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雨算是停了，那陽光就直愣愣地透過窗戶，照在了俺臉上。
    俺揉了揉那還睜不開的睡眼，迷迷瞪瞪起身就走出了房間。
    一到客廳，就瞅見林搖他們幾個早就在那商量對策了。林搖歪著個腦袋，頭發亂蓬蓬的，臉上沒啥血色，可眼神裏透著股子堅定。
    小趙呢，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嘴裏嘟囔著：“昨晚那個人到底是誰？”
    陳峰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俺哪知道，但肯定和這事兒脫不了幹係。”
    俺瞅著他們這著急上火的樣兒，把腰一挺，說道：“甭管咋的，咱們可不能被他們給嚇住嘍！”
    林搖聽了，忙不迭地點頭，嘴裏應著：“對，咱們得主動出擊，不能在這幹等著。”
    說著，還揮了揮拳頭。
    商量來商量去，俺們決定先從那個反悔的中年男人那下手，想法子讓他把真相給吐出來。
    說走就走，俺們幾個匆匆忙忙就往那中年男人的住處奔。到了地兒，俺上去就“砰砰砰”地敲門，那動靜大得，旁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瞅幾眼。
    小趙也急了，一邊敲一邊扯著嗓子喊：“開門！開門！”林搖站在一旁，手攥得緊緊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扇門。
    陳峰則是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咋還不開門，咋還不開門。”
    俺們敲了半天，可這門裏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來到中年男人的住處，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
    “會不會不在家？”我小聲說道。
    林搖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仔細聽著屋裏的動靜，邊聽邊說：“再等等。”
    隻見他那亂蓬蓬的頭發都快戳到門上了，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過了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中年男人探出個腦袋，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滿臉不耐煩地看著我們，大聲嚷道：“你們還來幹什麽？”
    林搖趕忙走上前，臉上堆著笑，語氣卻很堅定：“大哥，你不能就這麽反悔啊，你得說實話。”
    中年男人哼了一聲，眼睛瞪得像銅鈴，惡狠狠地說：“我說的就是實話，是你們逼我的。”
    說完，就伸手要關門。
    陳峰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起腳就抵住了門，急得臉紅脖子粗，大聲說道：“你別怕，隻要你說出真相，我們會保護你的。”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用力一推，“砰”的一聲把我們關在了門外。
    我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走。林搖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嘴裏嘟囔著：“咱們就在這守著，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小趙在旁邊來回走著，雙手不停地搓著，嘴裏還念念有詞：“這可咋辦，這可咋辦。”
    我則靠著牆，眼睛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越升越高，曬得人頭皮發燙。我們幾個就這麽幹等著，誰也沒心思說話。
    到了中午的時候，那扇門終於又開了，中年男人一出來，看到我們還在，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扯著嗓子喊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我趕緊走上前，臉上滿是誠懇，說道：“大哥，我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把真相說出來，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男人聽了，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都帶著些顫抖：“我真的不敢說，他們威脅我，說要是我敢吐露半個字，就要我的命。”
    林搖一把拉住中年男人的胳膊，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大哥，咱們這麽多人呢，怕啥！
    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對付他們。”
    小趙也湊過來，拍著胸脯說：“就是，我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你就放心吧。”
    我接著說：“大哥，你要是一直這麽憋著，心裏也難受不是？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
    中年男人抬起頭，看了看我們，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猶豫和糾結。
    我們幾個圍著他，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著。
    過了好一會兒，中年男人終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點了點頭，說：“好吧，那我就信你們一次。”
    在我們的勸說下，中年男人終於鬆了口，把我們帶進屋裏。
    屋裏亂糟糟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沒一點兒精神。
    他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襯衫皺皺巴巴的，領口還敞著，露出黑黝黝的脖子。
    他粗糙的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睛盯著地麵，不敢抬起來看我們。
    “其實，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改口。”他悶聲說道，聲音裏透著無奈和害怕。
    “誰？”林搖一下子湊到他跟前，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道。
    中年男人搖搖頭，臉上滿是苦澀，“我不知道，他們都是通過電話聯係我的。”
    “那電話裏都說啥了？聲音有啥特點？是男是女？”小趙也忍不住追問，急得直跺腳。
    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努力回想，“電話裏那人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出來是男是女，就說隻要我改了證詞，就給我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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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又問了一些細節，中年男人也是一問三不知，急得林搖直抓頭發，“哎呀，這可咋辦，這啥有用的都沒問出來！”
    從他家出來，我們心情沉重得像壓了塊大石頭。
    “這線索又斷了。”小趙耷拉著肩膀，嘴裏嘟囔著。
    林搖咬了咬牙，握緊拳頭，“別灰心，咱們再想想辦法。”
    這時，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咖啡店碰到的老板，也許他知道些什麽。
    我們又來到咖啡店，老板看到我們，臉色一沉，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們怎麽又來了？”
    我趕忙走上前，一臉誠懇，“老板，我們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
    老板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不是我不幫你們，是我真的不敢。”
