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和公安出來的時候，院裏人分成了好幾簇，大家最後交流下就準備正式散場。
    “林同誌，回吧，麻煩你了！”公安客氣道謝。
    “沒事沒事，這本來就是要還給你們的，能借我使使很感謝了。”
    “嗬嗬，別這麽說，要不。。。”公安看院裏人視線掃來，收了聲就點點頭。
    “行了，我走了！”
    “哎，您慢走！”
    送走公安，林俊生轉圈點頭，就準備回屋。
    李氏遲疑著還是喊住他，“小林，你那牛肉要不還是別吃了。”
    林俊生有所猜測，剛在原身記憶裏搜了下，隻曉得年底像是發生了件什麽事，聾老太太吃壞了肚子。
    原身對院裏的事不關心，又發生在上班時間，隻聽了幾嘴，看來就是吃的牛肉。
    這空間裏的肉，能出啥事？
    當然味道就不想和大家說了，免得大家口水拉不住。
    “謝謝李大媽，我看著那肉蠻新鮮的，應該沒事。”對方是好意，林俊生也客氣了句。
    這話要是楊氏說的，林俊生興許還會多想，害怕她等著自己扔掉好撿回家。
    “可是。。。”李氏還想說什麽，賈張氏拉住她。
    “他師娘，人家不領情，你說個什麽勁！”
    “哎，那小林你注意點，要是感覺不對千萬別舍不得扔！“李氏也覺得自己有點多事，總不能要人家把花了錢的東西直接扔吧！
    “成，那我回去了！”林俊生笑著轉身。
    見林俊生走入西廂院，賈張氏一口痰吐地上，“吃吃吃，吃死他們！”
    “老嫂子，別這麽說！”李氏聽得心髒怦怦跳，勸了聲趕忙走開。
    “媽，您要不回去洗洗？”洪芳見有幾個人在衝著賈張氏指指點點，以為是她披頭散發渾身泥灰的造型引起的議論，忙低聲說了句。
    賈張氏自然知道別人在說啥，也怕被兒媳婦聽到，點點頭，“小芳，你先回去幫我準備點熱水！”
    洪芳真想甩自己一嘴巴，多嘴幹嘛，這不得了差事。
    垂頭應了聲，往家走。
    賈張氏掃視所有她懷疑的目標，被掃到的俱是不敢吱聲，偏轉頭。
    呸！敢議論老娘，要是誰嘴巴不幹淨，被兒媳婦聽了，拆她的家！
    用目光打敗所有人後，賈張氏很滿意，背著手向家走。
    走過幾步，突然感覺不對。
    什麽味道？
    “咕~”
    眾人有的聽到，有的沒聽到，三三兩兩轉頭。
    “你們瞅啥？”賈張氏黑著臉訓斥。
    “切！”“裝！”“蒜！”
    眾人低聲起哄，也開始仰頭吸鼻子。
    “真香啊！”“這味道上次沒聞到啊！”“不是上次，是這輩子都沒聞到過！”
    “呸！”賈張氏不屑，衝著後院過道啐了口，“臭成這樣，吃死，吃死才好！”
    眾人不理會，不自覺又往過道走了兩步。
    原本要散場的人，都覺得要不還是聞聞，反正回去也沒事。
    “這小林燒得啥？味道怪是怪，還蠻好聞。”胡氏靠在西廂院月亮門門口，仰著頭努力分辨。
    “咕咚！”
    幾人轉頭。
    楊氏一本正經點著頭，“咳，剛才你們誰看到他除了牛肉還帶了啥？”
    幾人扯扯嘴角，心說你不至於吧，聞個味道就要吞口水？
    楊氏強裝鎮定，視線掃過眾人的表情，立時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麽。
    她心裏也苦啊，上次吃了盤六萬八的菜，這之後吃什麽都感覺沒味道。
    不說賈家那狗都不要吃的席麵，就是名義上是林家的酒席，一桌幾個葷菜呢，可她也吃著沒感覺。
    勉強往嘴裏塞，那是習慣性使然，為求飽腹而已。
    這個味道一出來，她來了感覺，口水瘋狂湧出，來不及咽下。
    要是，要是能要一點，是不是能治好自己的毛病？
    什麽病？得了吃棒子麵窩窩頭就拉嗓子的毛病！
    楊氏猛然驚慌，她感覺不對勁。
    怎麽左腳不在月亮門外麵，跑裏麵去幹嘛？
    等等，右腳跟進來做啥？
    眾人呆呆看著楊氏像個神經病，兩個腳向前邁，雙手像是要抓住往前邁的腿，卻絲毫起不到作用。
    “她幹嘛？”胡氏愣愣轉頭。
    陶氏也傻了，“不會是去討一口吧？”
    “閻老西家窮瘋了，等下吃死了隻能怪自己！”
    兩人還想討論一句，聽到這聲連忙向兩邊閃開。
    賈張氏很滿意兩人的識趣，背著手站在月亮門門口正中心。
    眯眼，仰頭三十五度，左耳輕微擺動。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屋裏爆發嚎哭。
    至於門口那個像是神經病一樣的人，她隻能哀歎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楊氏不受控製挪到了林俊生屋門前，味道越發明顯，身體越發不受控製。
    吱呀，門開。
    秦淮茹正要往外潑水，好懸沒把盆一起扔了。
    門口站著個人，一臉猙獰。
    “呀，大媽你。。。”這人秦淮茹認識，畢竟是到醫院送過東西的，名字雖然忘記了，人還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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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嗬嗬，路，路過！”楊氏回神，臉上升起紅暈，羞臊要死。
    “哎，楊大媽啊，來屋裏坐坐。”林俊生探出頭，見是楊氏，想起在隨身空間中做的決定。
    估計她是為了家裏的桌椅，心裏為楊氏錯過了個好機會感到不值，也發出了邀請。
    “啊，可以嗎？”楊氏話才出口，立刻後悔。
    這是她應該說的話嗎，人家準備吃飯，肯定是客氣客氣，自己怎麽的就答應？
    咦，不對，自己說的不夠明白，是不是該換個說法？
    比如：我可以嗎？
    “可以啊，楊大媽請進！”林俊生笑著招手。
    秦淮茹見男人真心邀請，放下盆上前拉住楊氏衣袖，“楊大媽，來家裏坐。”
    楊氏稀裏糊塗進了屋，屋裏味道更明顯，她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
    “咕咚！”
    楊氏發誓，要不是身後的門關著，她肯定奪門而出！
    咦？沒關門？
    那肯定是門檻太高，一步跨不出！
    林俊生忍住了沒有笑，白了眼轉身顫抖的媳婦，“楊大媽，你啥事？”
    他在心裏盤算，老易和老閻自己暗暗答應過的，滿足他們每人一個願望。
    這是在翻轉的車裏，救小喬的時候，自己發的誓言。
    當然要是過分，那就當放屁！
    楊氏的感謝出了十箱礦泉水，因為作用遠超預期，也許諾了個小要求。
    當事人都不知道，也就是林俊生自己在找樂子。
    楊氏的眼睛當然也不受控製，不由自主往桌上瞟。
    桌邊兩人準備開吃，一大盆的白麵饅頭冒著熱氣。
    白麵饅頭？楊氏瞳孔緊縮，嘴裏的口水像是噴泉。
    視線艱難移過二十公分，看到了異常香味的來源。
    一盤看不清具體有什麽的糊糊，用比臉盤也小不了多少的大盤子裝著，此時正有白霧升騰而起。
    “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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