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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蘇曉，這段日子為了把當初威脅我的那幫人的底細摸清楚，我可是整宿整宿地沒法睡踏實。
    白天腳不沾地地到處跑，晚上就死盯著那堆資料，眼睛都快瞅出花來了。
    這天，我跟平常一樣，天不亮就出了門。街上那叫一個熱鬧，人擠著人，車挨著車，可我哪有心思瞧這些。
    我悶著頭鑽進了一條窄巴巴的小巷子。這巷子裏的牆皮都掉得一塊一塊的，地上也是坑坑窪窪。
    一個穿著補丁摞補丁的破棉襖的老頭，縮在門口，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
    我趕緊湊過去，客客氣氣地輕聲問：“大爺，您曉得王麻子住哪兒不？”
    那老頭抬眼斜楞了我一下，嘴裏嘟囔著：“王麻子？不知道！”說完，扭過頭去不再搭理我，接著抽他的煙。
    我這心呐，當時就揪起來了，難道這線索又要斷了？不成，我可不能就這麽認栽。
    我咬了咬牙，從兜裏掏出幾塊糖，雙手捧著遞到老頭跟前，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說道：“大爺，您再好好想想，這事兒對我太重要了。”
    我心裏一緊，難道線索又斷了？但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從兜裏掏出幾塊糖，遞給老頭，“大爺，您再想想，這對我很重要。”
    老頭看了看糖，猶豫了一下，渾濁的眼睛在我和糖之間來回瞟了幾眼，這才嘟囔著開了口：“往裏頭走，最裏頭那間破房子就是。”
    我連忙道謝，心裏頭一陣激動，腳下跟安了風火輪似的，快步往裏走去。
    到了那間房子前，門半掩著，我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就跟破了的銅鑼似的，聽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是來找王麻子的。”我說道，聲音都有點兒打顫兒。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出現在我麵前。他那對眼珠子跟銅鈴似的，惡狠狠地上下打量著我，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刮得我渾身不自在。
    “你找我幹啥？”
    “我想跟您打聽點事兒。”我陪著笑臉說道，心裏頭卻是七上八下的。
    他皺了皺眉，那眉頭皺得跟麻花似的，滿臉的不耐煩：“啥事兒？”
    我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就是之前有人威脅我的事兒，聽說您知道點情況。”
    王麻子一聽這話，眼神立刻閃爍起來，就跟那偷了東西怕被發現的賊似的，連連擺手：“我不知道，你找錯人了。”
    說著就要關門。
    我趕緊用手擋住門，急得汗都出來了：“王麻子，您就行行好，幫幫我。
    我不會讓您白幫忙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眼珠子轉了幾轉，這才不情願地讓我進了屋。屋裏昏暗潮濕，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就跟那好久沒打掃過的豬圈似的。
    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可又怕惹惱了他，趕緊把手放了下來。
    “說吧，你能給我啥好處？”王麻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嘎吱”響了一聲，好像隨時都會散架。
    我從包裏拿出一疊錢，放在桌上，那錢被我攥得都有點兒發皺了。“隻要您告訴我有用的信息，這些錢就是您的。”
    王麻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死死地盯著那疊錢，喉嚨裏還咽了咽口水。
    可過了一會兒，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裏的光暗了暗，還是有些猶豫。
    “王麻子，您別怕，隻要您跟我說實話，我保證不會給您惹麻煩。”我趕忙說道，心裏頭著急得要命。
    王麻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看那錢，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
    “您放心，這事兒就咱倆知道，不會有第三個人曉得。”我繼續勸道。
    王麻子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行，那我就告訴你。”
    我心裏頭一喜，趕緊湊過去聽。
    “那天晚上，我瞅見……”王麻子壓低了聲音，開始跟我講起了他知道的事兒。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王麻子講完之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擔。
    “謝謝您，王麻子。”我把錢往他麵前推了推。
    王麻子看著錢，眼睛亮了起來，但還是有些猶豫。
    “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是您告訴我的。”我趕緊說道。
    他瞪圓了眼睛，狠狠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抖了抖，“行，我告訴你。
    當初威脅你的是李家的人，具體為啥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們好像在謀劃著什麽大買賣。”
    “李家？”我心裏一驚，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對，就是李家。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王麻子撇著嘴，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害怕又無奈的勁兒，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劃著，“這李家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在這地界兒上那是橫著走的。
