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跟蘇曉可沒閑著，天天湊一塊琢磨咋能偷偷溜進他們老大的辦公室，把那個能讓咱命運翻盤的秘密賬本給找著。
    這天，我和平常一樣出了門，打算去附近那小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剛邁出小區沒幾步，眼瞅著一個身影在牆角那兒一閃，鬼頭鬼腦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該不會是那些人的眼線吧？這麽一想，我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
    進了超市，我眼睛盯著貨架上的東西，手這兒扒拉扒拉，那兒挑挑揀揀，可心裏一直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正挑著呢，突然聽到旁邊兩個大媽壓低了聲音在那嘀咕。
    其中一個大媽說：“聽說那誰讓人給揍了，哎喲，可慘啦！”
    另一個大媽趕緊湊過去問：“為啥呀？”
    這前一個大媽皺著眉頭，撇撇嘴說：“誰知道呢，估摸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聽著她們的話，心裏邊犯起了嘀咕，手上挑東西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這時候，那第一個大媽還在那絮絮叨叨：“我跟你說啊，我也是聽隔壁老李家的兒媳婦說的，說是打得鼻青臉腫的，看著都嚇人。”
    另一個大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喲，這麽狠呐！”我在旁邊聽著，心裏想著這事兒會不會跟我們要查的事兒有關係。
    我搖搖頭，不再多想，拿了東西趕緊去結賬，出了超市一路往家走，腦子裏還在琢磨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話。
    “好像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會不會和我們的事兒有關？
    付了錢，我腳步匆匆地往回走。路過一個胡同口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這聲音像根繩子，一下子就把我的腳給拴住了。
    “你說不說？不說有你好看的！”一個粗嗓門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又糙又凶，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真不知道，大哥饒了我吧！”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哆哆嗦嗦地回應道，這聲音抖得像篩糠似的，聽得人心尖兒都跟著顫。
    我忍不住踮起腳尖，悄悄湊近了些，從胡同口小心翼翼地往裏瞧。隻見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個個長得跟鐵塔似的，橫在那兒。
    中間圍著一個瘦弱的小夥子，那小夥子瘦得跟麻杆兒似的，風一吹就能倒。
    這會兒被嚇得臉色慘白，白得跟紙一樣，嘴唇直哆嗦，眼神裏滿是驚恐。
    “我再問你一遍，那事兒到底是誰指使的？”為首的那個男人，滿臉橫肉，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嘴裏噴出的唾沫星子亂飛。
    “我……我真不知道啊！”小夥子聲音打著顫，兩條腿軟得直打晃，都快跪下了。
    他兩隻手緊緊揪著衣角，身子不停地發抖，那模樣可憐極了。
    我心裏暗暗琢磨著，這事兒說不定和我們要查的有關。正想著，其中一個男人猛地一扭頭，發現了我。
    他那雙三角眼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吼道：“看什麽看，滾！”那眼神像刀子一樣，紮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嚇得一哆嗦，轉身撒腿就跑，心像敲鼓似的，“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一路上，我邊跑邊回頭，生怕那幾個人追上來。跑回住處的時候，我累得氣喘籲籲，汗珠子順著額頭往下淌，衣服都濕透了。
    “咋啦？瞧你這慌裏慌張的樣兒。”蘇曉瞧見我，迎上來問道。
    我喘著粗氣，把剛才在胡同口看到的事兒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這說不定是個線索。”蘇曉聽了，眼睛一亮，摸著下巴說道。
    “可咱們怎麽查呢？”朋友皺著眉頭，一臉愁容。
    “先打聽打聽那小夥子是誰。”蘇曉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曉就像兩隻沒頭的蒼蠅，在附近到處打聽著。
    見著個人就湊上去問，碰了不少釘子，遭了不少白眼。
    有一天，我們遇到一個大媽，剛開口問，那大媽就像見了瘟神似的，擺擺手，趕緊走了。
    又有一天，我們問一個大爺，那大爺斜著眼瞅了我們半天，啥也沒說，扭頭就走。
    這一路打聽下來，真是不容易。直到有一天，我們在街邊看到一個賣水果的大爺。
    “大爺，跟您打聽個事兒。”我陪著笑臉說道。
    大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沒吭聲。
    “大爺，前幾天在胡同口有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小夥子，您知道那小夥子是誰不？”
    蘇曉趕緊問道。
    大爺放下手裏的水果，打量了我們一番，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你們打聽這幹啥？”
    “大爺，這對我們很重要，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們吧。”我哀求道。
    大爺猶豫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那小夥子叫小李，就在附近的一家工廠打工。”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曉在附近打聽著。終於，從一個賣水果的大爺那兒得知，那小夥子叫小李，就在附近的一家工廠打工。
    我們找到了那家工廠，在門口等了好久，直等到日頭偏西，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才看到小李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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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著頭，腳步拖遝，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就像霜打的茄子。
    “小李。”我叫住他。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裏滿是警惕，像隻受驚的兔子，“你們是誰？”
    “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蘇曉趕忙上前一步，臉上堆滿了和善的笑容，雙手攤開，示意自己沒什麽威脅。
    小李狐疑地看著我們，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你們到底想幹嘛？”
    “我們就是想問問，那天在胡同裏，那些人為什麽找你麻煩？”我也湊過去，一臉誠懇地望著他。
    小李猶豫了一下，目光閃躲，“這……這和你們沒關係。”
    “說不定有關係呢，你就跟我們說說唄。”蘇曉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你看，我們在這兒等了你這麽久，就是真心想幫你的。”
    小李看了看四周，眼睛滴溜溜地轉，確定沒人注意這邊，這才壓低聲音說：“我無意間聽到他們說什麽賬本的事兒，結果就被他們盯上了。”
