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爺，咱這回可是帶著誠意來的！”張大寶站在工廠門口，咧著嘴，露出了一口閃瞎人眼的大白牙，活像電視購物裏推銷增白牙膏的主持人。
    他手裏提著個一看就非常昂貴的公文包，包上的金屬標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簡直就是“人傻錢多”這四個字的生動體現。
    站在他身旁的李鋼鏰，一身保安製服筆挺，雙手抱胸，活像一尊門神，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收保護費的。
    上次吃了閉門羹，這次他倆學聰明了，直接采取“糖衣炮彈”的策略。
    門衛大爺，一位飽經風霜，臉上寫滿“我不好糊弄”的老江湖，看著眼前的二人，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這倆小子，上次來就鬼鬼祟祟的，這次還變本加厲了？
    “又來？我說你們到底想幹嘛？這廠子可不是什麽旅遊景點！”門衛大爺吐出一口濃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張大寶搓了搓手，一臉諂媚地笑道：“大爺，您真是目光敏銳啊！上次來考察之後，我發現貴廠的投資前景一片大好，簡直就是潛力股中的佼佼者！這不，我連夜整理了投資方案，帶著滿滿的誠意，就為了跟貴廠老板詳談合作事宜！”
    他說著，還特意拍了拍手裏的公文包，那“啪啪”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脆，仿佛裏麵裝的不是文件，而是成捆成捆的鈔票。
    門衛大爺依舊不為所動，眼神像掃描儀一樣，把張大寶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大爺，您看……”張大寶眼珠子一轉，從兜裏掏出一遝紅彤彤的鈔票，塞到門衛大爺手裏，壓低聲音說道，“這是給您老的辛苦費，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門衛大爺看著手裏的鈔票，眼神閃爍了一下，喉結也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抵得上他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進去吧！不過，別亂跑，別惹事！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可保不了你們！”
    “得嘞！謝謝大爺！”張大寶立馬換上一副笑臉，比翻書還快，拉著李鋼鏰就進了工廠大門。
    一進工廠，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撲麵而來，熏得張大寶差點當場暈過去。
    他捂著鼻子，小聲嘀咕道：“這味兒，夠衝的！比老壇酸菜牛肉麵還酸爽！”
    李鋼鏰倒是沒啥反應，畢竟常年混跡在各種場合，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點氣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們發現工廠的生產車間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忙碌，機器轟鳴聲震耳欲聾，工人們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機械地重複著手中的動作。
    不過，張大寶敏銳地察覺到，一些工人的表情不太對勁，眼神裏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仿佛有什麽心事似的。
    “老李，你覺沒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張大寶湊到李鋼鏰耳邊，小聲說道。
    李鋼鏰點了點頭：“嗯，我也感覺到了。這些人好像……有點害怕。”
    為了進一步了解情況，張大寶決定主動出擊。
    他走到一位正在操作機器的工人旁邊，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大哥，你們這是在生產啥呢？這麽忙活？”
    那工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閃過一絲警惕，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沒什麽，就是一些普通的日用品。”
    “日用品？啥日用品啊？這麽神秘兮兮的？”張大寶繼續追問道，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
    工人沒再理會他，埋頭繼續工作，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張大寶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氣餒，又去找其他工人搭訕，但結果都差不多，沒人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管理人員的家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張大寶和李鋼鏰，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張大寶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們是來……”
    他話還沒說完，那管理人員就打斷了他：“你們有什麽證件嗎？能證明你們的身份？”
    張大寶不慌不忙地把手伸進了公文包……張大寶不慌不忙地把手伸進那隻閃瞎眼的公文包，掏出了一份偽造的投資文件——那紙張的質感，那燙金的字體，那專業的圖表，嘖嘖，簡直可以以假亂真，都能拿去騙投資小白了！
    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商業精英的派頭，侃侃而談起什麽“戰略合作”、“資源整合”、“互利共贏”之類的專業術語，說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不明覺厲。
    那管理人員聽得一愣一愣的，估計內心os是：這小子，好像還真有點東西？
    就這樣，張大寶憑借著這“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和那份足以亂真的文件，暫時忽悠過了管理人員。
    他甚至還跟管理人員約好了下次“實地考察”的時間，並順帶套取了一些工廠的生產信息。
    嘖嘖，這波操作，簡直666！
    然而，張大寶和李鋼鏰心裏都清楚，他們已經引起了工廠的注意，就像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小石子，漣漪已經開始擴散。
    繼續待下去，恐怕會打草驚蛇。
    走出工廠大門，張大寶長舒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扭頭對李鋼鏰說：“老李，這廠子，有點邪門兒啊……”
    李鋼鏰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說：“嗯，比老壇酸菜還邪門兒。”
    “接下來，咱們怎麽辦？”張大寶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他們身後傳來，伴隨著一個粗獷的聲音：“站住！你們兩個，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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