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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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核出問題了,所以186章的內容被無限卡文放不出來了?_?,大體是瑪麗亞殺了帝國信使突出重圍還完成了任務,總之非常牛,奧托收到女爵的信決定幫女爵一把,還被弗裏曼嘲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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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岩城的空氣似乎都帶著一股鐵鏽和煤炭的味道,卻也異常的清新。這兩天,艾格尼絲仿佛卸下了一層無形的枷鎖,又或許是回到了熟悉的故土讓她感到安心,她的話明顯多了起來。在處理完必要的城防部署和官員安撫之後,她幾乎是帶著一種近乎雀躍的心情,拉著楊浩,在這座她從小長大的城市裏四處轉悠。
    她給他介紹城牆上那些古老的家族徽記,講述著每一條街道名字的由來,甚至會指著某家不起眼的鐵匠鋪,告訴他那是她小時候偷偷跑出來玩,第一次看到鐵水被鍛打成型的地方。她的語調輕快,眼神明亮,完全不見了在王都時的那種冰冷和戒備。
    老管家巴頓遠遠地看著這一切,渾濁的老眼裏充滿了欣慰,也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驚訝。他看著自家小姐那張久違的、帶著鮮活笑意的臉龐,看著她和那個身材高大、皮膚是奇異綠色的異族男子並肩而行,時不時側頭說笑的樣子,忍不住撚了撚自己花白的胡須。小姐……小姐她,好像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這麽健談了。尤其……還是對著一個……哥布林?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隻要小姐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此刻,鐵岩城高聳的城牆之上,夕陽正將天邊的雲彩染成瑰麗的橘紅色。楊浩獨自一人站在垛口旁,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城外的地形。連綿的山巒如同天然的屏障,但也有幾處相對平緩的穀地,可以供大軍通行。他皺著眉頭,腦子裏飛快地構思著如何利用地形優勢,布置防禦工事。水泥城牆需要時間加固,火槍的數量也還遠遠不夠,必須最大限度地利用現有的條件……
    艾格尼絲手裏拎著兩隻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陶土酒壺,悄悄走到了離他不遠的地方。她看著那個男人專注而嚴肅的側臉,看著他那身在夕陽下泛著奇異光澤的綠色皮膚,心髒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這兩個酒壺裏裝的是鐵岩城特產的一種果酒,用山裏野生的漿果釀造,味道濃烈甘甜,是她父親生前最愛喝的,也是她記憶裏帶著故鄉味道的飲品。她……很想讓他嚐嚐。
    艾格尼絲!你在做什麽?! 她在心裏暗暗唾棄自己。我可是拉文德女爵!怎麽能……怎麽能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主動去……去討好一個男人?還是個……哥布林!這太不像話了!太有失身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下那點不合時宜的心思,轉身想走。可腳步卻像是黏在了地上,怎麽也邁不開。她看著那個依舊在認真思考著如何保護她、保護這座城市的男人,看著他那雙偶爾會流露出狡黠、但更多時候卻異常堅定的眼睛……
    算了……管他什麽身份不身份的……我就是想……想把我覺得好的東西,都分享給他而已……
    最終,那點屬於女人的、想要分享的心情,還是戰勝了貴族的矜持。她咬了咬下唇,拎著酒壺,朝著楊浩走了過去。
    “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輕鬆,打破了楊浩的沉思。
    楊浩回過神,看到是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什麽,就是在看這地形,琢磨著在哪兒多挖幾條壕溝,再立幾個了望塔比較合適。” 他指了指城外那片開闊地,“國王的大軍要是真來了,肯定會從那邊進攻。”
    艾格尼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隨即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想得頭疼了吧?來,嚐嚐這個。” 她將其中一隻酒壺遞了過去,“我們鐵岩城特產的‘熔岩漿果酒’,別的地方可喝不到。”
    楊浩挑了挑眉,接過那隻沉甸甸的陶土壺,拔開木塞,一股濃鬱香甜、帶著野性氣息的酒香立刻撲鼻而來。“熔岩漿果酒?名字挺唬人的。” 他笑著說,仰頭灌了一口。
    辛辣!甘甜!濃烈!如同火山爆發般的熱烈口感瞬間充滿了口腔,順著喉嚨滑下,帶起一股暖融融的熱意。酒勁不小,但回味卻異常悠長,帶著山野漿果特有的酸甜和芬芳。
    “好酒!” 楊浩忍不住讚歎道,又灌了一大口,感覺連日來的疲憊和壓力都消散了不少。
    艾格尼絲看到他喜歡,臉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她自己也拔開另一隻酒壺的塞子,學著他的樣子,有些豪邁地喝了一口,大概是喝得急了,白皙的臉頰上立刻飛起兩抹動人的紅暈,讓她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日的清冷,多了幾分嬌憨。
    兩人並肩靠在冰冷的城垛上,就著夕陽的餘暉,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隨意地聊著天。艾格尼絲給他講著小時候在城牆上掏鳥窩被衛兵抓住的糗事,楊浩則給她說著營地裏咕嚕和妮娜那對歡喜冤家的日常……氣氛輕鬆而愜意,仿佛他們不是身處戰爭邊緣的領主和盟友,而是一對相識多年的老友,在自家的城牆上分享著傍晚的寧靜。
    就在這時,遠處的地平線上,揚起了一道細微的塵土。
    “嗯?” 楊浩眼神一凝,放下酒壺,眯起眼睛仔細望去。
    那塵土越來越近,逐漸顯露出一支長長的車隊的輪廓。馬車、馱獸,還有……一些影影綽綽的人影。
    艾格尼絲也注意到了,她放下酒壺,站直身體,神情變得有些緊張。
    “是……我們的人?” 她不確定地問道。
    楊浩的視力遠超常人,他已經看清了隊伍前方那幾個熟悉的身影。他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沒錯!” 他肯定地說道,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是她們!莉娜、米拉、阿黛拉……她們帶著我們的‘家底’,終於來了!”
    夕陽下,那支滿載著希望和力量的車隊,正朝著鐵岩城,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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