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一個院的嗎？要不提醒一下他們？”
    看著幾人像是有要放棄治療的意思，麵具男痛心疾首，覺得還能拯救一下。
    “我，我去給他們說說！”李氏站出來，跑了一步，感覺自己被拴住。
    賈張氏雙手環抱，向後撅著腚。“他師娘，你別犯渾，他們現在一身黴運，你過去不就是自己沾上！別把黴運給沾到自己頭上來！”
    李氏身軀顫抖，又想起自己當初算命，先生說自己會一生孤苦。
    她歎息一聲，如同被抽去筋骨，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賈張氏環視眾人，被看到的一個個都低下頭，她鬆開手，雙手叉腰。
    “咳，唾！”她一口唾沫劃出安全線。
    “哼，你們誰想自己死，盡管去通知小畜生他們！”
    麵具男傻傻看著她，“你們不是一個院的嗎？”他再次重複。
    賈張氏搖頭，“不熟！”
    洪芳上前一步，扯了扯賈張氏衣袖，“媽，要不還是給說一聲，別以後出了事怪我們家。”
    麵具男點頭，“對啊，一個院的！這樣吧，你們害怕，本法師不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去！”
    李氏忙應聲，“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胡氏也連連彎腰，“勞駕大師了！”
    眾人紛紛表示，大師這是發了善心，好人有好報！
    賈張氏可以頤指氣使衝院裏人說話，麵對大師她還是慫了。再次央求大師別去無果，隻能在原地跺腳。
    此時的眾人，都遠離月亮門三米，突破了賈張氏畫下的安全線，再不敢突破自己心裏的防線。
    她們恨不能把自己耳朵扔西廂院裏麵去，聽得到高人像是在說話，說什麽卻是一點也聽不清。
    五六分鍾後，高人氣衝衝出門。
    “真是人心不古，本法師好心好意勸說，竟然說，說，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麵具男發了一通火，又歎息一聲。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知道我此次雲遊居所。這兩天本法師不會遠離，要是他們轉變主意了，還是可以找上門讓我出手。”
    “大師，你是個好人啊！”胡氏感動，連連鞠躬。
    麵具男擺擺手，“此事也是我考慮不周，也有點責任，所以我內心難安，不然哼！”
    他一甩衣袖拔腿就走，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
    走到前院大門口，手摸向麵具，麵具眼眶中光亮轉到右邊，手頓住。
    微微側頭，和一人視線對上。
    麵具男恢複高人氣度，背著手向外走。
    後院中，幾人幫胡氏把院子裏的桌椅搬進屋，這時楊氏才晃晃悠悠過來。
    “怎樣，都完事了吧？我看高人出去了。”
    李氏臉色不好，愁眉搖頭。
    楊氏皺眉，“咦，他嬸子，咋了？”
    “小畜生要倒黴了！哈哈哈！”賈張氏叉腰狂笑。
    楊氏退開一步，想想不保險，拉著李氏又退開一步。
    “咋的了他嬸子？”
    李氏開始講述事情緣由，講完後楊氏目光掃視，眾人除了賈張氏，都是垂下頭。
    得，這是真的！
    楊氏無語感歎，“這三人怎麽這麽巧回來呢，都像是掐著點走的。”
    賈張氏仰起頭，一一掃視眾人，鷹視狼顧。
    “咋，咋了？”楊氏被迫走過半步，用李氏擋住自己。
    “咋樣？我說的準吧？你們這下是不是信了？”賈張氏脖子繼續揚起，已經超過五十度。
    “老嫂子，什麽啊？”李氏捂住胸口，她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雖然問出了口，卻不是很想聽答案。
    “哈哈，送終啊！”
    賈張氏似哭似笑的魔音在後院回蕩，眾人齊齊後退一大步，渾身顫抖。
    她們感覺置身於三九天的胡同中，西北風穿堂而過，鑽入脖領子，透心涼。
    “嘎嘎嘎！”賈張氏仰天大笑。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如此偉大，南鑼鼓巷95號已經被她踩在腳下，不值一提。
    “呃，你們在幹嘛？”一聲驚疑不定的詢問傳來。
    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聲音是從西麵傳來的。
    叫喊聲已經到了嗓子口，眼角餘光中周邊都是活人，憑著最後的倔強，壓住了喊叫。
    定睛看去，原來是陶氏，像是剛從外麵回來。
    咦，這人剛才去了哪？
    “你們在幹嘛？”陶氏又問了遍。
    李氏想訴說，動了動嘴覺得還是不說最好，自己說了像是詛咒人一樣。
    “哼！幹你屁事！”賈張氏一聲冷哼，不輕不重說完一句隻能周邊兩三人聽得到的話，背著手施施然向中院走。
    她現在看陶氏，如同看著個臭蟲，半點想搭理她的意思也沒有。
    陶氏一臉莫名看著賈張氏裝大尾巴狼，見她越發臃腫，像是個下蛋老母雞，撇撇嘴，轉身走向兩個相好的人。
    死了張屠夫，還要吃帶毛豬不成？
    沒你賈張氏，打聽不到消息？裝什麽蒜！
    十分鍾後，她坐立難安，想起身，又忍住。
    “許家的，你怎麽了？”相熟的大媽詫異陶氏怎麽這反應，不應該是驚訝嗎？最不濟也要感慨一聲吧？怎麽像是迫不及待要衝進西廂院給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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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好像還沒好到這程度吧？搶房的事，頭七還沒過呢！
    陶氏勉強笑笑，“嗬嗬，沒事，我，我急著回來，沒去茅房呢！那啥，我先去趟。”
    她說完也不等對方出自家門，匆匆向外走。
    走到通道口，剛好遇上林俊生推著車出來，她停頓了半秒，一個急轉身。
    “哎喲！”
    陶氏和身後出門的八卦相好撞上，兩人同時驚呼。
    林俊生嗬嗬笑，他覺得陶氏是故意的，故意想和這不認識的大媽撞一起。
    原因？誰知道呢！這院裏的大媽都很奇怪，有些小出格也是合情合理的。
    林俊生推著車繼續走，院裏響起砰砰聲，像是在關門。
    這是做啥妖？關門睡覺？
    林俊生抬頭，太陽到了偏西，估摸著三點多。
    這時間午睡是不是晚了點？
    搖搖頭，不是院裏大爺，不操這份心，還是出去載點貨回來。
    再次回到四合院，入院依然沒遇上門神夫人，林俊生還怪想她的。
    暗罵自己一聲神經病，他推著車就向西廂院走。
    才走入中院，見到一個女的在洗衣服。
    林俊生一陣恍惚，這是媳婦上崗了？
    仔細看去，哪裏有自己媳婦那身段，不做評價，繼續推著車向後院走。
    水井在賈家門口偏北麵，走後院，不可避免需要經過水井範圍。
    林俊生正想著這次的肉怎麽做，聽到一聲咳嗽。
    聲音不自然，這是假咳嗽！
    林俊生化身保安中最會醫術的，下意識就聽出了聲音主人的異樣。
    弄啥呢？
    他腳步加快，就想一點五倍速通過。
    一個紙團飛來，林俊生下意識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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