錯啊。”
    晚秋在南風身後挑釁的看著安祈年,眼神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
    安祈年看著擋在晚秋身前的南風,壓著的火氣瞬間歇了,這南風可不是好惹的,二閣閣令。
    “自是不如晚秋姑娘的。”既然其他地方討不著好,那就嘴上功夫討便宜好了,陰陽怪氣誰不會啊。
    “你。”晚秋頓時要上前給他一腳,被南風按住肩膀。
    “晚秋自是不靠這些的,隻要有實力,自然有的是武功高強之人,替她去做這些苦力活。”南風攔住晚秋後,微微側身,眼神冷厲的看著安祈年。
    “你們,你們二打一不公平。”安祈年指著南風氣的不行,當真是慌繆,怎就有這種人啊。
    “誰跟你講公平啊。”晚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安樓主,走了,沒看到那邊已經出來了嗎。”南風示意安祈年身後發出的響箭,隨後也轉身離開。
    安祈年無奈的笑了笑,“好好好,回去我就要告你們兩人一樁,等著小爺我的厲害。”
    “我聽得見,我們等著看你的厲害。”南風雙手背立,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安祈年。
    “……”安祈年哈哈幹笑,原來,人還沒走遠啊。
    三人回到慕府時,已然子時三刻,慕煙也早已沐浴更衣,準備就寢了。
    可安祈年等不了啊,他非要讓慕煙看看他如今這副慘樣,吵著茱萸將慕煙拉起來,茱萸頓時覺得他瘋了,渾身髒兮兮的,還盡說些瘋言瘋語。
    晚秋與南風就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隨後下人拿了一個裝著黑色灰碳的盆進來了,兩人默契的往自己身上抹黑灰,能不能被拆穿不重要,麵子做足了就成。
    安祈年頓時更是不滿了,嚷嚷的更厲害了,“晚秋,南風,你們兩個黑心肝的,就跟那黑灰一樣黑,比它還黑呢,晚秋,你還抹,你怎不將那一盆黑灰倒身上,攪著水喝進肚子裏去啊你。”
    晚秋和南風對視一眼,南風奪過黑灰盆靠近安祈年,“不能隻有我們兩人身上有這種黑灰啊,這色都不一樣,未免郡主誤會你什麽都沒幹,給你也抹點吧。”
    南風說完就要上手,安祈年拚命掙紮,“你拿開,我這和你們那黑灰能是一樣的嗎,走開。”
    安祈年後退,南風緊追不舍,兩人頓時打了起來,隻要南風近身,就要往安祈年身上抹灰,安祈年隻能躲閃,一邊躲一邊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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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祈年在外麵吵的厲害,慕煙是想就寢都不行了,“茱萸,讓他們三個滾進來。”
    茱萸將三人帶進外間後,就見慕煙披著一身紅色鬥篷坐在正堂上首,一頭黑色長發披散在腰後,右臂支在桌案上,一手扶額,似在假寐,聽到動靜抬眼朝那三人望去,眼中帶著一絲不耐,又似殺意暗藏心中,斜眼看去,鋒利如刀割一般。
    安祈年未曾見過如此攝人的慕煙,頓時不敢再放肆。
    慕煙剛開始的不耐煩,再看到三人那一身黑灰後,蕩然無存,由不耐煩到好笑,再到嫌棄。
    “你們能否整潔些再來?”慕煙委婉的看著晚秋說道。
    “郡主,屬下不是要冒犯您,實屬是晚秋太過恃弱淩強,她仗著身邊有南風,就對我一頓羞辱。”安祈年話未說完就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郡主冤枉啊,安祈年信口雌黃汙蔑我,我一向敬重安樓主,您年紀輕輕就已然坐上樓主之位,再者說,我武功稀鬆平常,怎就對你恃弱淩強?”晚秋一副被冤枉的無從辯解之色,跪在安祈年身旁辯解道。
    “安樓主豈能空口白憑就汙蔑我與晚秋。”南風屹立不動,一副任你如何說,我都無懼。
    “郡主啊,晚秋為了任務,竟然欲要弑殺同伴,以我的性命來為她開路,一腳將我踹下山崖,幸虧我武功好,不然換個人就摔死了,這還不算,她竟將敵人都引到我的隱藏之地,讓我一人麵對數十人,也幸虧我身上帶有迷藥,不然,我就回不來了。”安祈年哭的不能自已,欲要膝行到慕煙腳邊,但被茱萸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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