    林搖著急地說：“老板，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有危險的。”
    “哼，你們說得輕巧，那些人可不好惹。”老板扭過頭去。
    小趙在一旁苦苦哀求，“老板，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們吧。”
    老板猶豫了半天，歎了口氣，“好吧，其實我那天看到有幾個人在店外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監視什麽。”
    “那您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我問道。
    老板想了想，“其中有一個臉上有塊疤，那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跟條蜈蚣似的，挺顯眼的。”
    我們謝過老板，開始在附近打聽臉上有疤的人。那一路上，我瞧著林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陳峰也是一臉嚴肅，小趙急得直冒汗，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可得趕緊找著啊。”
    問了好多人，個個都是搖頭擺手的，沒一個能給個準信兒。就在我們都快心灰意冷的時候，終於有個賣水果的大媽說好像見過。
    大媽一邊給客人稱水果，一邊跟我們搭話：“就在前麵那條街的一個小酒館裏見過。”
    這大媽臉上滿是皺紋，眼睛卻透著股精明勁兒。
    我們趕緊來到小酒館，一進去，那股子煙酒味兒就直往鼻子裏鑽。屋裏頭光線暗得很，隻瞧見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在喝酒，吆五喝六的，聲音大得能把房頂給掀了。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臉上果然有塊疤。林搖二話不說就走過去，雙手抱在胸前，“兄弟，借一步說話。”
    那人抬起頭，斜著眼睛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凶得能吃人，“你們是誰？”
    陳峰往前一步，瞪著那人，“別管我們是誰，跟我們出來一下。”
    那人“噌”地一下站起來，把手裏的酒杯重重一摔，“想幹嘛？”
    我們也不含糊，直接把他拉到外麵。
    到了外麵，林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說，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那人一臉蠻橫，使勁掙脫林搖的手，“關你們什麽事？”說著就揮起拳頭要動手，陳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那人像頭瘋牛似的，力氣大得很，陳峰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
    我和小趙一看這架勢，哪能袖手旁觀，趕緊上去幫忙。我從後麵抱住那人的腰，小趙則去掰他的胳膊。
    那人拚命掙紮，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費了好大的勁兒，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製服。
    我累得氣喘籲籲，衝著他喊道：“說不說？”
    那人喘著粗氣，頭發亂得像雞窩，臉上滿是汗水和灰塵，“好，我說，是有人讓我們盯著你們。”
    “誰？”林搖問道。
    那人說：“我不知道，隻知道是個大人物。”
    他說完這話，把腦袋一扭，那蠻橫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來氣。我們幾個麵麵相覷，滿心的無奈，可也沒法子，隻好放了他。
    晚上回到住處，大家都累得不行。小趙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嘴裏嘟囔著：“這一天又白忙活了。”
    他那苦瓜似的臉皺成一團，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
    林搖倒是還強撐著精神，站在那兒，雙手抱在胸前說：“別這麽說，至少有點線索了。”
    他的眼睛裏透著一股不甘心，可臉上還是努力裝出鎮定的模樣。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心裏“咯噔”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蘇曉，我可以幫你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低沉又神秘。
    “你是誰？”我著急地問道，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
    “見麵再說。”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幹脆得很，沒給我多問一句的機會。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看，也沒多尋思，按照對方說的地址就趕緊趕過去。
    那是一個偏僻的倉庫，周圍冷冷清清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倉庫裏燈光昏暗，朦朦朧朧的，一個身影模模糊糊地站在那裏。
    走近一看，是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他把帽簷壓得低低的，看不清臉。
    “是你說要幫我們？”林搖上前一步，皺著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那人問道。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我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
    “那你知道些什麽？”我急切地湊過去，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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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他們的一些秘密交易地點。”
    說完，他也不多囉嗦，抬腳就走。
    我們趕緊跟上，一路小跑。來到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工廠破破爛爛的，大門都歪歪斜斜的。
    一靠近，就聽到裏麵傳來機器的轟鳴聲，“嗡嗡”作響。
    “就在裏麵。”男人說道。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隻見那昏暗的角落裏，幾個人正吭哧吭哧地搬運著一些箱子。
    那箱子看著沉甸甸的，不知裏頭裝了啥寶貝。
    “站住！”林搖扯著嗓子一聲大喊，那氣勢，像頭炸了毛的獅子。
    那幾個人一驚，臉上瞬間沒了血色，眼神裏滿是驚恐。他們慌裏慌張地丟下箱子，撒腿就要跑。
    我們哪能讓他們跑了，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小趙像隻敏捷的豹子，一下子就撲到了一個人的背上，死死地拽住。
    我也不甘示弱，揪住一個人的衣領，使足了勁兒往後拉。林搖更是勇猛，飛起一腳，直接把一個家夥踹倒在地。
    我們和他們扭打在一起，場麵那叫一個混亂。這幾個人也是拚了命地掙紮，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我臉上挨了一拳，火辣辣地疼。小趙的衣服也被扯破了，胳膊上還劃出了幾道口子。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警笛聲，“嗚哇嗚哇”地響著。原來是那個男人報了警，這家夥還算有點良心。
    警察很快衝了進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給製服了，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
    我們也跟著去做了筆錄。
    從警察局出來，我們感覺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接下來怎麽辦？”小趙喘著粗氣問道。
    林搖想了想，“咱們繼續查，一定能把幕後的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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