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逗他們呢？”劉思看了眼車後窗，笑著轉頭。
    林俊生笑笑，“倒也不是，不知道為啥，兩人好像落選了院裏聯絡員職位。得掐死他們的念想，不然以後有得和我煩。”
    “嗬嗬，我還以為你知道院裏發生了事，報複他們呢。”
    “啊，院裏發生了什麽事？”
    劉思笑著說了投票把他趕出去的事，挑挑眉，“什麽感想？”
    林俊生嘴巴張大，嗬嗬幾聲。“還，還能這樣？臥槽，我哪招惹他們了？”
    劉思聳聳肩，“說你玩弄女性，你說這這些人，吃飽了撐的！”
    林俊生心裏一咯噔，努力維持住了臉部表情，一臉訝然，“誰，誰啊？”
    劉思推了推眼睛，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哈哈，許記者！你明天別告訴她啊，這不壞人名聲！”
    林俊生眨眨眼，表情不是裝出來的迷茫，“那天不是你也在場，還有公安也到了，怎麽還有謠言傳？”
    “巧合嗎，今天不是你那二哥上門揍了你一頓？
    他們就以為是你愛人家裏的找來，再加上你愛人這兩天都不在，他們誤會了唄。
    我估計最大可能是這兩天被嚇得，找個由頭想把你弄走。
    哎，他們不知道你的付出，真是難為你了！”
    林俊生垂下頭，無話可說。
    院裏人腦洞還是可以的，隻是找錯了人！
    晚上沒人，車子沒多會兒就到了西四羊肉胡同 37號。
    林俊生拋開對以後生活的擔憂，注意力回到當前。“那兩個什麽情況？”
    劉思腳步飛快，“他們不是大魚，供出的抓了條不知道是不是大魚的人。”
    “動作這麽快？”
    劉思翻了個白眼，“這麽大的事，也就是你才不怎麽上心，都忙瘋了好吧！”
    “我，我怎麽不上心了？”某人叫起了撞天屈。
    “那你怎麽改了下午的路線？”
    林俊生指指他，“都是你們幹的好事！把我印到杯子上是誰的主意？
    我後來走到哪，就被人喊到哪，這還巡邏個錘子！被當猴耍！”
    劉思一激靈，快走變為跑，離開人形凶獸。
    得，誰出的主意，都不用他問！
    兩人進入審訊室隔壁，馬司長抱著胳膊在沉思。
    “馬司長，林同誌過來了。”劉思轉到馬司長另一邊，用司長大人擋住凶手的視線。
    馬司長回神，伸出手，“林同誌，辛苦你跑一趟！”
    對於給出過真誠感謝的司長，林俊生給了個笑臉。
    “讓我給他下針？”
    “是的，麻煩你了。”
    林俊生頷首，鬆手後麵露遲疑，“馬司長，那羊肉火鍋店掌櫃怎樣了？”
    “今天情況已經好轉，不是永久性的，你放心。還有，這個抓住的人，肯定是個關鍵人物。
    先前那兩人就是嘍囉，連給誰幹活都不知道。不過都交代，就是這人頒發的任務。
    這人嘴很硬，我們一點也問不出信息，時間緊，隻能讓你出手。”
    領導都這麽說了，林俊生也沒意見。
    三人轉進審訊室，五十多的大爺見到來人立刻大喊。
    “你們是誰，為什麽抓人？我就是個賣壽材的啊！”
    林俊生挑眉，劉思湊上前，“開壽衣店的。”
    謔，很會藏啊！
    林俊生走到這大爺身後，從口袋裏掏銀針。
    大爺不知林俊生要幹嘛，掙紮得更激烈。
    “放我出去，我就是個賣壽衣的啊！你們放我出去！”
    劉思比出手勢，林俊生三根銀針出手。
    劉思挑了挑眉，見到人又變癡癡傻傻的模樣，自己的頭皮也隱隱發癢。
    定了定神，他開口，“姓名？”
    “汪誌尚。”
    “什麽組織的？”
    “黃巾堂。”
    審訊室裏所有人都想撓頭，什麽鬼組織，一點信息都沒聽到過。
    劉思挑眉，“組織裏多少人？”
    “核心成員一十二，外圍成員二十八個。”
    眾人搖頭，就是個小蝦米組織，怪不得沒聽過！
    “是做什麽的？”
    “接受雇傭，幫人幹活。”
    眾人都撇嘴，這情況都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成員都在哪？”
    “提燈胡同78號有一多半，剔牙胡同42號也有。”
    劉思歎息，一點難度都沒有啊！這麽就要被一鍋端！
    他邊記邊搖頭晃腦，馬司長看不下去了，指指手腕。
    劉思恢複正經，又寫下一句，“你在黃巾堂裏什麽職務。”
    “聯絡員。”
    “負責做什麽的？”
    “收發情報，下達任務。”
    劉思還沒寫好下一個問題，馬司長開口，“前天南鑼鼓巷爆炸，你們知情嗎？”
    “知道點。”
    眾人等了幾秒鍾，不見人繼續說，紛紛翻白眼。
    現在這人狀態，隻能問一句對一句，沒有思考能力。
    劉思想明白這原理，下意識往遠離林俊生的方向偏過半步。“這爆炸案是佑善會接的委托嗎？”
    “據說不是別人委托，是陳梟霸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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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司長追問，“他人呢？”
    “我們也在找，沒找到。”
    “跑出四九城了嗎？”林俊生忍不住詢問。
    “不知道。”
    林俊生哀歎一聲，時時刻刻被這麽威脅著，感覺會得迫害妄想症。
    馬司長擺擺手，示意林俊生別急，他想了想又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知道刺殺蘇幫人的事嗎？”
    “知道。”
    審訊室裏幾人愣了下，半秒後，嘩嘩紙張聲飛舞。
    馬司長和劉思死死咬住了嘴唇，不知道怎麽提問。
    大魚啊，大魚啊！
    一點沒準備，還以為就是個混混組織。
    “問他怎麽接收的情報，下一步計劃。”一個地方傳來聲音。
    劉思身體一震，深吸一口氣，“你們黃巾堂收到了誰的命令？”
    “沒有命令。”
    屋裏所有人都是一愣，先前那個聲音傳來，“是不是委托？”
    “是！”
    劉思追問，“怎麽委托的？”
    “雇主給委托信，放死信箱。要是我們堂接受，掛兩個燈籠，要是不接受，掛一個燈籠。”
    靠，搞得真像那麽回事！劉思腹誹，繼續詢問，“死信箱在哪？”
    “剔牙胡同最西頭，倒數第五棵槐樹，樹背後有個洞。”
    劉思筆杆不停，“你說的燈籠是什麽燈籠？”
    “我店門口掛的白燈籠。”
    “掛兩個就是門口兩邊嗎？”
    “是的。”
    劉思筆杆都要冒煙，“最近有委托嗎？”
    “有。”
    眾人猛然抬頭，馬司長聲音幹澀，“委托內容。”
    “明天，炸掉第一麵粉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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