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抹著嘴樂嗬嗬回到了四合院，越想越開心，越開心越坐不住，吃了頓好的這不該顯顯？
    她搬了個小凳子，直衝中院，嘮嗑去！
    中院人集合在何大清屋門前，這裏采光好。
    今天人多，楊氏看去，原來是賈家新媳婦也在，吸引了好幾個小媳婦圍著嘰嘰喳喳。
    “嗬嗬，都在呢！”楊氏走過去，隨便在空的地方放下凳子。
    “這裏！”老劉媳婦招呼。
    “哎！謝了他嬸子。”楊氏搬起凳子挪到胡氏邊上。
    “沒事，給你留著呢。你剛才可是到醫院去的？”胡氏聽人說了，老閻家今天破天荒煮了雞，想來就是那個作價起碼十萬塊的老母雞！
    她是還沒知道，這‘老母雞’是狸貓換太子，知道了肯定更加鄙視！
    “怎樣，那小畜生和小娼婦是不是把舌頭都吞了進去？”賈張氏在納鞋底，頭都沒抬，斜上六十七度看著楊氏。
    “這倒沒有。”楊氏搖頭。
    “是他們嫌棄你弄得太寒酸？”胡氏不知為何，說的很大聲。
    楊氏挑了挑眉毛，果然是又來刺她！
    她搖頭，“我倒是想燒山珍海味去，可是不會啊！”
    “山珍海味？撐死他們，撐死！”賈張氏狠狠捏著鞋底，衝著它使勁罵了幾句。
    “那出啥事了？”西廂院李大媽習慣了賈張氏的指桑罵槐，沒在意她的嘀咕，好奇詢問。
    “哎！”
    “怎麽回事？說一半留一半的？”胡氏皺眉，心裏嘀咕這楊氏是不是在雞湯裏兌了太多的水，不然誰會嫌雞不好吃？
    “說出來你們不信，我是去看小林的，結果反倒是落了個好事。”
    立刻所有人鞋底不納了，補丁不打了，都搬著凳子湊近了點。
    “說說，啥事？”“就是，楊氏到底啥事？”
    “知道我進門看到了什麽？”楊氏也配合著湊近。
    “看到在哭喪？”賈張氏沒能擠進秘密小分隊，很不爽，撇嘴接了句。
    “嗨！賈嫂子，你這就不對了，怎麽能這樣說！”楊氏不悅，不是因為自己得了好處為小林兩口子說話，實在是自己還沒說到點上就給她搗亂，心裏不舒服。
    “賈嫂子，你少說兩句。”老易媳婦李氏瞥了眼也在看著的洪芳，意有所指。
    賈張氏縮縮脖子，沒還嘴，要是平時高低得吆喝幾個來回。
    “楊氏，你接著說，看到了啥？”幾人又回到秘密小分隊。
    “我啊，看到秦淮茹在吃飯！”
    “切！”“你這有啥稀奇！”
    “就是！”
    秘密小分隊起哄，立刻有散夥的趨勢。
    “哎，哎，沒說完呢，吃飯是沒啥稀奇的。可人家有三個菜！”
    “三，三個菜？”胡氏瞪大眼。
    “楊氏，你不會說鹹菜蘿卜都算是一個菜吧？”李大媽用縫衣針在頭上刮了兩下，心裏默默加了句：還有一個是窩窩頭。
    “嗨，他李嬸，你這可埋汰小兩口了，告訴你們，有個菜我都沒見過！”
    “就是，你家閻老西那摳摳搜搜的樣，你沒見過的多了去！”賈張氏聽不得林俊生好話，奉上自己的點評。
    楊氏火氣上湧，立刻要反唇相譏，突然她恢複冷靜，坐直身子看向賈張氏。
    “我說賈張氏，你可能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我得好好問問你。”
    賈張氏三角眼一亮，嘿，來活了！是不是要開罵！她好幾天沒罵人忍得好辛苦！
    “你好好問！”她開始醞釀情緒，就等閻老西媳婦說出什麽不中聽的話就跳起來罵人。
    “什麽菜，軟軟的，上麵還有像是小刺一樣，一點不紮人，一口下去像是咬了豬皮又像是嚼著驢打滾。”
    楊氏說完，一片吞口水的聲音。
    “咕咚！”賈張氏咽下不請自來的口水，愣愣看著楊氏，“你在說啥？”
    “吃的啊，我中午吃的，不是不認識啥嗎，就問問你老嫂子！”楊氏摸了摸嘴角，好笑看著賈張氏。
    “謔，楊氏，你還吃上了！”胡氏很詫異，也很嫉妒。
    他家可是拿出了十五萬，啥都沒落上。
    這老閻家倒好，不知道滿不滿一萬，竟然還吃上了！聽著還是不得了的好東西！
    “楊大媽，你不問問的？”有個小媳婦偷偷又咽了口口水，著急詢問。
    吃不吃無所謂，主要是得知道吃的是啥，以後萬一能碰上呢！
    “我問了，吃第一口的時候就問了。可是人淮茹也不知道，就一個勁勸我多吃幾塊。”
    “吸溜！”
    “咕咚！”
    “楊大媽，你說的好像是海參。”
    楊氏轉頭，看到說話的是賈家新媳婦，她愣了下，“姑娘，你吃過？”
    “嗯，年底。”洪芳說著低下頭，“豐澤園吃的，蔥爆海參一盤要六萬八。”
    “多少！”楊氏直接從凳子上蹦起來，癡癡呆呆看向洪芳。
    洪芳撇撇嘴，沒說話。
    “切，你耳朵聾了嗎！六萬八！哧溜！”賈張氏趕忙起身，母雞護崽樣擋著楊氏的目光。
    楊氏身體晃動，終於沒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她喃喃自語，“六萬八，裏麵好像就十來根，這，這不是說一根一隻雞？”她徹底陷入十隻雞一盤菜的迷茫中。
    “十根？”李大媽湊上前，聽清後驚呼一聲。
    眾人更是轟轟聲不絕。
    在這個年代，吃飽才是第一要緊，吃好那和普通人離得有點遠。
    一萬塊十來斤糧食，誰會花六七十斤糧食換盤菜？
    這說說可以，想想就覺得該受天罰！
    “這個小娼婦哪來的錢？”賈張氏臉色通紅一片，越想越氣。
    一口氣憋在心裏，整個人都在膨脹，她感覺自己的腦漿子都要爆開了，不吐不快。
    然而她的問題注定得不到回答，院裏誰都不認識秦淮茹，哪裏知道她哪來的錢。
    賈張氏不顧胡氏使眼色，擠入人群，三角眼和楊氏那迷茫的眼神對視。“她哪來的錢？”
    楊氏受驚，猛然回神。
    見到眼前出現一個三角眼，三角身材的女人以三角形站立，她差點一口口水過去。
    還以為遇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賈張氏。
    “賈嫂子，你怎麽在這裏？”
    “呸！你別管我在哪裏，你說，那小娼婦哪來的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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