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調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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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耷拉著腦袋,拖著那好似灌了鉛的雙腿,在這喧鬧無比的城市街頭晃晃悠悠地徘徊著。
    之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尋到的那丁點兒線索,這會兒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一下子飛得無影無蹤。
    我走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區,這兒的牆壁坑坑窪窪,滿是歲月的痕跡,樓道裏那股刺鼻的黴味直往鼻子裏鑽。
    我站在一戶人家門前,抬手“咚咚咚”敲了幾下。
    門開了,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出現在我麵前。老太太頭發花白,稀稀疏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大媽,我想跟您打聽點事兒。”我滿臉急切,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老太太抬起頭,眯著眼,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啥事兒啊?”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就是之前住在這棟樓裏的那個姓李的男人,您還記得不?”我眼睛瞪得老大,緊緊盯著老太太的臉,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老太太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嘴裏嘟囔著:“姓李的?”她眨巴眨巴眼睛,低下頭想了老半天,然後搖了搖頭,“不記得咯。”
    說完,老太太手一甩,“砰”地一聲就關上了門。
    老太太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姓李的?不記得咯。”說完,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往樓上走。
    這樓道狹窄得很,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牆壁上那脫落的牆皮,就像長了癬的皮膚,看著讓人心裏膈應。
    樓道裏的燈光昏暗,有幾盞燈還一閃一閃的,跟鬧鬼似的,讓人心裏直發毛。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邁著步子,鞋底蹭著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響。
    好不容易到了頂樓的一戶人家門口,我停下腳步,抬手使勁兒敲了敲門。
    “咚咚咚”,這聲音在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響亮。不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我麵前。
    他那胡茬子亂糟糟的,嘴裏還叼著一根快燒到屁股的煙,煙霧繚繞著,熏得他眯起了眼。
    “大哥,麻煩您,我想問問關於之前住這樓裏的那個人。”我連忙說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身子還微微向前傾了傾。
    那中年男人斜了我一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不耐煩地揮揮手,“不知道,別來煩我!”
    說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那關門的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在門口愣了幾秒,心裏那股子失落勁兒就別提了。沒辦法,我隻能不甘心地繼續在這小區裏打聽。
    我瞅見一個老太太坐在樓前的石凳上曬太陽,趕緊湊過去,“大媽,跟您打聽個事兒唄。”
    我笑得臉上都快抽筋了。
    這老太太撇撇嘴,白了我一眼,把身子扭到一邊,一句話也不說,就跟沒聽見似的。
    我又看見一個拎著菜籃子的大姐,忙跑過去,“大姐,麻煩您……”
    還沒等我說完,這大姐像見了鬼一樣,加快腳步往前走,嘴裏還嘟囔著:“別找我,我不知道。”
    每個人都像避瘟神一樣避開我,我這心裏哇涼哇涼的。
    走出小區,那陽光明晃晃地刺得我眼睛疼。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隻覺得這陽光跟針似的紮在身上。
    肚子餓得咕咕叫,都快前胸貼後背了。我在路邊找了個煎餅攤兒,從兜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票子,“老板,來個煎餅。”
    老板手腳麻利地做著煎餅,不一會兒就遞到了我手裏。我接過煎餅,大口大口地吃著,那吃相就跟餓了好幾天的狼似的。
    正吃著,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風,差點把我手裏的煎餅給刮飛了。
    騎車的是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回頭罵了一句:“不長眼啊!”
    我嘴裏塞著煎餅,也沒心思跟他計較,隻是瞪了他一眼,繼續悶頭往前走。
    走著走著,來到一家小茶館。我抬頭看了看那破破爛爛的招牌,抬腿走了進去。
    茶館裏煙霧繚繞,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打牌。那牌摔在桌子上“啪啪”響,吵得人腦瓜子疼。
    “大哥們,跟你們打聽個事兒。”我小心翼翼地說道,聲音都快被這嘈雜聲給淹沒了。
    其中一個光頭男人斜了我一眼,“啥事兒?”
    “就是關於之前在這一帶出現過的一個神秘人物,你們有聽說過嗎?”
    我期待地看著他們。
    光頭男人冷笑一聲,把手裏的牌“啪”地摔在桌上,斜睨著我,“不知道,別打擾我們打牌!”
