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尋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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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隻受傷的老鼠,蜷縮在那廢棄工廠黑黢黢的角落裏,腦袋裏不停地轉悠著咋能尋到扳倒威脅者的證據。
大爺好心給的那點吃食,塞嘴裏也就隻能勉強不讓肚子咕咕叫得太厲害。
這天,夜色一濃,我就像個賊似的,悄悄從工廠溜了出來。大街上空蕩蕩的,沒幾個人影,就那麽幾盞路燈有氣無力地散發著昏黃的光。
我把身上那件破得不成樣子的衣服使勁裹了裹,貓著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走著走著,忽然瞧見前麵有一家小酒館,門口停著幾輛亮閃閃的豪車。
“說不定這裏能有點啥有用的線索。”我心裏嘀咕著,腳下不由得加快步子湊了過去。
剛到門口,一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就橫在我麵前。這保安瞪著一雙牛眼,滿臉的橫肉都在抖,扯著嗓子吼道:“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
一邊說,一邊還揮著他那粗壯的胳膊,好像我是啥髒東西,碰著就得倒黴。
我趕緊彎著腰,臉上堆滿了笑,嘴裏討好地說:“大哥,我就進去找個人。”
“找人?你能認識這裏麵的誰?趕緊滾!”保安說著,伸手就要推我。
我身子一扭,靈活地躲過了他那蠻橫的推搡,臉上滿是哀求,“大哥,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急事。”
那保安可不管這些,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裏噴著唾沫星子,“哼,急事?
你能有啥急事?就你這副寒酸樣兒,別在這搗亂!”
這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樣子像是個經理。“吵什麽吵!”
他大聲嗬斥道。那聲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朵疼。
保安立馬換了副諂媚的嘴臉,腰都快彎到地上去了,“經理,這有個要飯的非要進去。”
我著急地往前湊了湊,趕忙說道:“經理,我不是要飯的,我是來找人的,真的。”
經理斜著眼睛,從頭到腳把我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冷冰冰的。
“你找誰?”
我咽了咽口水,趕緊回答:“我找李老板,他之前和威脅我的人有來往。”
經理聽了,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李老板?沒聽說過,趕緊走!”
說完,他轉身就要回去,那步子邁得又大又急。
我心裏一急,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角,“經理,求求你,你一定知道的,這對我很重要。”
經理臉一黑,猛地甩開我的手,“別拉拉扯扯的,再不走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我眼巴巴地望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出來。這服務員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瘦瘦小小的,戴著個帽子。
“經理,李老板在樓上的包廂呢。”
經理狠狠地瞪了服務員一眼,“多嘴!”那眼神,恨不得把這小服務員給吃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說道:“經理,求求你讓我上去見見他。”
經理猶豫了一下,“行吧,不過你別惹事。”
我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緊緊跟在經理身後。上樓梯的時候,我的心砰砰直跳,感覺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來到包廂門口,經理抬手敲了敲門,聲音不大不小,“李老板,有人找您。”
裏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嗓門兒大得嚇人,“誰啊?”
經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彎著腰,滿臉堆笑,“一個小姑娘,說找您有事。”
我怯生生地走進包廂,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歪坐在沙發上,那肚子鼓得跟個皮球似的。
他的臉上泛著油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身邊還圍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那些女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裙子,身上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子裏鑽。
“你是誰?找我什麽事?”李老板醉醺醺地問道,說話舌頭都有點打結。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帶著點顫抖,“李老板,我想問問您關於威脅我的人的事。”
李老板一聽,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麽威脅?
我不知道,你趕緊走!”
說著,他肥嘟嘟的手用力一揮,像趕蒼蠅似的,讓身邊的人把我趕出去。
我急得不行,死死地抓住沙發的扶手,手心裏全是汗,“李老板,您一定知道的,求求您告訴我。”
這時,一個女人扭著腰走過來,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就往我手上掰,嘴裏還嚷嚷著,“放手!
不然對你不客氣!”
我拚命掙紮著,頭發都亂了,“李老板,隻要您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虧待您的。”
李老板冷笑一聲,那笑聲格外刺耳,“就你?能給我什麽?”
