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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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搖,打從曉得那幕後主使是王老板那一刻起,我心裏就跟明鏡似的,往後的日子指定更難熬。
可我哪能打退堂鼓啊,就為了能跟蘇曉大大方方地在一塊兒,為了咱倆的以後,我咋著都得硬著頭皮往前衝。
我跟趙天明湊一塊合計下一步咋整。我瞅著他,急火火地說:“趙天明,我琢磨著咱得從王老板身邊的人下手,說不定能挖出更多的門道。”
趙天明歪著腦袋,眯縫著眼,嘴裏叼著根煙,聽我說完,狠狠吸了一口,然後點點頭:“嗯,我也這麽尋思的,不過這事兒可得加小心,千萬不能露了馬腳。”
這之後,我倆就像沒頭的蒼蠅,到處打聽王老板身邊人的消息。這一天,我倆蔫頭耷腦地來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酒館。
我一進門,就被那股子嗆人的煙酒味衝得直咳嗽。趙天明倒是滿不在乎,大剌剌地往那一坐,吆喝著:“老板,來兩碗酒!”
我瞪了他一眼,說:“這時候你還有心思喝酒!”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不喝點酒,咋有勁兒幹活!”
我無奈地搖搖頭,四處打量著這個酒館。這地方又小又髒,牆上糊的那紙都快掉下來了。
就在這時,趙天明突然捅了捅我,壓低聲音說:“你瞧,那邊那倆人,看著像知道點啥。”
酒館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煙酒味,燈光昏暗。幾個大漢坐在角落裏大聲喧嘩著,打著酒嗝。
我和趙天明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我倆縮著脖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像兩隻機警的老鼠,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趙天明那小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嘴裏還小聲嘟囔著:“這地兒魚龍混雜的,真能找著有用的線索?”
我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別瞎咧咧,仔細瞅著。”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瘦子走了進來。他那頭發油得都能炒菜了,一縷一縷地貼在頭皮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
眼神飄忽不定,東瞅瞅西看看,一進來就扯著嗓子朝著吧台喊:“老板,來瓶酒!”
趙天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壓低聲音道:“哥,我看這人有點可疑,說不定和王老板有關係。”
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別輕舉妄動,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瘦子。
瘦子拿起酒,一搖三晃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屁股還沒坐穩,就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一邊喝一邊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裝作不經意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旁邊。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兄弟,一個人喝酒啊?”
瘦子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一臉的不耐煩:“關你啥事?”那表情,就像我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
我陪著笑,說道:“別這麽衝嘛,就是想找人聊聊天。”
瘦子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理我。
我也不氣餒,接著說道:“聽說這一帶王老板挺厲害的,你認識不?”
聽到王老板的名字,瘦子的眼神明顯閃過一絲慌張,就像偷吃被抓到的耗子。
不過這家夥反應也快,很快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恢複了正常,嘴硬道:“不認識,別跟我提什麽王老板。”
我心裏一琢磨,這小子指定有問題,嘴上卻依舊不緊不慢地說:“別這麽緊張嘛,我就是隨便問問。”
瘦子猛地站起身來,把手裏的酒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酒水濺了出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酒館。
“追!”我對趙天明說道,說完便拔腿就跑。
我們倆像兩條泥鰍似的,在人群裏擠來擠去,緊緊跟在瘦子身後。隻見他邁著細碎又急促的步子,七拐八拐,一頭紮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這巷子窄得喲,倆人並排走都費勁。巷子裏到處堆滿了破破爛爛的東西,啥都有。
臭魚爛蝦的味兒,餿了的飯菜味兒,混在一起,直往鼻子裏鑽。瘦子在前頭走得那叫一個快,腳底生風似的。
我們倆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頭,眼睛死死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給發現了。
走著走著,瘦子猛地停了下來,冷不丁一轉身,眼睛瞪得溜圓,吼道:“你們跟著我幹什麽?”