    他那光頭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油光,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的不耐煩。
    我失望地轉身離開茶館,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心裏頭那股著急勁兒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沒著沒落。
    線索中斷,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路過一個菜市場,裏麵人聲鼎沸,討價還價聲、吆喝聲此起彼伏。我瞅見一個賣魚的大叔,正熟練地刮著魚鱗,那魚在他手裏撲騰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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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忙湊過去,“大叔,我想問問您……”
    大叔頭也不抬,手裏的刀不停地刮著,“別問我,我不知道!”他那嗓門大得嚇人,臉上的橫肉隨著說話一抖一抖的。
    我沮喪地站在那裏,像根木頭樁子似的,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人們有的拎著菜籃子急匆匆地走著,有的在攤位前挑挑揀揀,可就是沒人願意搭理我。
    我心裏直犯嘀咕:“這可咋辦呀?”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之前一起調查的夥伴打來的。
    “喂,怎麽樣了?”他在電話那頭急切地問道。
    “線索全斷了,毫無頭緒。”我無奈地說道,聲音裏透著一股疲憊,一邊說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
    “別灰心,再想想辦法。”他安慰我,語氣盡量放得溫和。
    掛了電話,我蹲在路邊,雙手抱頭,頭發被抓得亂蓬蓬的。突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
    我“噌”地一下站起身來,也顧不得拍掉身上的灰塵,拔腿就追了上去。
    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那身影左拐右拐,我緊追不舍,累得氣喘籲籲。
    可追到一個死胡同口,卻發現那個人不見了。
    “到底是誰?”我氣得直跺腳,額頭上青筋暴起,朝著空蕩蕩的胡同大聲吼著。
    我不甘心地在胡同裏來回找了好幾遍,又向周圍路過的人打聽,可得到的都是冷漠的搖頭和不耐煩的擺手。
    我心裏那個憋屈啊,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無奈之下,我隻好又回到大街上。走著走著,迎麵走來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青年,嘴裏叼著根煙,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上前攔住他,“兄弟,跟你打聽個事兒。”
    那小青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撇撇嘴,“啥事兒?”
    “就是之前在這一帶出現的那個神秘人物,你聽說過沒?”我急切地問。
    小青年彈了彈煙灰,一臉不屑,“沒聽過,別擋道!”說完,推開我就走了。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滿心的失落。不知不覺,天漸漸黑了,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路過一家酒吧,裏麵傳來吵鬧的音樂聲。
    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光閃爍,那光跳躍著,晃得人眼暈。人們在盡情地狂歡,男男女女擠在一塊兒,隨著音樂扭動著身子。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屁股剛沾著椅子,就衝服務員喊:“來杯酒!”
    旁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描得細細的眉毛往上一挑,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跟鉤子似的。
    “妹子,咋這麽愁眉苦臉的?”女人問道,嘴角還叼著根煙,說話的時候煙霧就從嘴裏飄出來。
    我苦笑著搖搖頭,啥也沒說。那女人倒也不罷休,身子往我這邊湊了湊,“跟姐說說唄,說不定能給你出出主意。”
    我還是沒吭聲,端起酒悶頭喝了幾口。這酒一進嘴,火辣辣的,沒一會兒我就感覺腦袋有點暈乎。
    我從兜裏掏出幾張票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來,腳步都有點打晃。
    付了錢,走出酒吧。外麵的風一吹,我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些。剛走沒幾步,一摸身上,“糟糕!”
    我心裏一緊,我的包不見了。我趕緊沿著剛才走過的路去找,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地上的每一個縫都瞧個清楚。
    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垃圾桶旁邊看到了我的包。我一把抓起來,趕緊翻了翻,還好,東西都沒丟。
    我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我繼續在這城市的角落裏尋找著線索,每走一步都盼著能有點發現,可每一次的希望都變成了失望。
    這腿都快走斷了,腳底磨得生疼。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偏僻的街道。街道兩旁的店鋪都關著門,那門板灰撲撲的,有的還掉了漆。
    隻有幾盞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那光也是有氣無力的,照得路麵影影綽綽。
    這時,我聽到後麵有腳步聲,“啪嗒啪嗒”,一下一下的,聽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回頭一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地像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我也顧不上多想,撒開腿就往前走,這鞋跟都快被我踩掉了。
    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啊!”我尖叫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別叫,是我。”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轉過身,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他把帽簷壓得很低,大半張臉都藏在陰影裏,隻能瞧見他下巴上那亂糟糟的胡茬。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道。
    他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聲音低沉沙啞:“我知道你在找什麽,跟我來。”
    我心裏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可眼下我毫無頭緒,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哪怕這根稻草不知道靠不靠譜,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於是,我咬咬牙,跟在他身後。
    他步子邁得很大,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我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帶我走進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工廠的大門鏽跡斑斑,一推就發出“嘎吱嘎吱”的怪聲。
    裏麵黑漆漆的,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鐵鏽味,嗆得我直咳嗽。
    “就在這裏麵。”男人指了指一個房間,那房間的門半掩著,像是一張等著吞噬人的大口。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房間裏堆滿了雜物,破木板、爛鐵管橫七豎八地躺著。
    我剛走進去沒幾步,腳下就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
    突然,我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就像一群瘋狂的野獸在逼近。
    “不好,快跑!”男人大喊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衝。
    我也顧不上許多,跟著他拚命往外跑。可剛跑到門口,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那個男人長得五大三粗,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
    “你們跑不掉了!”他惡狠狠地說道,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手裏還拿著一根粗粗的木棍,在地上不停地敲打著。
    我看著他們,心裏充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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