    我一聽，眼睛都亮了，忍不住往前湊了湊，“那賬本裏到底是什麽內容啊？”
    小李苦著臉搖搖頭，“我哪知道啊，我當時就聽了一耳朵，還沒等弄明白，就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差點沒把我打死。”
    蘇曉皺著眉頭，摸著下巴，“那你再仔細想想，他們有沒有提到賬本可能在什麽地方？”
    小李使勁兒撓了撓頭，頭發被他抓得亂蓬蓬的，“真沒有，大哥大姐，我知道的全告訴你們了。”
    “行吧，那謝謝你了，小李。”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李點點頭，匆匆忙忙就要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叮囑道：“你們可別把我給賣了，我怕他們再找我麻煩。”
    告別了小李，我和蘇曉回到住處。一進屋，蘇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看來這個賬本確實很重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麽緊張。”
    我在屋裏來回踱步，急得直搓手，“可這賬本到底在哪兒呢？咱們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蘇曉抬起頭，看著我說：“咱們得從頭捋捋，小李聽到他們說賬本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
    我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他也沒說清楚啊，就說無意間聽到的。”
    “那會不會在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蘇曉猜測道。
    “可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是哪兒呢？胡同？也不太像啊。”我搖搖頭。
    蘇曉站起身，在屋裏轉了一圈，“要不咱們再去問問小李，看能不能問出點更具體的線索？”
    “我看夠嗆，他都被嚇成那樣了，能告訴咱們這些已經不錯了。”我歎了口氣。
    “那咱們就這麽幹等著？”蘇曉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想啊，可這事兒確實難辦。”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臉的愁容。
    蘇曉雙手叉腰，“不行，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
    “怎麽出擊？上哪兒出擊？”我抬起頭看著他。
    蘇曉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倆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可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
    “可我們還是不知道賬本在哪兒啊。”我著急地說。
    就在這時，朋友回來了。隻見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就跟剛跑完馬拉鬆似的，一進門就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我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我和蘇曉同時瞪大了眼睛，著急地問道。
    朋友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緩了口氣說道：“他們老大最近經常去一家茶館，好像在和什麽人談事兒。”
    “茶館？”蘇曉眼睛一亮，一下子站起身來，雙手一拍，“說不定這是個機會。”
    第二天，我們仨早早地就來到了那家茶館附近。這茶館看著倒是有些年頭了，門口的招牌都有點褪色。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旮旯，躲在一棵歪脖子樹後麵，眼睛緊緊地盯著茶館的門口。
    這一等，可真是把人等得心急火燎。太陽高懸在頭頂，曬得人腦袋直發暈。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嘟囔著：“這得等到啥時候啊？”
    蘇曉瞪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說：“別出聲，耐心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他們老大戴著個墨鏡，穿著一身花裏胡哨的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我們進去看看？”我忍不住說道，往前湊了湊身子。
    “不行，太冒險了。”蘇曉一把拉住我，眉頭緊皺，“萬一被發現，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我隻好又縮了回來，心裏那叫一個著急。
    我們繼續在外麵幹巴巴地等著，腳都站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服務員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服務員紮著個馬尾辮，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蘇曉眼睛一轉，靈機一動，快步走過去說道：“妹子，能幫個忙嗎？”
    那服務員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一臉疑惑地說：“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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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曉滿臉堆笑，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往服務員手裏塞，嘴裏說道：“我是他朋友，有點東西要給他，你能幫我送進去嗎？”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手裏的盒子，又看了看蘇曉，這才接過了盒子，轉身進了茶館。
    我們仨在外麵那叫一個心焦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出來了，臉上沒啥表情，淡淡地說：“他說謝謝，沒別的事兒了。”
    蘇曉連忙問道：“他在裏麵跟誰一起啊？”
    服務員搖搖頭，“不知道，我沒看清。”
    蘇曉皺了皺眉頭，瞪著那服務員，“嘿，你這小姑娘咋這麽不仔細呢！”
    那服務員撇撇嘴，白了蘇曉一眼，“我忙著呢，哪能啥都看清！”
    我們隻好繼續等著。
    這一等可真是難熬啊，我一會兒蹲在地上，一會兒站起來走走，嘴裏不停地嘟囔著：“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蘇曉倒是還算沉穩，站在那眼睛一直盯著茶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
    朋友呢，急得在旁邊來回踱步，時不時抬手擦擦腦門上的汗。
    一直等到傍晚，天邊都泛起了紅霞，他們老大才從茶館裏走出來。
    “跟上。”蘇曉壓低聲音說道，眼睛緊盯著那老大的背影，腳步輕悄悄地往前邁。
    我們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大氣都不敢喘。隻見他們老大邁著大步，走進了一個小區。
    “這是他家？”我小聲問道，眼睛睜得老大。
    “不知道，先看看。”蘇曉眉頭緊鎖，眼神一刻也不敢離開那老大的身影。
    我們在小區門口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蹲著，我屁股蹲得都麻了，不停地挪來挪去。