我氣得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還是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李老板,我現在是沒什麽能給您的,可我有把子力氣,以後能給您幹活,幹啥都行。”
李老板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哼,我不缺幹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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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直跺腳,“李老板,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您就行行好,幫幫我。”
旁邊的女人不耐煩了,“哎呀,別跟她囉嗦,趕緊扔出去。”
我瞪著那個女人,“你別多嘴!”
那女人被我一吼,愣了一下,隨即又叉著腰,“喲,小丫頭片子還挺凶。”
我轉過頭,再次看向李老板,“李老板,我保證,隻要您告訴我,以後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李老板端起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哼,空口白話誰不會說。”
我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李老板,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包廂裏的其他人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小姑娘看著挺可憐的。”
“可憐有什麽用,別給自己找麻煩。”
“李老板,您就幫幫她唄。”
李老板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擺擺手,“都閉嘴!”
包廂裏頓時安靜下來,我眼巴巴地望著李老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李老板看了我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行,那我就告訴你。”
我一聽,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咬咬牙,“我雖然現在沒錢,但是以後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李老板看了我一會兒,“行,那你先說說,你能怎麽報答我?”
我咬著嘴唇,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想了想,說道:“我可以給您打工,端茶倒水、打掃衛生,啥髒活累活我都能幹,幹什麽都行。”
李老板一聽,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包廂的玻璃都嗡嗡響,“就你?
你這瘦胳膊瘦腿的,能頂啥用?你能幹什麽?”
我急得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大聲說道:“我什麽都能幹,隻要您給我機會。
我有力氣,能吃苦,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李老板撇撇嘴,斜著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揮揮手,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你們都出去,我單獨跟這小姑娘聊聊。”
包廂裏的其他人聽了,紛紛起身離開,還不忘回頭瞅瞅我,眼神裏滿是好奇和疑惑。
包廂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李老板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悠悠地吐了個煙圈,看著我,“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我連忙湊上前去,急切地說道:“我想知道威脅我的人的把柄,您一定知道的。”
李老板聽了,夾著煙的手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小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惹不起他們。”
“我不怕,隻要能扳倒他們,我什麽都願意做。”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握緊了拳頭,堅定地說道。
李老板歎了口氣,彈了彈煙灰,“好吧,那我告訴你,他們有一筆見不得人的交易,就在......”
正說著,突然門被“哐”的一聲推開了,進來幾個彪形大漢。那幾個大漢個個身強體壯,胳膊比我的腿還粗,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
“李老板,您這可不地道啊。”其中一個大漢說道,那聲音像打雷一樣,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李老板嚇得一哆嗦,手裏的煙都掉到了地上,臉色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什麽都沒說。”
另一個大漢一把揪住李老板的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當我們是傻子?
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李老板被嚇得渾身發抖,嘴唇直打顫,“大哥,大哥饒命啊,我真的沒說啥。”
我站在一旁,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但還是強裝鎮定。
這時,最先說話的那個大漢轉過頭看向我,“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啊,敢來打聽這些。”
我心裏一陣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你們別亂來,我已經知道你們的秘密了。”
那大漢咧開嘴冷笑一聲,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你知道又能怎樣?
今天你別想走出這裏。”
說著,這幾個彪形大漢摩拳擦掌,滿臉橫肉抖動著,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們那粗壯的胳膊就跟柱子似的,肌肉鼓鼓囊囊,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我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你們別過來!”
我大聲喊道,聲音都有些發顫。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
那幾個大漢的臉色瞬間變得像霜打的茄子,“不好,警察來了!”其中一個大漢驚慌地嚷道。
他們顧不上我,一個個像沒頭的蒼蠅,紛紛奪門而逃。慌亂中,有個大漢還被同伴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
警察迅速衝了進來,“不許動!”那聲音威嚴有力,震得整個屋子都嗡嗡作響。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兩條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
一個警察走過來,蹲下身,一臉關切地問:“小姑娘,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虛弱地說:“我沒事,謝謝你們。”
警察把我帶出了酒館,邊走邊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定了定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們細細說了一遍。
警察聽了,嚴肅地說道:“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我們會繼續調查的。
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用力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從警察局出來,我又開始尋找新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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