    你自己小心著點兒，別把我給扯進去。”
    我點了點頭，謝過王麻子，轉身離開了那破破爛爛的地方。一路上，我腦子裏不停地轉著，李家，這可真是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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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李家的公司樓下，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這大樓高聳入雲，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我整了整衣服，假裝是來應聘的。
    走進大廳，那叫一個富麗堂皇。地麵光可鑒人，能照出人影來。巨大的吊燈從天花板上垂下來，亮晶晶的，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前台的小姐長得挺俊，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嘴角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問我：“請問您有什麽事？”
    “我是來應聘的。”我陪著笑，臉上盡量擺出一副討好的神情。
    她輕抬玉手，遞給我一張表格，“填一下這個。”
    我接過表格，找了個角落坐下，裝模作樣地拿起筆，眼睛卻像賊一樣四處打量著。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這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皮鞋亮得能當鏡子使。
    他微微仰著頭，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的傲氣。
    他對著前台小姐說了些什麽，聲音不大不小，我豎著耳朵偷偷聽著，好像是在說關於一個項目的事情。
    隻聽見他說：“這事兒不能出差錯，必須給我盯緊了。”前台小姐連連點頭，臉上滿是恭敬。
    等那個男人走後，我趕緊起身，湊到前台小姐跟前搭話，“剛剛那個是你們經理吧？
    看起來好厲害。”
    前台小姐笑了笑，“那是我們李總，他可是個大忙人。”
    我心裏暗暗記下，想著從這個李總身上入手。
    出了公司，我馬不停蹄地又去了李家經常去的一家飯店。這幾天，我天天蹲在飯店附近，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李總的身影。
    這天，終於讓我給盼來了。隻見李總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個鋥亮的墨鏡，身後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夥，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包間。
    我像隻貓似的，輕手輕腳地偷偷跟在後麵，耳朵豎得直直的，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啥。
    “這次的事情一定要辦得幹淨利落，不能出岔子。”李總扯著嗓子喊，那聲音粗得像破鑼。
    “放心吧，李總。”其他人忙不迭地應承著，點頭哈腰的，一臉諂媚。
    我心裏頭“咯噔”一下，越發覺得這個李家不簡單，指不定藏著啥驚天大陰謀呢。
    就在我準備腳底抹油開溜的時候，冷不丁被一隻大手給拉住了。“你在這兒幹什麽？”
    這一嗓子嚇得我一哆嗦，回頭一瞅，是個滿臉橫肉的保安。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走錯地方了。”
    那保安把眼一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惡狠狠地說：“趕緊走！”
    我灰溜溜地匆匆離開了飯店，一路上心還“怦怦”直跳，腦子裏不停地琢磨著剛剛聽到的那些話，覺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那麽一小步。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瞎打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這天，我在一個胡同口，碰到個縮頭縮腦的老頭，一打聽，嘿，巧了，他就是曾經在李家工作過的老張。
    老張頭發花白，背也駝了，一雙眼睛老是躲躲閃閃的，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
    我剛一開口問他李家的事兒，他就跟見了鬼似的，連連擺手，“別問我，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老張，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知道真相。”我一臉誠懇，眼巴巴地望著他。
    老張瞅瞅我，猶豫了老半天，最後咬了咬牙，才慢吞吞地開了口：“李家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跟一些不法分子勾結，幹的都不是人事兒。”
    我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李家膽子也太大了！
    我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關鍵人物，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我也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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