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送別結束，胡同裏圍觀的所有人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這年頭有誰會嫌棄肉太多？可能有，絕對不會是農村的！
    今天眾人大開眼界，活生生發現在了眼前。
    秦淮茹老子，好說歹說，讓秦淮茹拿回兩塊肉，說是害怕驢子累著。
    門口掃馬路歸來的大媽和湊著看熱鬧的人無力吐槽。
    “嘖嘖嘖！真是大開眼界，竟然嫌棄肉太重，不想拿！”
    “哧溜，兩塊豬肉多好，那個熊肉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吃的？那味道可不算好。”
    “三嬸子，你這是不是顯擺？你家裏還能有不好吃的肉？”
    “你們別吵吵，驢車來了，當心被聽到。”
    驢車走過，眾人抽動鼻子，吞口水聲不絕。
    眼見離開有七八米，小聲討論又起。
    “什麽味道這麽香？昨天吃剩的肉？”
    “切，淮茹家闊氣著呢！聽說昨天吃不完的，讓幫忙的人都給帶回了家，怎麽可能還有剩！”
    “是蘋果！”
    咕咚！
    幾聲吞咽，想到吃了油膩的，再咬上一口酸甜的蘋果，這滋味
    好吧，前提就不成立，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享受。
    “淮茹家前世真是積了什麽德，這輩子能過神仙日子！”
    “哎，不是淮茹，是林科長！真不敢想，送人的已經這麽好，他們家裏能吃上什麽？”
    “早上廠裏的大領導過來，聽說又來送東西的，不知道又是什麽好東西。”
    “你們沒去看看？”
    “嘿！我男人看到車間主任都害怕，這個人可大了，廠長下來就是他，哪敢去！”
    門外胡同裏討論得熱鬧，門內秦淮茹剛走兩步也被攔下。
    “楊大媽，您有啥事嗎？”
    楊氏瞪了眼縮在不遠處瘋狂擺手的男人，慫貨！她暗罵了句，轉回頭一臉討好。
    “淮茹啊，能不能讓你男人等下出門的時候拐下我家裏？”
    秦淮茹掃了眼舉動怪異的閻埠貴，點點頭，“行，我回去和他說說。”
    見到三人離開，老閻一把拉住婆娘往家裏拖。
    “哎，你咋回事？一早就守著人，不是都看到了，怎麽不問問？”
    “噓，噓！”老閻手忙腳亂比劃，繼續拖著人往裏走。
    走到房子最裏麵，閻埠貴才壓著聲音，“先別說那事了，有件更重要的事！”
    楊氏斜眼，鼻子裏出氣，“時間也是很重要的！”
    “咳咳！”老閻白了眼，“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現在是我事業上升的關鍵時期，盯著那事幹嘛？出去隨便哪裏配點藥的事，值當啥！”
    “你？”楊氏垂下頭，“老閻，你是不是去了哪個暗門子，對我不感興趣了？”
    老閻頭皮跳了下，這是什麽虎狼之詞！自己會出去找暗門子嗎？要花錢的！
    “別胡說！真有正事！”
    見婆娘還是垂著頭，半個字也不相信，老閻隻得把剛才的話說了遍。
    楊氏眼眸晶晶亮，對男人找女人的猜忌半分不剩，男人說的雖然離譜，但是也分人。
    要是老閻說自己可能當上教導主任，她半個字不信。老閻又摳，咳咳省！平時沒課就開溜去釣魚啥的，能有什麽領導賞識？
    升職？這輩子都沒戲！
    可要是婁半城說一句，校長可能太過分了點，教導主任，信手拈來！
    “可是，你能給什麽？老閻，人林俊生也不可能白白給你幫忙吧？”
    閻埠貴胸有成竹，拍拍衣袖風輕雲淡模樣，“原本當然沒戲，現在不好說。”
    “說說，說說呢！”
    看到婆娘急切樣子，老閻第一次覺得腰不酸腿不痛，能挑戰下第三分鍾。
    “咳咳，是這樣的。小林婆娘的親戚，那個小姑娘，想要轉到城裏上初中。
    我答應了小林，等給我當上教導主任，我就操作收下她。”
    楊氏愣了半天，倒吸一口冷氣。
    “不能吧，人林俊生這麽大本事，上不了一個學？”
