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黑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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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凜,你都要及笄了,怎還如此言行無狀,幸得楚兄不是外人,若是旁人可就要說你莽撞無禮,不通世故。此乃楚兄家中私事,日後莫要提及。”段扶書一眼看穿楚聲回避的態度,作勢出言暗指白君凜孩子心性,不懂人情世故。
    “是我無禮,改日定要備上酒水給楚兄賠禮致歉。”白君凜接收到段扶書的眼神後,忙拿起杯子對著楚聲一飲而盡。
    “無妨。”楚聲也看明白了,這兩人一唱一和,他們就是一夥的。
    江書硯輕敲指尖,視線在白君凜、段扶書兩人之間遊移,腦中不停思量這二人之間的關係。
    白君凜毫無疑問是謝毓的人,這段扶書表麵是王家的門生,實則是周令的人,可是周令的人怎會與謝毓的人攪和在一處?他們之間有何關聯?
    周令不可能與謝毓聯手,那問題就出現在這段扶書身上,昨日周令說是他救了段扶書,所以他為報答周令,故而才成了周令的門生。段扶書出現的有些突兀,他與謝毓之間或許有些關聯,看來還要細查段扶書與謝毓之間的關聯。
    想到此處,江書硯滿意輕笑,謝毓果真是不簡單啊,當真是與郡主旗鼓相當,他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那就看看究竟是誰棋高一招。
    ——
    廣陵王府
    蘇盛自醒來過後,便一直被困在廣陵王府的一處宅院中,四處還有暗衛守著,至今隻見過伺候他起居的侍女,還有每日來給他換藥的府醫。
    昨日夜晚侍奉他的侍女前來傳話,言稱救他的那人要來見他,他亦對揭發陷害蘇家的那人的身份感興趣,於是早早就等著那人來,可那人最終還是沒有出現,侍女傳話說主人被要事絆住了腳,故而他至今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也曾試探過這些侍女,然而她們甚是警覺,但凡提及府上主人,便緘默不語,亦或顧左右而言他,全然無法探知到任何有關那人的消息。
    今日日頭甚好,侍奉的侍女便想著將蘇盛房中的被褥拿出來曬上一日。
    遲雨端著一盆熱水步入房中,見那蘇盛此刻正在練字,便將動作放輕。
    蘇盛察覺到有人來了,停下朱筆抬起眼看向來人,“勞煩遲雨姑娘,這幾日我的傷已然大好,日後這些瑣事在下自己來就好。”
    “怎敢勞煩貴人,主子讓奴婢來照顧貴人起居,我等怎敢勞您動手。”遲雨已伺侍奉蘇盛半月有餘,也醒的他的脾性。
    蘇盛此人麵上待人十分和氣,可卻有自己的邊界,平日裏他可與你溫和客氣,但你卻不能與他故作熟稔,是個不好糊弄,也不可輕易得罪的黑狐狸。
    蘇盛聞言便不再推辭,對著遲雨微微一笑,“那就勞煩遲雨姑娘。”
    “還有一事,在下已在貴府養傷逗留多日,但囊中無銀實在是無顏多留,不知貴府的主人何時回來?”蘇盛話中雖是自貶之意,但神情之間卻毫無絲毫苦澀之感。
    “貴人見怪,奴婢不過是府中三等侍女,怎會有機會與主子說上話,不知主子何時來此。”遲雨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蘇盛,搖頭故作不知。
    “原是如此,是我強人所難了。”蘇盛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
    “今日日頭大盛,貴人可要奴婢將您的被褥拿出去晾曬一日?”遲雨雖是侍女,但能活到如今,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不凡,迅速察覺到蘇盛的不滿之意。
    “嗯,勞煩姑娘。”蘇盛接著方才的動作,端坐椅座垂眸練字,分明是笑著的,可卻一個眼神都不屑落到遲雨身上。
    遲雨見此依舊如故,眼睫輕顫,嘴角的笑意落得恰到好處,“府醫囑托奴婢,讓貴人可多出去走走。”
    蘇盛聞言停下動作,疑惑的眼神朝遲雨望去,“我可以走出這個院子了?”
    “您是貴客,自是不能將您圈在這一處院落裏,先前是因主子擔憂您的傷勢,所以不讓您出院子,現如今貴客已然大好,當然可以。”遲雨從腰間拿出一塊黑色令牌,放在桌沿後便轉身離開。
    “打的什麽算盤?”蘇盛從懷中掏出一塊青色的手帕,將令牌包在其中仔細查看,麒麟令牌。
    蘇盛曾仔細觀察過進出他暫居院落的那些下人,皆是手持令牌才可入內,令牌樣式不一,如今他手上的這塊令牌十分常見,恐是尋常令牌,隻可進出尋常地方,想要進入這個府邸核心之地,隻怕是要昨日手持朱雀令牌的那個侍衛才可。
    蘇盛打算先出去走走,說不準就能遇上那人,他剛踏出房門,四周打掃院落的下人便停下動作,垂頭躬身行禮。
    待他離開後,眾人方一齊起身,兩兩對視一眼後,便繼續手中的動作。
    果不其然,平日裏緊閉的院門在他拿出令牌後便打開了。
    在蘇盛踏出院門一盞茶後,謝毓便收到消息。
    “他若是想要出府,攔是不攔?”陸舟野抱劍靠在亭柱上,看著謝毓逗弄魚兒。
    “京都城內也有許多貴族公子與他識得,若是被人看到他一個罪臣之子從我們府門走出,豈不是會連累廣陵王府。”謝毓慵懶的坐在長椅上,不時朝水中丟下一把魚食,模樣甚是閑適自在。
    “讓他老實待在府上,看他要去往何處,或是與誰聯絡。”王慶摸清謝毓的心思後,忙眼神示意管事下去交代。
    “世子,聽聞今早周秉文去了青玄府中,發現青玄暴殄輕生,自刎了,還留下絕筆信,聲稱觀星台陷害一案皆是由他自導自演,所作所為是為了能夠揚名立萬,皇帝聽聞後迅速以青玄故意陷害結案。隨後停放青玄屍體的院子就無故走水,火焚過後,隻剩一堆白骨。”王慶將觀星台案卷宗遞給謝毓,一臉氣憤,當真是打了個如意算盤啊,狗皇帝。
    謝毓翻過一遍後,忍不住垂頭低笑出聲,“以往不都是這般,打個巴掌給個不輕不重的交代,再找個棄子為他背鍋。”
    “當真是欺人太甚。”陸舟野輕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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