    朋友蹲在那，腦袋一點一點的，都快打瞌睡了。蘇曉倒是精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區門口。
    這一守就是一夜，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周圍安靜得很，隻有偶爾傳來幾聲蛐蛐叫。
    也沒見他再出來。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露頭，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女人是誰？”我好奇地問道，伸著脖子往那女人的方向瞅。
    “不知道，先盯著。”蘇曉咬了咬嘴唇，目光緊跟著那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幹練的套裝，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到一輛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轟”的一聲開走了。
    “快，跟上！”蘇曉一邊喊著，一邊揮手攔出租車。
    我們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去。車子在路上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了一家公司門口，女人下了車，扭動著腰肢走了進去。
    “這是什麽公司？”我忍不住又問。
    蘇曉看了看，“不知道，進去看看。”
    我們走進公司，前台的小姐攔住了我們，“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剛剛進去的那個女人。”蘇曉說道，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
    “你們有預約嗎？”前台小姐抬起頭，上下打量著我們。
    “沒有，但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兒。”蘇曉說道。
    前台小姐皺了皺眉，“那不行，沒有預約不能見。”
    蘇曉一聽，急得往前湊了湊，“哎呀，大姐，您就行行好，我們這事兒真的特別著急！”
    那前台小姐白了蘇曉一眼，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耐煩，“我都說了不行，公司有公司的規矩！”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怎麽回事？”
    前台小姐趕忙湊過去，聲音又尖又細，“經理，這幾個人沒有預約，非要見人。”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他身板挺直，臉上帶著幾分嚴肅，眼神透著精明。
    “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趕緊跟在他身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走進一間辦公室，男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說吧，什麽事兒？”
    蘇曉咽了咽口水，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追查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跟您公司有點關係。”
    男人聽了，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們。”
    “求求您，幫幫我們吧。”我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雙手合十朝著男人作揖。
    男人歎了口氣，身子往後靠了靠，“不是我不幫，是我真的沒辦法。”
    我和蘇曉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絕望。
    就在我們感到絕望的時候，男人突然說：“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指條路。”
    我們頓時來了精神，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蘇曉忙問道：“啥路？您快說！”
    “你們去問問老張，他也許知道些什麽。”男人說道。
    “老張是誰？”我問道。
    “他是我們公司的一個老員工，已經退休了。”男人說道。
    我們謝過男人，趕緊去找老張。一路上，蘇曉腳步匆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希望這老張能知道點啥。”
    我也是心焦得不行，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經過一番打聽，終於找到了老張的住處。我抬手使勁兒敲了敲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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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開了門。
    “你們是？”老張問道。
    我們把事情跟他說了。
    老張想了想，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摩挲著，“我確實知道一些事兒，不過……”
    “不過什麽？”我著急地往前湊了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老張，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老張抬眼看了看我們，眼神裏透著一絲猶豫，“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您說。”蘇曉趕忙應道，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老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幫我照顧好我的孫子。”
    “沒問題，您放心。”蘇曉拍著胸脯保證，臉上滿是堅定。
    老張這才放下心來，開口說道：“其實，他們老大有個情人，那個情人手裏可能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情人？”我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對，不過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老張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們倆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迷茫和失落。這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麽斷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小李打來的。
    “喂，小李。”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想起來了，他們老大的情人好像在一家美容院工作。”小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我激動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臉上瞬間綻放出了笑容。
    掛了電話，我們立刻朝著美容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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