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秦淮茹笑意吟吟看著男人，沒有說電視中慣用的台詞：我不聽，我不聽！
    林俊生又暗罵自己，瞎說啥解釋解釋的，這不顯得自己心虛。
    又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
    借書而已，讀書人的事，能有啥歧義，很高尚的好吧！
    “那個，我想問喬姐借本書，她好像生氣了。”
    “嘻嘻，她才十九，你喊她姐不生氣才怪！對了，你怎麽知道她是喬姐？”
    林俊生話到嘴邊一激靈，“不是你對我說的嗎？說喬姐救了我，不然肯定。。。”
    他想說不是叫喬慧嗎？到了嘴邊才反應過來喬慧是係統給出的名字，不是他聽誰說過。
    話說到一半，他的嘴被捂住。
    “哥哥，別瞎說！”
    “嗯，嗯~~”
    “嘻嘻，你說啥？”秦淮茹拿開手。
    “不說，不說！”
    “這才對嗎！”秦淮茹說著伸了個懶腰，見到男人看花了眼，她給了好看的白眼。
    林俊生一激靈，趕忙在內心念誦清心咒。
    “篤篤篤！”房門被敲響。
    兩人趕緊錯開視線，秦淮茹假裝整理被子。
    “誰啊？”
    “小姐，是我小方。”
    “方大哥，進來吧。”
    “哢嚓。”門開，司機小方拎著一袋早點進來。
    “小姐，少爺早！”
    “方大哥早。”“方大哥好！”
    三人打過招呼，司機放下食盒拿過昨晚留下的空盒就想走，林俊生遲疑了下還是開口。
    “方大哥，幹爹最近忙不？”
    小方點點頭，“老爺蠻忙的，這不又請了個司機。”
    林俊生聽他說婁總忙，話到嘴邊又遲疑，不知讓婁總幫忙合不合適。
    “少爺，你是有事找老爺嗎？要不我等下和夫人說？”
    “哦，不是，別找幹媽了，害她操心。方大哥你見到幹爹和他說一嘴，就說我想盡快出院。”
    對社死的恐懼還是戰勝了麵子。
    “這可不行，你昨天晚上才差點出事，怎麽的想著要出院？”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得，被抓了個現行。
    “嗬嗬，方大哥你有事先走吧。”林俊生不好意思笑笑，也知道當著醫生的麵說這個不合適。
    “咳，那成，我和老爺說一句，再見。醫生再見！”小方說著還對進門的醫生微微鞠躬。
    來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老頭步伐穩健，幾步走到床邊。
    秦淮茹早早把凳子貢獻出來，老頭過來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
    看到過來的是那個唯一沒剪他繃帶的老中醫，林俊生舒口氣。
    “老先生早！”
    “嘿，你小子不叫我大夫，不叫我醫生，叫我先生？我可不是你老師！”老頭說著搖頭晃腦。
    林俊生無語，就是個稱呼，我說一嘴，您聽一耳朵，咋還計較上了！
    老頭也不說話，自顧去捉林俊生的手臂。
    林俊生可以用人格擔保，下一秒的事，是他下意識，沒經大腦做出的反應。
    他反手一巴掌拍在了老頭手上。
    “啪！”
    門口四個老頭的學生，病房裏是老頭和林俊生夫婦，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半晌後，老頭顫巍巍瞪著林俊生，“你打我！”
    林俊生無語，他沒有啊！這是身體的自動反應，說出來不知道您老信不信。
    “那個大夫，這是下意識的反應，我沒控製我的手！”林俊生隻能實話實說，期盼用真誠感化老頭。
    “下意識？切，說的你有功夫一樣。”
    老頭還是怒視林俊生，手上不含糊，又去捉手臂。
    他這次帶著三分試探，七分有意，出其不意去捉。
    “啪！”
    林俊生快哭了，他都沒看到老頭的手好吧！
    這老頭幹嘛一直偷偷摸摸的！要是能好好的，他相信在自己的注視下，不會有下意識的動作。
    這老頭屬實是找抽！
    可是抽完後還在人家地盤啊！
    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老頭瞪了他足足五秒鍾，這才看向他的手。
    “練過？”
    “嘿嘿，些許，些許！”
    秦淮茹卻是雙眼放光，男人還練過武！
    老頭似乎是為了打擊她，喃喃自語，“怪不得這麽衝動，原來是練家子。”
    女人臉色刷一下變白，立刻擔憂看向男人。
    林俊生無語，這老頭會說話嗎？看把自己婆娘嚇得！
    “大夫，你這是要給我把脈？”林俊生主動打破僵局。
    “屁話，我來陪你鬧著玩呢！”老頭沒好氣慢慢伸手，他也怕被打。
    要是自己學生，被打幾下，不痛不癢，他興許還能吆喝兩句。可這打的是他，這屬實掉麵子！
    這老頭說話氣人，長這麽大不知道有沒有被打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林俊生好聲好氣解釋，“老大夫，那個您慢慢來，那樣我看著點就不會有下意識反應。”
    老頭眼角抽抽，心思被拆穿好尷尬，有心反駁想到等下又要被打，還是慢慢伸手。
    終於摸到脈，老頭心裏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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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瞪大眼，脈搏跳動間隔好長！
    看著人還好好的，特別是打他的力道還不輕，完全沒有要掛掉的樣子，這肯定不是絕脈。
    超長的脈搏間隔，中間沒有割裂感，像是連著絲線，起伏之間連綿不絕。
    好詭異的脈搏！
    不對啊！這小子昨天不是這個脈象！
    “你吃什麽了？”老頭怒斥。
    “吃？沒啊，我還沒通氣呢，水都沒喝一口整的。”林俊生說著滿滿都是怨念。
    “呃，那不對啊，你昨天的脈象和今天的怎麽完全不同？”老頭眼中都是你小子說啊，有本事編一個的意思。
    林俊生賠著笑，“這我哪裏知道，要不您老給解釋解釋？”
    老頭被氣樂，這自己提的問題，還要自己給個解釋。這問話不顯得多餘嗎！
    “我知道還問？”
    “那個，您還可以把問題留給學生，當成作業什麽的。我相信他們能給您個完美解釋！”林俊生建議，視線不經意掃過老頭身後幾人。
    臥槽！這個老六！
    身後四人都是一個後仰，差點跳後一步。
    然後他們可憐兮兮看著老師，害怕他真的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有理。”老頭點頭，眾人哀歎。
    “來，一個個上來把脈，然後交一篇分析，論述兩天的不同和產生的原因。”
    老頭起身，讓開寶座。
    沒有一個敢上來，林俊生樂嗬嗬看著幾人，有種學渣欺負學霸的爽感。
    幾人都幽怨看著他，接著林俊生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
    這幾個人差點問出他祖孫三代的事，他哪裏清楚，自己老爹老娘早掛了。
    接著就是追問他出事前兩天吃的食物，過的生活。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原身哪裏會記得那麽清。
    “好吧，我坦白，攤牌了！”林俊生無奈歎息，這問得他頭都大了！
    老頭很開心，笑眯眯點頭，“不錯，終於問出點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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