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老婁看看幾人，覺著是不是有事。
    “怎麽了曉娥？”
    婁曉娥弱弱看了眼對麵，收回視線到碗裏，“沒，沒什麽。”
    林俊生幾人都忍住沒出聲，剛婁曉娥下來的時候，眼眶可是紅的，這不能說是沒什麽吧？
    “嗯，怎麽了？”老婁轉向夫人。
    “沒啊，不是蠻好的嗎？怎麽今兒味不對？”婁夫人優雅拿起筷子，給老婁布菜。
    老婁哈哈笑，“怎麽可能，夫人你雖然好些日子沒有下廚，這家傳的本事卻是越發精純！我聞著味就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哎呀，孩子們都在，你瞎說啥呢！”婁夫人一秒破功，臉色羞紅。
    婁曉娥瞬間抬起眼，“媽咪，你幾歲和爹地認識的？”
    婁夫人瞪她一眼，“十八，怎麽了？”
    老婁一口鮑魚正嚼得眯眼笑，聞言詫異，“小譚，你那時候不是才十六嗎？”
    “媽咪！”婁曉娥呆呆看著自己母親，不敢相信她會騙人，還是在這種關鍵問題上。
    婁夫人白了眼老婁，“你記錯了！”
    老婁輕輕拍了下額頭，“啊，對對！娥子你看，我這兩天忙得昏了頭，記錯了，記錯了，是十八！”
    “哼！”婁曉娥低頭，用筷子在紅燒鮑脯上戳。
    林俊生三人覺得這是人家的家事，一點想探究的心思都沒有，自顧吃著。
    婁夫人掃了眼三人，眼眸中重新浮現欣喜，“來來，你們可趕上了，這魚翅現在可不好找，試試。”
    林俊生一勺子挖了一半，想想不能這麽沒品，又放下半勺。
    入口，好吃！
    好吧，林俊生坦白，這不是第一反應，第一反應是後世吃到過的所謂魚翅，應該都是粉絲的變種。
    好家夥，這是魚翅？沒吃過這種滋味啊，軟糯有韌性，細膩到能分清入口的數量，卻無需嚼動，輕輕一抿盡數化開。
    第二勺，再也顧不上有品沒品，一多半都到了嘴裏。
    婁夫人眼眸彎彎，顯然很滿意林俊生的表現。
    這是試過味，然後發現了其中奧妙。
    要是他上來就一口燜，說不得送他幾個白眼。
    這道菜可費功夫，老婁有時候想吃一口，都隻能去酒樓。
    做好這道菜，時間，材料，做菜的人心情，缺一不可。
    “來來，小林，這紅燒鮑脯，試試合不合口味！”婁夫人笑眯眯示意林俊生嚐下右手邊的菜。
    林俊生還在咂摸這魚翅怎麽能吃到濃鬱的雞湯味，卻喝完湯底都見不著一塊雞肉，聞言放下無意義的思考，又不做廚師，想這幹嘛！
    一頓飯好吃是真好吃，林俊生覺得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這量不夠啊，才吃了個兩分飽！見到所有人都隻吃淺淺一碗米飯，林俊生也不想當飯桶，幹完一碗飯，做出吃撐了的樣子。
    “小林，這頓飯怎麽樣？”婁夫人很滿意，除了自家閨女，沒有一個剩菜的！
    她暗自好笑，也就是當著林俊生的麵，這閨女假裝胃口小，不然怕是都要搶過自己這邊的份。
    “幹媽，沒得說，您手藝是這個！”林俊生比出大拇指。
    “喲，你怎麽知道是我？”婁夫人更高興，都不怕自己笑出魚尾紋。
    “嘿，幹媽，要不說您是譚家菜傳人呢！隻有您能做出這味道！我怕整個四九城，再也找不到能有您這手藝的！真是羨慕我幹爹啊！”
    老婁很得意，揚揚頭，“馬屁！”
    婁夫人捂著嘴咯咯笑，“瞎說，四九城可藏龍臥虎，我又不常做，手藝早就生疏了。不是東西好，你們怕是要失望。”
    “幹媽，這做起來很麻煩嗎？”秦淮茹剛吃的雲裏霧裏，好吃是好吃，還是忍不住拿出來和山藥蛋牛肉比。
    心裏一句話不敢說，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更喜歡後者。
    看到男人這麽誇，她覺得是自己的品味有問題，就想著問問看能不能以後給男人做一頓。
    “哎呀，閨女，這麻煩死了！”婁夫人不好在林俊生麵前自誇，好容易有個知心閨女提出來，立刻開始訴苦。
    “這魚翅泡發清洗都要五六天，也就是讓人處理的差不多，這才來得及做。”
    “啊，五六天？”秦淮茹小腦袋裏都是圈圈，什麽菜要弄這麽久？
    “是呢，特煩！”婁夫人說著還伸出手，“我也就是想偷偷懶，結果還是沒能躲得過，別人處理的畢竟不幹淨，又給清洗了幾次。這不，手都感覺起了倒刺！”
    “嗯，夫人辛苦了！”老婁適時送上誇獎。
    “媽咪真厲害！”婁曉娥也送上奉承。
    “哼，教你又不學，一點不真心！”
    這話讓婁曉娥紅了臉，趕緊側頭看林俊生。
    “咳咳！”老婁提醒。
    婁曉娥忙轉回頭，低頭可憐兮兮看著碗裏沒吃完的菜，好想吃，又不敢多吃。
    林俊生以為老婁是提醒自己，他一拍腦袋，裝作才想起的樣子。
    “幹媽，都忘了，上次市場裏遇上個賣雪花膏的，我買了罐給淮茹她們試試，還不錯。”
    “呀，哥哥，你又遇上了？”
    “嗯，還是那人，不在一個市場都能遇上，你們說巧吧？”林俊生幹笑，這麽說是防止你們去找，說明這賣貨的家夥滿城跑，找是找不到的！
    婁夫人原本聽是雪花膏，提起的一點興趣馬上消散，又聽秦淮茹這麽說，帶了點好奇。“什麽雪花膏，啥牌子的？”
    林俊生伸手進兜，再出來多了兩罐鐵盒，“幹媽，這牌子不知道你聽過沒？”
    應該沒有吧？林俊生心裏嘀咕，他也不確定，係統出品好像沒有獨家的說法。
    轉念一想，有也不怕，自己又不賣，看著一箱百來盒像是很多，誰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抽到，兩個媳婦省著點用四五天一罐至少吧。
    這麽想想最多能用半年，半年後沒了怎麽辦？
    媳婦會不會鬧？
    不行，這獲取感謝的進度需要加快，自己不能窩在四合院裏了，需要進廠打螺絲！
    呸，滾蛋打螺絲！
    自己去當保安，享受退休生活去！
    “鳳庭蘭韻柔肌膏？”婁夫人念出名字，反複翻看鐵罐，沒有找到多餘的一個字。
    嗬嗬，三無產品，幹媽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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