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劉思驚得站起身，手裏的水撒了一地。
    白玲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顧不上自己的擔憂，靠近了賤人，“不會搞錯吧？我那最多道個歉，你這搞錯就要出大事！”
    “哈哈！”林俊生揮揮手，“淮茹嗎？”
    “我！”
    “哎，表妹，沒事啊！我們說事呢！”
    噔噔噔腳步聲往上，白玲甩了個衛生眼，“你表妹偷聽呢？”
    林俊生擺擺手，“她們哪關心這事！以為我出事吧？對了說到哪？”
    酸不酸？牙都要倒掉！白玲暗暗啐了口，“說你懷疑人是敵特，看把劉同誌驚得！”
    劉思幹笑，可憐兮兮看著林俊生，“你偷偷用那手段了？”
    林俊生也幹笑，“還，還有其他辦法的，隻能看看是不是說謊啥的。我探望二哥，試試他是不是說謊，無意開發的醫術。”
    劉思舉起大拇指，深吸兩口氣，“她發覺了嗎？”
    林俊生衝白玲努努嘴，“小白。”
    “啊，幹嘛？”
    “你在她麵前，有發現什麽異樣嗎？”
    白玲努力收束心神，回憶了片刻，搖搖頭，忽然想到最後一眼，她遲疑了還是沒有說出來。
    “屋裏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麽，賤，沒見到，你們過來了，她就神氣起來。”
    林俊生點頭，“我也不知道說什麽，還是小白厲害，配合的好！”
    “啊？”白玲莫名慌亂，難道賤人說的自己棒，是什麽正經意思？
    劉思推推眼鏡，“怎麽說？”
    “我也不敢確定啊，小白說了句‘你不是公安局的’，就感覺她脈搏不對勁。
    當時我也沒細想，後來隨意說了句‘這不是敵特’，她脈象反應特別大，我那時候就麻了。心想這不完犢子！”
    “噗嗤！”白玲美眸斜了眼，“你不是這麽說的！”
    “哈哈，哈哈，我那不是為了保住小六同學的人設嗎，口花花一點別在意！”
    劉思無語，兩人討論的是重點嗎？他捏著衣領扇了扇，“就這一句？”
    “還不止，所以說小白很棒，她假裝訓斥小六，又追問了一遍。敵特兩個字出口，那個韓兵脈搏快了不止四成！鐵定有問題！”
    “這，這能作為證據嗎？”劉思苦下臉，一件事沒做好，找了件更大的事出來，這大佬鬧哪樣？
    林俊生伸手，似是烤著壁爐中的火，掃視兩人。
    兩人紛紛往後一截，驚恐看著他。
    “嗬嗬，沒那麽可怕的。這個把脈，要是你知道我是在測試，興許能控製自己的脈搏。誰試試？”
    “白玲同誌！”
    “劉同誌！”
    兩人異口同聲，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對方也指著自己，立刻理直氣壯起來。
    林俊生看向白玲，挨了一腳，無奈隻能轉向劉思。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劉思什麽秘密，不情不願的。
    劉思驚恐瞪大眼，“不，不會讓我失控說什麽吧？”
    “嗨，說了就是測試是不是真話，隨你編。你現在這模樣，我還測不準，得緩緩。”說著起身。
    “哎，幹嘛去你？”白玲質問。
    還沒完事，跑什麽跑，看著就是想上樓，真是一秒都等不及要膩歪嗎？
    林俊生指指樓上，“我看有什麽吃的，給你們弄點下來。劉隊，你深呼吸幾次，緩緩。”
    劉思點點頭，開始思考等下編什麽。
    白玲飛起一個衛生眼，夾了塊木炭狠狠放入壁爐中。
    這個賤人，小布爾喬亞一個！家裏竟然裝壁爐，還有陽光房，廁所浴室，哪天被人揪出去！
    掃了眼深呼吸的劉思，白玲鬆口氣。這賤人認識那麽多人，爺爺影響也在，應該不至於被人揪著一點點享受做什麽文章。
    看了眼身上，今天回來搞衛生，弄得一團髒，又出了點汗。
    要是開口過來洗澡，他婆娘會不會誤會什麽？
    還沒等她找到個借口，濃鬱的香味傳入鼻腔。
    咖啡！
    白玲轉頭，賤人拿著個托盤往下走，身後跟著他婆娘。
    托盤裏的是咖啡嗎？哪裏的啊，好香！
    托盤放下，白玲下意識拿起一杯。
    還沒放到鼻子下，愣住。
    自己都沒等他請，就拿了，他婆娘不會有意見吧？
    偷眼看去，他婆娘正往外走，賤人給開門，一臉殷勤。
    慫樣！你婆娘有手有腳，不會自己開？
    咦，她手上好像抱著什麽，蘋果和橙子嗎？
    哼！自己兩人做客，什麽都沒有，你婆娘這是什麽待客之道？
    低頭，托盤中一疊切成瓣的蘋果被壓在通紅晶瑩的櫻桃下。
    櫻桃？這季節有這玩意？
    下意識捏起一顆，咯嗒！
    這麽脆，感覺樹上剛采下來！
    酸酸甜甜，一口都是夏天的味道！
    鼻子中濃鬱咖啡豆的香味，嘴裏清香酸甜，身邊溫暖舒適......
    該死的賤人！過得什麽日子！知不知道全國還有多少人吃不飽穿不暖？竟然這麽奢靡！
    呸！果柄和籽吐在手裏，掃了眼沒處扔。
    “壁爐裏，直接燒了！”
    賤人聲音傳來，白玲點頭。心裏嗤了聲，看來也怕被人看到你的奢靡！
    林俊生坐下，也捏起一顆櫻桃，“劉隊，吃點再試試？”
    劉思掃了眼托盤裏的東西，搖搖頭，伸出手。
    林俊生無語，自己洗了手還沒吃呢！
    嚼吧幾下扔了籽，手摸到劉思手腕，“你吹吧！”
    無語翻了個白眼，劉思沉吟了下，“我發現了你個大秘密！”
    兩人都僵住，傻傻看著劉思。
    後者才反應過來，幹笑一聲，“哈，不行嗎？”
    林俊生垂下眼眸，“劉隊，別鬧！”
    肯定是有大秘密！劉思暗暗撇嘴，“我今天炸了光頭的總部。”
    簡直無語！
    “劉隊，你是不是對測試有什麽誤解？是讓你吹牛的嗎？是讓你說些難分真假的，我給看看你是不是說謊！”
    “哈哈！被看出來我說謊了嗎？”劉思似乎玩上了，很開心。
    “再來一個！嗯，司長說謊，我扇了他！”
    林俊生幽怨看著嗨起來的人，“劉隊，要不還是算了，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呸！”白玲啐了口，“吃東西呢！”
    “小白，你看他這什麽理解能力！你給演示演示！”
    “呀！”
    “哎，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