我趕緊快走兩步,湊到他跟前,臉上堆著笑,說道:“兄弟,別誤會,別誤會,我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瘦子哼了一聲,嘴角一撇,冷笑一聲:“交朋友?少來這套,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時候,趙天明也湊了過來,著急地說:“我們就是想打聽點王老板的事。”
一聽這話,瘦子的臉“唰”地一下就變了,白一陣青一陣的,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別纏著我。”
話音剛落,從旁邊那黑黢黢的角落裏,突然走出幾個彪形大漢。這幾個大漢,個個虎背熊腰,胳膊粗得像柱子,臉上橫肉叢生。
“敢打聽王老板的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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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咯噔”一下,緊了緊拳頭,但還是硬著頭皮強裝鎮定,陪著笑臉說:“大哥,我們隻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少廢話!”那大漢根本不聽,揮起拳頭就朝我砸了過來。
這拳頭帶著風,眼看就要砸到我臉上了。我身子一歪,敏捷地躲過這一拳,順勢抬起腳,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這一腳可不輕,那大漢“哎喲”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
其他幾個大漢見狀,一窩蜂地衝了上來。一時間,巷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我左躲右閃,瞅準空子就還擊。這邊剛躲過一個大漢的拳頭,那邊又有一隻腳踢了過來。
我一個側身,一把抓住那隻腳,用力一甩,把那人甩了個跟頭。
趙天明也不含糊,跟另一個大漢扭在了一起。他死死抱住那大漢的腰,那大漢使勁掙紮,倆人就像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
這時候,又一個大漢朝我撲了過來,我一彎腰,從他胳膊底下鑽了過去,回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後背上。
“哎呀!”那大漢慘叫一聲。
我們倆和這幾個大漢打得難解難分,汗水濕透了衣裳,可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我躲過一個大漢的拳頭,順勢給了他一腳。趙天明也不甘示弱,和另一個大漢扭打在一起。
“別讓他們跑了!”有人喊道。
我聽著這吼聲,心裏頭“咯噔”一下,手上的動作可沒停,瞅準一個大漢的破綻,猛地一拳揮過去,趁著這當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尋思著咋脫身。
這時,我眼角餘光瞥見旁邊有個髒兮兮的垃圾桶,心頭頓時有了主意。
我大喝一聲:“天明,跟我來!”說罷,飛起一腳把垃圾桶給踹翻了,那垃圾“嘩啦”一下撒了一地。
這幾個彪形大漢光顧著往前衝,哪料到有這一出,一個個被絆得七葷八素,跟頭把式的。
我趁機一把拽住趙天明的胳膊,扯著他就往巷子口狂奔。
“追!”身後傳來大漢們氣急敗壞的喊叫聲,那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倆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撒開腳丫子拚命跑,兩條腿搗騰得跟風車似的,呼呼生風。
一直跑到了一個熱鬧非凡的集市,這集市裏人來人往,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先躲一躲。”我喘著粗氣說道,一邊說一邊貓著腰,拉著趙天明往一個攤位後麵鑽。
趙天明也是累得夠嗆,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氣,說:“好險啊。”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不過也算有點收獲,至少確定那瘦子肯定和王老板有關係。”
趙天明直起身子,點了點頭,說:“是啊,可接下來咋辦?”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說:“走,繼續找線索。”
從集市出來後,我們又開始東奔西走,四處打聽。這天,我們來到了一家廢棄的工廠。
這工廠裏頭靜悄悄的,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機器殘骸,一股子腐朽的味兒直往鼻子裏鑽。
“小心點。”趙天明壓低聲音提醒道,他眼睛瞪得溜圓,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
我們倆輕手輕腳地慢慢走著,大氣都不敢出。突然,我聽到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有人!”我趕緊拉住趙天明,壓低聲音說道。
我倆趕緊躲在一個柱子後麵,身子緊緊貼著柱子,探出半個腦袋,隻見兩個男人在角落裏交頭接耳。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說:“王老板說了,一定要把那東西找到。”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一臉苦相,嘟囔著:“可是我們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
“繼續找,找不到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聽到這裏,我和趙天明迅速對視了一眼,我瞧見他那濃眉緊緊皺起,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的緊張。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男人猛地扭頭,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感覺那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趙天明這小子也不含糊,一把拉住我,貓著腰就悄悄地往後退。他那腦門子上全是汗珠子,滴答滴答往下掉。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男人眼神忒尖,一下子就發現了我們。
“你們是誰?”男人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又粗又啞,跟破鑼似的。
“快跑!”我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扭頭就撒丫子跑。
我們倆在這工廠裏跟沒頭蒼蠅似的東躲西藏。這工廠裏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機器,橫七豎八地擺著。
我腳下一絆,差點摔個狗啃泥。趙天明拽著我胳膊,嘴裏喊著:“小心!”