    老閻擺擺手，“他和好些個公安認識，可是公安和教育的完全兩碼事，完全搭不上邊！要說弄個人進派出所裏，我信，要說讓公安的找學校插個人，難！”
    “不一定要找公安的吧，他廠裏這麽大麵子，找廠長或者今天來的那個領導不行嗎？”
    “嗨！你這麽說，直接找婁半城不是一句話的事？”
    楊氏深有同感連連點頭，“對啊，對啊！雖然不像紅星小學就是軋鋼廠下麵的學校，最近的那啥十幾中，還能不給婁半城麵子？”
    “十三！嗨，你不懂！這裏彎彎繞多著呢！”
    “說說，老閻你給我好好說說！”
    “嘎嘎！”老閻覺得自己恢複到了全盛時期，每次隻要婆娘用這個語氣軟語央求，三分鍾肯定沒問題，四分鍾也不是不行！
    秦淮茹三人回到家，屋裏就兩個小姑娘坐在壁爐前，湊著頭吃東西。
    “雨水，他們人呢？”
    何雨水起身，“秦姐，雪茹姐和慧真姐在廚房間裏，林大哥在給白玲姐看病，在樓上。要不要我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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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別！秦淮茹忙搖頭，胳膊肘碰了碰秦京茹，“京茹，你們以後就是一起玩的朋友，大家說說話！”
    丟下小姑娘，秦淮茹和喬慧推開廚房間的門。
    廚房間裏，陳雪茹環抱小花，徐慧真腿上小白和小黑趴著。
    兩人都在擼狗，沒什麽話。秦淮茹挑眉，擱下肉去水池邊洗手，“不順利？”
    陳雪茹等喬慧把門關了，壓低聲音，“表姐，哪有不順利，表哥一個字都沒有否認！我和徐慧真剛才討論呢，兩個人是不是在演什麽雙簧，把我們騙了！”
    “啊？”秦淮茹和喬慧對視，視線放到陳雪茹臉上。
    “兒子，去看門。小白，小黑你們也去！”打發三小隻，陳雪茹拍拍凳子。
    四人擠著坐下，陳雪茹壓低聲音，“表哥把了個脈，白玲掉了兩滴眼淚，然後表哥給她紮針。”
    很正常的操作吧？突然秦淮茹一激靈，抓住陳雪茹胳膊，“不，不會打了吧？”
    “嘶~姐，疼！”
    “哦，對不住，對不住！我給你揉揉，你快說！不能吧？”秦淮茹說著話，手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鬆了勁。
    “呃，應該不是。表哥紮下針，沒有兩秒鍾，直接問，‘我的？’
    白玲點了點頭，回了一個字，‘嗯’！”
    “啊？”秦淮茹腦中重現那動作，轉向喬慧。
    沉吟了片刻，黃鸝聲響，“然後呢？”
    陳雪茹恨恨跺腳，“然後，然後兩人就把我趕下來了！哼！奸夫淫婦！”
    好吧，還不如不問！
    秦淮茹深吸幾口氣，俏臉變恬靜，“聽到說，是男是女了嗎？”
    “呀？”陳雪茹一臉懊惱，“沒顧上問，那奸夫淫婦就把我趕下來了！姐，你們說會不會兩人在做昨晚沒做完的事？”
    廚房間裏溫度瞬間漲了一截。
    “樓上還是進去了？”
    陳雪茹搖頭，“後來沒上去，不知道。我讓徐慧真這妮子去看看，她不敢。哼，沒用的婆娘，隻配做小四！”
    秦淮茹轉向徐慧真，後者在翻白眼，見到視線都盯來，可憐兮兮訴苦，“姐，這破嘴的話，能聽個一半就不錯了。
    我怕兩人真的在治療檢查啥的，我衝上去，打擾了怎麽辦？
    再說！”
    她看了眼大房，二房，聲音訥訥，“就是做那事，不也正常？”
    嚶~
    三聲微弱聲音回蕩在廚房間。
    半晌後，秦淮茹環視三人，可汗大點兵。
    “姐，我？我，我不敢去！”黃鸝聲不比蚊子響多少。
    “嘻嘻，喬姐肯定行！表哥最喜歡喬姐了！”
    “雪茹妹妹，你表哥最喜歡你！你去吧，好不好？”
    知道喬姐臉皮薄，陳雪茹盯上某人，“徐慧真，家裏不養閑人。你看我能給表哥打飛機，讓你去探個路，沒難度吧？”
    徐慧真翻白眼，咬了咬貝齒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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