那男人在後麵追得緊緊的,嘴裏罵罵咧咧:“別跑,小兔崽子!”
我們倆一路跑,一路喘著粗氣。
“哎呀!”我一個不留神,被地上的一根鐵棍子絆了一下,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上。
這一摔,摔得我膝蓋生疼,手掌也擦破了皮。
趙天明趕緊把我扶起來,一臉焦急:“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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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死不了。”我咬著牙說道,顧不上疼,爬起來接著跑。
我們不敢有半點兒停留,兩條腿不停地搗騰著,呼呼地喘著粗氣。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們可算是找到了王老板的一個秘密倉庫。
倉庫門口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夥,一個個橫眉立目的。
“怎麽辦?”趙天明湊到我耳邊小聲問道,他那眼神裏透著一股子慌張。
我抿著嘴想了想,眼睛轉了轉說:“等晚上,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動手。”
到了晚上,月亮躲在雲彩後麵,周圍黑漆漆的。我們悄悄地靠近倉庫,大氣都不敢出。
守在門口的那幾個人,這會兒正耷拉著腦袋打瞌睡呢。有一個家夥還打起了呼嚕,那呼嚕聲跟打雷似的。
我衝趙天明使了個眼色,我倆彎著腰,輕手輕腳地繞過去。
到了窗戶邊上,我先把窗戶往上一推,然後雙手一撐,抬腿就往裏頭翻。
趙天明在後麵托著我的屁股,使勁往上推。
我和趙天明小心翼翼地繞過去,從窗戶翻進了倉庫。
倉庫裏堆滿了各種貨物,
我和同伴貓著腰,瞪大了眼睛,像兩隻警惕的耗子,在這堆得亂七八糟的貨物中間翻找著。
我身上那件舊褂子蹭得滿是灰塵,頭發也亂蓬蓬的,腦門子上還掛著汗珠。
同伴的衣裳也是皺巴巴的,臉上一道黑一道灰。
突然,我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不好,有人來了。”我壓低嗓子說道,一邊說一邊衝同伴擺手,示意他趕緊找地方躲。
我們慌裏慌張地躲在一堆貨物後麵,身子緊緊貼著,大氣都不敢出。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喘出粗氣來。同伴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幾個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仔細搜搜,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一個粗嗓門喊道。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似的。
我偷摸瞄了一眼同伴,他臉色煞白,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好在他們粗粗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我們,過了一會兒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等人走了,我們才敢大口喘氣。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接著找,可別白來一趟。”
同伴點點頭,又一頭紮進貨物堆裏。
我們繼續埋頭尋找線索,我這邊翻翻,那邊瞅瞅,手忙腳亂的。同伴也是把貨物扒拉得到處都是。
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我瞧見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賬本。
“這個可能有用。”我說道,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伸手就去抓。
同伴湊過來,瞧了瞧,說:“那趕緊拿上走。”
我們拿著賬本,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悄悄地離開了倉庫。
有了這個賬本,我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但我知道,前麵還有更多的困難等著我們,可我不會害怕,我會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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